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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决择

“小伙子你还嫩哪!都说你是天下第二人,凡事动动脑子吧?我刚刚说的那些只是推断而已,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接下来我们开始做事吧?”

要做什么他根本不清楚,看着许多人在那沙漠边上忙碌,他毅然决然的来到了柳絮的身边,然后一招手曹驸马与猴子、花子、荷等都聚集到了一起。

龙婆坐在一把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大家忙碌着。杨动等几个人都默默的站在了她的身后,看着那些奴仆们选择了这块沙地上最狭窄的地方。从一个方向的大树上栓住了一根长长的绳子,又从空中扔到了另一边也系在了大树上。如此的安装了两根后,有个身材娇小的丫头顺着绳子爬到了沙流的上面,在两根绳子中间栓了一个能够滚动的空心圆木,这时有人从林间牵过来一条大黄狗。先是用绳子栓紧了它的前肩头,然后将绳子的一头绕过圆木又扔了回去。

这是要用狗去做实验,龙婆做这个实验要干什么?大家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静静的观察着。

雾、浓雾笼罩着这块空地显得格外阴森,杨动的眼睛四下观望了几遍,显然他已经被梦中的事情影响了思维。难道柳絮的父母就在这片沙子的下面?

那边的黄狗早就嗅觉出了危险,在拚命的挣扎与嚎叫着。可那些奴仆们却象凶神恶煞般将狗拉起慢慢的向流沙上落着。一尺、半尺、两寸、狗的尾巴已经触碰到了沙子。狗儿的叫声越来越大象是尾巴已经被什么咬住了一样。

龙啸天双眼紧紧的盯着流沙的表面,他一只伸进了怀中,紧紧的扣住一把飞刀。随着狗尾巴的摆动,沉寂的沙子已经滚动了起来,而且越滚越快一会功夫狗的尾巴已经垂直了。

边上的妇仆们已经感到了绳子上的力度大了一些,而且还在不停的加大着。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埋在流沙之中的一截尾巴已经没了,血也从狗尾上一滴一滴的向下流着。

那绝对是被什么东西在下面咬掉的,下面有生物?在场的所有人大惊失色。什么东西能生活在沙漠里?而且还是很大很凶猛的怪物。

龙啸天看了一眼母亲,向拽绳子的几个人又挥了下手。几个人同时又松了一下力,另外的几个人早已经弓上弦对准了狗尾巴的方向。狗尾在一次的触及到了沙子,沙子在一次的动了起来。这一次滚动的速度比上一次快了不止一倍,狗尾巴也再一次的被拉直了。

龙啸天猛的一扬手,一柄飞刀直插入了沙子里。与此同时几只箭也狠狠地射到了狗尾巴的方向。

没有反映,半点儿反映都没有,狗的尾巴还是直直的,而飞刀与箭矢刹那间便没了踪迹。

龙啸天回头看了一眼母亲,龙婆由椅子上站起身来向后退到树林里。杨动不知道他们又要搞什么花样?

龙啸天等一些奴仆们都由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油纸包来,拿出火燫准备点燃。杨动一下子明白了,火药,他们要炸沙子下面的那个东西。这一招太歹毒了,如果下面的那物要真是柳絮的父母,那不等于九命一生吗?想到这里他高喊一声。

“住手,都住手。”杨动猛然象疯子一样,随手拣起了一块石头向着栓狗的绳子砸去。绳子一下子断开了整条狗掉进了流沙之中,紧跟着几包带火的炸药也同时落到了流沙上。轰隆隆的几声巨响象是一下子炸开了浓雾,太阳已经露出了温暖的脸。

一切都结束了,沙漠也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狗早已经没有踪迹,就连炸碎的麻绳也没有剩下半丝。大家都呆呆的看着杨动,杨动就象块木头一样站立在沙漠的边缘。

“小伙子,你真信了梦中的事情?”龙婆来到子杨动的身边,拉了下他的衣襟。

“你不信为什么要来到了这里?”杨动没有动,反问了一句。

“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这片广茂的森林之中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片沙子,而且能够吞食所东西的沙地。”

“这里面一定有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然您也不会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杨动转过了身,一招手他们已经准备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

“是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明天还有一出大戏,也是清晨,你要是有兴趣不防过来瞧瞧。”龙婆没有一点儿反驳的意思:“如果我猜的不错,天下第一剑萧瑞锋明天也会来的。”

“你说我岳父会来?”已经转身的曹驸马连忙问到。

龙婆点了点头已经进了帐篷。

“即然老爷子来了,咱们再等一天?”曹驸马拉住了杨动。

“不能在这等,咱们回玉皇庙。”

“为什么?”

“静思大师死了,难道玉皇庙真的会无动于衷?”

“你要去调查?”

“只是想看看。”

“这一个来回走能回来吗?”

“借马。”

玉皇庙里果然高撘灵棚,为静思大师发丧。而且整个抚远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就连天下第一剑都坐在灵棚内。

“你们保护龙婆怎么回来?”萧瑞锋一见到曹附马直言不讳的问到。

“过来看看,明早再返回去。”

“噢!花公子,静思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花子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放眼武林能够做了此事恐怕没有谁了,难道真的闹鬼。”萧瑞锋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难道萧伯伯您也做不到?”杨动低低的声音问了一句。

萧瑞锋看了杨动一眼摇了摇头:“除非是南慕容的家族,他们收集了天下所有武学,而且还颇为精通。”

“南慕容为什么要做这些?”

“不知道?你跟了他们两天,对于她的那些妇仆都了解吗?”

杨动也只有摇头:“您老听说过螭龙手镯吗?”

“又出现江湖了,这将要是一场浩劫呀?都谁戴过它?”萧瑞锋的心猛然一动,显些露出惊恐。

“我与柳絮,这东西以前出现过?”杨动连忙问到。

“又是一男一女,”萧瑞锋说完了这句站起身来:“你带柳絮到我的房间来一下。”

杨动与柳絮一进入了萧瑞锋的房间才发现静慈、静荣两位高尚也在,连忙上前施礼。

“坐。”萧瑞锋冷冷的盯着二位大师,向杨动柳絮一摆手:“二位大师当初我将螭龙手镯放置在佛前净化,为什么又出现在了江湖?”

“什么?螭龙手镯重现江湖了,不可能,那物被我三人放至在观音座下。而且还有锁怎么才能够将门破开,怎么会出去的哪?”

“我与三位高僧当年可共同发下了毒誓,若要透露了此事必遭天谴而且还要殃及子嗣永无宁日。可这位,”说到这里他单手颤抖着一指杨动与柳絮:“他俩不但见了而且还戴了镯子过了夜,你待怎讲?”

“不可能,当初为了此物我们不但设置了密室还将仅有的三把钥匙丢进了吃人沙中。不信咱们马上就去验看。”静慈有些激动,满脸通红的辩白着而且还站起身来。

“对、萧施主请!”静荣也跟着站起身来。

“好,老夫到要看看是不是你们捣的鬼?”

“不用看了,一年前就是静思大师亲自将镯子送给的龙公。几个月后龙公便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死后让龙婆安照梦中的意思葬身于流沙之中。”杨动单手死死的拉着柳絮,镇定的说道。

“这些都是龙婆告诉你的?”萧瑞锋连忙问到。

“是的,她不信一个镯子能有那么大的神力,也试戴了两夜。来到了这里后,她再一次的找人试探,还是如此。”杨树沮丧的说道。

“不行,我还得验着。”静慈似乎是铁了心,站起身便向佛堂走去。

杨动看柳絮一眼,谁也没有动,静静的坐在了那里,看着几个人心中凄冷的一笑。

大殿上灯火辉煌,几个小和尚正在那做晚课。老和尚一挥手将他们都赶了出去,然后来到了侧面观世音像的面前。他伸手转动了下上面的香炉,观音神像立即向后滑出了一尺。一间小秘室出现在了几个人的面前。

“萧大侠你看完好无损,它会自已跳出来。”静慈理直气壮的说到,

“这把钥匙在是谁掌管?”萧瑞锋问到。

“当初是静思师弟,可后来都已沉沙。”

萧瑞锋一抬手,气运丹田向下狠狠的砸去。哗啦的几声响,一块大理石破碎开来。萧瑞锋伸手拣出了石块,向里一看,然后一闪身。

空荡荡的见了底,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们没有想到吧!”

二位高僧当即如泥塑的罗汉一样定在了那里:老三是内鬼,谁指使他这么干的哪?

“这回二位怎么说?”

杨动稍等了一会儿,拉着柳絮回到了客房。一会儿功夫箫瑞锋无精打采的进了屋。

“萧伯伯您也戴过那镯子?”

“戴过,当初得到此物时老三甚是喜爱,便戴在了他的手上。可只过了一夜便不要了,老四一下子抢了过去也戴在了手上。也是过了一夜便说闹鬼,我与大哥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说晚上做恶梦,还有更神奇的便是他睡前明明将镯子压在了枕头下面。可朝晨起来却戴在了手腕上,他直呼有鬼要去沉沙。最后让我硬给留了下来,我那时年轻气盛也不信邪。但是有了他俩的敎训,我让人在面前看着,要是睡下了半个时辰一定要叫醒我。”

“您都梦见了什么?”

“螭龙庄!”萧瑞锋一下子感到很痛苦,然后又摇了摇头:“你去叫他们都准备一下吧?一会儿咱们去林中沙漠。”

老人已经不那么伟岸了,甚至有些了颓废,佝偻的身子走了出去。杨动没有问为什么,就象龙婆早已经赌定的那样,他一定会过去看看的。

有许多话杨动想问,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螭龙庄,这个地方一定有,而且就在这千层山中。龙公与萧瑞锋都知道那个所在,可现在龙公死了。唯一可以解开谜底的只有沙漠,那片林中的小沙漠。

天空伊然有雾,雾色笼罩着整个沙漠。龙婆没有坐在椅子上,她看着蕭瑞锋一行人,龙啸天示意奴仆们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大嫂别来无恙?”

“托你的福还好,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哪!”龙婆阴阳怪气的说到。

“不敢,小弟不知大嫂光临抚远,怎么也不上门让我尽下地主之谊。”

“不麻烦了,你这天下第一剑路过家门也不曾拜见过兄嫂,我怎好厚着脸皮找不自在哪?”龙婆的话中透露出满满的不爽。

“事情急促本想回头再去拜见,怎奈事后家中又有了急事,便仓促返回。”萧瑞锋满怀诚意的说道。

“即然你已经来了,看看我怎么炸开这流动的沙漠吧?”说着她一挥手,下面的奴仆们又忙碌了起来。

“慢,万万动不得,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会后悔一辈子。”

“你威胁我?”龙婆一指自已的鼻子尖:“我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怕什么?”

“你我都一把年纪了自然是不怕,可这里还有孩子,难道您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怎么着狗急跳墙了吗?你要是敢出手阻拦,我到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天下第一剑的厉害。”龙婆已经发怒了:“当初你们四个人毁了螭龙庄时我是怎么说的,可你们听了吗?即然人家卷土重来你就要默默的等死不成。”

在场的所有人当即便是一愣,梦中的螭龙庄果然存在,而且就是毁灭在龙萧九天四人之手。大家的目光齐齐的聚集到萧瑞锋身上。

“是啊!也就是因为当时的一时鲁莽才使得我们兄弟四人天各一方、老死而不敢相见。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是安生一下吧!”

“可你并没有死,而且还活的很滋润。”龙婆言语之间的功击性已经到了极点。

“如果我死了你就不炸开沙漠,那我就先死在这沙漠里。”

萧瑞锋誓死也不想让她炸开这流沙。里面到底有什么?杨动心里也化了个魂。他转头看了一下柳絮,心中顿时感到了这流沙之中的秘密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柳絮的神情特别的平静,平静的就象是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一样。当龙婆说出了螭龙庄的存在,她也是麻木的不闻不问。这是为什么?杨动的心中已经决定了怎么办,他毅然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即然是个危害到后人的安危,龙婆婆能不能不冒这个险哪?咱们大家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说出来。”

“小伙子你问萧瑞锋他敢说吗?”龙婆不屑的看着萧瑞锋。

“我不会说的,那将永远都是个秘密。如果我马上投身沙中,你能不能保证撤出这里?”萧瑞锋看着龙婆迫问到。

“不行,你死与不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想看看这下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萧瑞锋刷的一下抽出了宝剑,挡在龙婆的面前。

“原形毕露了,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侠,背地里却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即然你一意孤行,我也只有奉陪到底了。”龙婆说着由腰间拔出了软剑:“老太婆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跟人动过手了,今天你我就在这里见个真章。如果你杀不了我,我就杀了你。再炸开这个诡异的地方,让它永远都不是秘密。”

萧瑞锋站在了沙漠的边缘,静静的看着龙婆:“杨动,今天我要是输了,他们能不能炸开沙漠就看你的了?”萧瑞锋挺剑迎着龙婆便冲了过去。

天下第一剑,天下人没有几个看过他出手。天下所有人也没有想到萧瑞锋的身体是迎着龙婆的剑而上,一只剑也直直的刺向了龙婆的咽喉。

龙婆更没有想到他会走这个极端,用拚命的架式大开了杀戒。龙婆不想死,不想死的人永远都不会赢,而且很快就败了下来。只是一剑便败的彻彻底底,她无神的眼情看着萧瑞锋,又转头看了眼儿子。

一切都驱于了平静,平静的就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帐篷还在那里,坐在里面的人却变成了天下第一剑。所有的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杨动。本来他也要离开,却被萧瑞锋叫了回来。叫回来二人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

沉默也象一种比试,杨动不想知太多,可萧瑞锋偏偏就选择了他。他已经老了,一个老人要是不想把秘密带有,就只有在选择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就是天下第二个人。

柳絮坐在了另一个帐篷里,眼中似乎有泪已经流了下来。这是为什么她也不清楚,现在她已经相信了那个梦,而自已就是那个梦中的人。螭龙庄,螭龙庄在那里?她知道了那里也许什么都不存在了,也许只剩下了仇恨,而仇人就在自己隔壁的帐篷里。她已经准备在睡一会儿,而且已经戴上了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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