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该出发了!”
老管家一如既往的眯着眼,收拾衣服,今天他们要继续前往克里斯波尔郡,在那里就职,成为一名世袭子爵,成为真正拥有特权的贵族。
这也是他成年的象征,那里是他行使正当权利的地方。
而肯德利极为兴奋了,他那老爹说过,等他成年之后,在领地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他首先想到的,居然是……
贵族可以行使初夜权!当然,这也可以不执行,肯德利表示这全看心情,前提是好不好看。
哇,整个克里斯波尔郡的漂亮妹子们,我肯德利来了。
不过以他有贼心没賊胆的性格来看,长期屈服在他老爹拳头下的他很可能啥也干不了。
“对了少爷,老爷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强烈要求你在十八岁之前呆在领主府内不要走动,没事别乱出去,尤其是不能在外面过夜!更不能随便带不熟悉的女孩进入领主府。”
果然,这很亲爹,这很真实。
肯德利无奈的打破了自己的幻想,想想也是,如果没有知根知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他可不像这个时代的某些精那啥上脑的老不死,和漂亮女孩一起做有氧运动还让他人看场子。
搞直播呢那是?你不觉得尴尬么?有人看着多不自在?
贵族行使初夜权基本上都有下属在边上盯着,毕竟大部分贵族都是弱鸡,没什么战斗力的那种。
某些高级贵族职业者都算不上,能打的也就那些被授予称号的贵族。
比如说他哥,年纪轻轻就被授予“盖乌斯”称号。
这可是查士丁尼他老祖屋大维的姓啊!在这世界里成了一个荣誉。
脑洞大开的他开始幻想着自己是不是哪一天搞个凯撒来当当?算了,还是睡觉比较实在,梦里啥都有。
就在他正打算进那辆他哥退役下来的二手马车里休息一会的时候,一名信使出现在了他眼前。
这是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少女,周围还似乎散发着黑色的不详气息,这个女人显然是个高级的刺客职业者!
此时,她普通魔术戏法般从胸口处拿出了一把象征着权利的节杖。
她手中的东西,肯德利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他老子的权杖,代表的是加里布莱恩公国的合法统治权,这是属于领主的威严。
“肯德利大人!我这有要事相告!请暂缓您的行程!”
……
耐心听完信使的汇报,过了好一会儿,肯德利才反应过来。
什么?我爹遭到暗杀,死了,我哥被内鬼出卖,死了?我那伤心欲绝的妈带两个姐姐去郊外祷告的时候被伏击,因害怕被俘虏后无惨,也死了?
还有外敌入侵!都打到家门口了?也就是我现在必须回加里布莱恩宫廷主持国家大事?
还是昨天的那个破旧房子,他路上借宿的小屋,可此时,他怎么感觉气氛好像变得很诡异呢?
依照当今现状来看,现在这个公爵的爵位就是个烫手山芋,谁上谁死啊!
那么下一个死的是?
自己么?
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躺着就要去继承遗产了?先不说什么,这显然有预谋的在搞他们家啊!
现在家里死一个户口本了,就差他就可以集齐肯德基全家桶了!
身为一个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打死也不能回去!
因为这显然内部都被渗透了!他老哥就是个惨痛的教训,死在自己卫队的手里,他老母和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姐也是被人预先埋伏了。
这绝对是熟人作案,企图弄死他全家,元芳你怎么看?
显然,现在连可爱迷人的女仆都信不过了!
于是乎,本从与内心的抉择,肯德利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爵位,我可以继承,但是土地,我可以宣布放弃!我想和那几位尊贵的先生谈谈领土交接的事宜,方便告诉我怎么做好呢?”
嗯,他可以用肉眼看清,眼前的信使貌似愣了一会,不过包裹在黑纱下面是什么样的表情,就不得而知了。
凭着感觉,肯德利明显可以感觉到,外面的几个护卫貌似把刀放下了,几个正要进门的骑士调头回归了自己的岗位,几个屋子外商谈着什么的路人谈笑声消失了。
甚至是一直跟着他的老管家也放下了正在打包的行李,手中拿着正要往下倒的魔法药剂貌似又被他神色如常的把封口处那瓶塞给盖了回去。
屋内一片寂静,似乎和外面的热闹形成了对比。
最后还是有人打破了僵局,信使藏在袖子里的东西似乎一个没拿稳给抖了出来。
“叮叮,铛啷。”
一把显然是淬了毒的匕首掉落在地。
肯德利冷汗直冒,他知道这时候从心果然没错!
不过,眼前的局面很尴尬,这个刺客显然非常的强悍,这被他发现是要灭口的节奏啊!不行,他得靠他的机智顽强活下去!
“咳咳,这一路上辛苦啊!一个女孩子不容易,总要有东西防身对吧!毕竟是个弱小的女孩子,身上带一把匕首是很合理,也很合法的!”
肯德利本来就很是耐看的脸不知为何在此刻变得极为的俊逸,原先板着脸很是凶恶的他现在笑起来真好看,如同春天的花一样!
这个微笑不得不打满分,表情无懈可击,眼神极为的真挚,伸手帮她捡那把匕首的东西是那样的优雅。
“pia几!”
老管家看到这一幕太过紧张,手中的药剂摔落一地,魔法封印失效后的瓶子就如同正常的玻璃一般,碎片很快就被药剂本身给腐蚀掉,这速度,堪比化尸水。
“呃,少爷我……”
管家似乎想说什么,但马上就被肯德利带着一脸感动哭了的表情打断了。
“老约翰,都说了多少次了,不用担心,我真的不去干杀鸡取卵的勾当,
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着想,甚至不惜违背我父亲的意愿!但是我真的不想通过特殊途径绑街头的流莺回来用完再来毁尸灭迹!
那太麻烦了,我就算有需求也都是当场完事的!不劳烦您费心啊!”
“……”
看着肯德利一脸的真挚和感动,老管家约翰陷入了疑虑,他是已经识破了?还是不知道?
可看肯德利那真挚的表情,应该是他多虑了吧!是吧!他应该没发现什么,绝对是误以为他想的那样了。
呵,天要亡摩苏里昂,唯一的漏网之鱼就是个蠢货,根本不足为虑。
结合之前十年内这位肯德利少爷不靠谱的表现,约翰算是下了结论。
而且就算这小子是装的,他们的目的也完成了,毕竟他都亲口说了,不要土地,要个虚名!
这还省去了之后议会那里不好交代,比起死人,留着一个活着的,没有土地的公爵,更不会留下杀人全家的污点以及残杀贵族的话柄。
毕竟大家都是人精,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做的,只是不说而已。
既然对方如此“识大体”,他们也不介意放他一马。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一声大吼。
“休伤吾主!少爷!您的首席骑士艾瑞克来了!”
噗!草是一种植物!你特么是想玩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