此刻奄奄一息的司十郎,看了一眼一旁的路晓刚,逼上了自己的双眼,吊起一口气问道:“武卫太郎,就是这个小子吗?”
武卫太郎当然知道司十郎想要问的是什么,中原那一场劫难,早有预言是中原会出现一位青年,率领中原江湖势力,为庙堂挡下那一劫。于是武卫太郎回复道:“不是他,是另外两个人中的一个。”
“什么!中原还有比这个小子更厉害的青年?”司十郎已是濒死之人,但是听到这个答案,他的内心是这么的不甘,越来越觉得东瀛幕府鼠目寸光,不自量力。
“不,这位名叫路晓刚,他已经是中原的最高战力,但之所以说不是他,而是因为有两个命格比他还重的少年。”
“哈哈,我明白了,我今天见识了中原的绝顶,死得值,哎,你说的那两个人是不是跟你这么多年到中原那么多次有关系?你别骗我,我的情报可是很准确的,我的情报告诉我,你有一个儿子,但是走散了,这都是屁话,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一个号称东瀛百年天才,怎么会那么轻易弄丢自己的儿子,所以我猜测,按照你弄丢孩子的时间来算,你的孩子也能称为一个少年才俊了,你刚刚说的其中之一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有一个,我猜测,在我的记忆中我听过一位中原剑客,东渡东瀛,以一人之力对抗所有东瀛剑客,硬生生把中原那一场大劫往后推了二十年,但是按年龄来说,如果他的后代是一个男孩,那么另一位少年就是他的儿子。”
“你果然是一个推理高手,但是为什么你就推不出自己这个大同镇失败的命运呢?”
“不,我可以推断出这失败的命运,只不过,哈哈,武卫太郎,你还是把我这个人想简单了,我来告诉你最后的秘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武卫太郎也好奇这是一个什么秘密。
“我们东瀛派来中原的卧底,都被下了一种特殊的封禁术,这个封禁术,会让那些卧底,无法向外人透漏出任何关于别的卧底的事情,就比如我现在,给你演示一下,路家山上有个人化名张传。。传。”
只见司十郎突然瞳孔收缩,两个眼球往外突出,他全身的静脉开始变成紫色,从他的眼睛开始,鼻子,耳朵,嘴同时开始往外喷用鲜血。
“杀。。。了,我!”
寒光一闪,剑出剑收,武卫太郎并未出剑,因为他无法真正对一个对自己坦诚的人下手所以出剑的人是路晓刚,他明白了司十郎想善终,为了让他不痛苦,路晓刚就唤出了武卫太郎腰间的澈云剑,一击毙命。
路晓刚,没有说话,他听到了司十郎和武卫太郎所有的对话,他或许也明白了什么,这时他长舒一口气走到了呆滞的武卫太郎面前。
“王道知道自己背着这么大的事情吗?”
“他会知道的,帮我火化小庆吧。”
。。。
“说,这路家山上你们的卧底有哪些?”颜云看着这被他保护下来的这个人,心里正在发愁,自己本来想抓住那些想杀人灭口的人,可是没想到那些路家的门客们杀气只用了一瞬间就蒸腾到了极点,这是颜云想不通的事情,再接着,就是为什么这个人如此害怕,竟然是全身都在不停地发抖。
“我。。我不能说,我只能说我是东瀛卧底,但是我们都不能指认另外的东瀛卧底,我们来中原之前被下了很重的封禁术,我们一旦透漏另外一个卧底的任何一点身份,就会经脉爆裂,七窍流血而亡。”
不像是骗人的样子,但是这样下去岂不是一个死局,人人都会因为这个封禁术而不能透漏出任何有效的情报,除非有什么办法去除这个封禁术,还有就是得有一个会沾不得人献祭生命来算出所有卧底的身份,显然第二种方法是颜云不想去做的,只能从第一种方法去下手。
其实东瀛派往中原的卧底都不算十分强大,中原的一流高手都可以对付的了,甚至中原的绝顶们可以以一敌百,但是怕的是什么呢,怕的是这些卧底成功策反中原各大门派的人,敌人可杀,但是对家人,又有多少个高手可以下得了手。
“既然如此,你走吧。”王道做了决定,他相信颜云也会是这个决定。
“你们。。你们不杀我?”
“不,我小时候老是被晓刚大哥带着到处调皮捣蛋,闯了祸了父亲骂我的时候,你会出来阻拦,要打我的时候,你也会劝说,这种恩情我还是记着的,何况,你还什么都没有做,这个时候你犹豫,就说明你确实被路家的生活所感染,我更没有理由杀你了,你走吧。”
此人鞠了一躬,并没有道谢,转身往路家山外走去。
“王道,趁他们还没醒过来,咱俩练练?让我看看我跟路晓刚现在的差距。”
“唉,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
“那就来吧!”
颜云抽出攸流剑就往王道的方向刺去,速度之快犹如惊雷,就好像是颜云从小就只为了练这一剑而练了几十年一样。王道先是往后撤了一步,为自己争取到了拔剑的机会,王道迅速站定,剑尖垂地,竟然用剑锋挡住了来剑。
对于刺剑的防守,以从侧面击打对方来剑,卸力之后瞅准破绽反击为最佳,用自己的剑身来抵挡来剑属实算不上是最佳的应对,但此时的王道是用白剑·竹的剑锋挡住了颜云的来剑,真的是异常恐怖,这种恐怖的计算能力,还有精准的把控,这完全就是王道在向颜云显摆自己剑白剑意的修为。
两人静止了一秒钟左右的时间,颜云贪婪地像小孩看着新玩具一样看着王道,然后瞬间将自己的攸流剑狂舞成一阵阵剑雨,一把剑也瞬间化成了一百把剑,招招都心狠毒辣刺向王道。王道并没有再继续防守下去,而是拉开一个身位之后,也同样刺出了剑雨刺向了颜云。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王道的每一剑都是精准地刺中了攸流剑的剑尖,两个世间的神兵剑尖无数次的交际,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还好在场的众人已经都晕倒,不然的话此时应该鬼哭狼嚎一般了。
颜云的剑开始变化了,开始从永字剑准备往万千剑招去变化了。王道也不知道剑白的剑意是否能够感知到这天下最奇妙的剑法,颜家剑法。颜云的剑忽快忽慢,进攻节奏完全在他这里。但是说到底,只是王道想要窥探这剑法种无穷无尽的变化而已。
王道慢慢适应了这个节奏,不是击往要害的剑,他能够躲过去,朝着要害去的剑,王道又可以挡下来了。
“你已经比你爹厉害了,你爹现在的颜家剑法的造诣,应该也就是这个水平。”
“我爹会这颜家剑法?我从来没有见他练过。”
“可能是因为尊严吧,但是我推断,自我父亲授给他颜家剑法之后,他如果躲着人们练,到现在也应该就是这个水平,接下来,给你看看真正的颜家剑法。”
说罢,颜云的剑,特点又变了,方才还是忽快忽慢,现在是保持着一种不快不慢的剑速,王道尝试挡住这一剑,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突然没有力量去挡住这一剑,自己的剑碰到攸流剑的瞬间,自己的剑竟然突然被牵引着走了。
“我不需要你教我颜家剑法的。”
“噢?这你都能看出来,我只是看你如果多一手进攻手段你就会独步天下,我才想教给你这颜家剑法的。”原来颜云牵引着王道的剑,是想让王道完完全全自己感受到颜家剑法的变化。的确,王道展现给颜云的是无懈可击的防守,但是并没有展示过自己剑白剑意的进攻性,就连山洞里那四个老人,王道都没有给他们看到这一面。
没有展示给别人,不代表自己不拥有,一个人长大之后,别人能从这个人身上看到的,就应该是这个人想让别人看到的。
“唉,没办法,趁他们还没有醒过来,我给你看一剑。”王道这是想展示了,想给颜云展示这剑白剑意的进攻性。王道心里明白,就算现在路晓刚可以被称为中原第一剑客,不,是剑仙,但是路晓刚本人是没有那个命格需要来给中原做更多的事情的,但是颜云的命格,就是为了中原江湖而生,或许颜云的心境有朝一日可以达到修炼剑白的地步,那么所谓的中原劫难就不存在了吧。
王道左手托着剑鞘的下方,把整个剑鞘贴紧自己的后背,右手将剑从右上方插进去。颜云全神贯注地看着王道,他也感受到了,王道并没有打算把自己当作这一剑的目标,所以就没有防守姿态。王道此时蹲下了,单腿跪在地上,他闭上了双眼感受着。
王道迅速出剑,往后上方挥去,那个方向是路家山内家所住的山峰,那个山峰上如今还清晰地留着路晓刚迈入剑仙境界时随手劈出的一道竖直的剑痕。王道横向出剑,剑气席卷了这个校场上的落叶,灰尘,落叶和灰尘将这道剑气变成了有形的一道月牙状的剑气。
轰!
再看那山峰,已经赫然多出了一条横向的剑痕,这道剑痕的粗细,深浅都和路晓刚劈出的那一道剑痕完全一致,组成了一个完美的“十”字。
。。。
“路平啊,那小孩,是个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