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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凤凰与七奶奶

公孙羽看着杨动吃惊的样子,心中一颤:“胡大,就是狗肉馆的掌柜。”

“七姑,快去把凤凰叫来。”杨动将画像放到了桌子上,对着杨树说。

的确是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公孙羽第一次见到凤凰就给了这样的评价。

“凤凰过来。”杨动一招手,凤凰便到了杨动的身边:“你看看这张画像是谁?”

“七奶奶,您怎么会有她老人家的画像?”凤凰吃惊的看了周围的一圈人。

“她已经来到了螭龙城。”

“不可能,她怎么会离开蟠桃园哪?”凤凰瞪大了眼睛,天真的象个孩子。

“蟠桃园里只剩下了一座坟墓,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杨动肯定的回答到。

“不可能,她们来这里能干什么?”

漂亮的女人进入城里,能做的事情一定很多。可杨动没有跟她解释的必要,他唯一要做的便是怎么将这些人挖出来。胭脂巷的夜晚简直就是不夜城,络绎不绝的男人来自于四面八方。

群芳楼是这条街上最大的花楼,里面的姑娘决对不超过二十三岁。姿色男人看一眼都激情四射,女人看了都是羡慕嫉妒恨。老板是谁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四个老鸨子分别是春花秋月夏莲冬雪。

今晚她四个同时看到了一位这么肥胖的客人,肥胖的四个家奴抬着一张床吃力的走了进来。一个不能行走的男人要嫖妓是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要了四个姑娘,四个刚刚进入群芳楼的姑娘。

春花开始憶想着他跟女人一起的样子?

三层的群芳楼,只有顶层有一个大间,四个姑娘围坐在胖子的四周。胆子大的一会儿摸摸他的手,一会儿摸一下他那耷拉在床上的肚皮。

“你们几个谁认识凤凰?”胖子终于发话了。

“凤凰、我们这里没有凤凰。”

“我这里有只凤凰,你们想不想见见?”

“真的有凤凰?”四个姑娘立即来了精神。

凤凰,凤凰一出现百鸟都变了土鸡,凤凰却一脸吃惊的看着胖子。她第一次看到人会长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加重的弥勒。

“他是谁?”凤凰偎缩在杨树的身后。

“他是我们的邻居,你看这四个姑娘当中可有蟠桃园的人?”杨树小声的问到。

“没有,这里是做什么的,她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凤凰惊奇的问到。

肖总管,他难得有闲遐时间出来,更难得到胭脂巷来消遣。这一条街他只去一个地方,神仙屋。

神仙屋住的绝对不是神仙,谁进了这个屋绝对比神仙还要消魂。肖总管来了,他是常客,当然知道这里的规矩。一进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百元的银票递进了那个黑洞洞的小窗内,然后再向里走。小院门咯噔一下锁死了,这就证明了客满。一个客人就算客满,所有的这一院子都为他一人服务。房门缓缓的打开,两个漂亮的姑娘一左一右搀扶着肖总管进了屋。

“肖总管,您老可有日子没来了?身体还是那么强壮,精神头还是那么足!”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夫人从坐位上走了下来,上前先是一揖。声音绵软的说道:“宫里的事务一定很多吧?”

“忙里偷闲、忙里偷闲,”肖总管连忙上前一把抱住了那位仙子般的夫人:“你就不要再折磨我的,还是嫁给我算了。王爷已经吐了口,只要你同意马上就办喜事。”

“我到是无所谓,可手下的这几位孩子们怎么办?都去伺候你?”夫人克意的在老人的怀里扭着了下身体,羞红的脸象个未经世事的姑娘。

“这都不是问题,宫里那么大,总有她们的差事。”

“您就说笑了,她们只会伺候男人,那里会端茶送水的。”夫人说着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老人终归老人,老人到这里只是浪费金钱。他颓废的倒在了夫人的床上,眼睛看天棚。

“我说的话你再考虑一下,这有一万两银子你先留着。再有客人让孩子们接,就守身如玉等着我吧?”

“我也愿意过几天清闲的日子,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的大哥也来了,住在这里又特别的尴尬。”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跟我进宫吧?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凤凰总在想着那个去嫖妓的大胖子,想着想着扑哧一下乐出了声来。

“乐什么哪?”杨动扭着脸看了一下她,心说这孩子有些没心没肺的到也可爱。

“我乐那个去群芳楼的大胖子,杨树说是咱们邻居,那人为什么会那么胖,不会是个废物吧?”

“不要胡说。”杨动很严厉的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凡事都有利弊,千万别用短浅的目光看事情。”

“是,我怎么称呼您哪?看你的岁数比我姑奶奶还要大,怎么也不会叫你爷爷吧?”

杨树一听这话显些把吞在半截的饭给喷了出来:“你呀怎么什么也不懂,要是真嫁给了舅舅那就得叫我爸爸叫姐夫,明白吗?”

“就你懂,你姥爷还没有点头哪!怎么我就成了她姐夫。你现在就叫我老伯,等跟胡图真正拜了堂再改口。”杨动到是真不希望她是自己的孩子,那样还真是乱了套。

“姐夫、吃饭哪?”正说着胡图与阿旦两个人走了进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胭脂巷基本都侦察了变,只有神仙屋没有进去。”

“为什么?”

“总是客满。”

“生意那么好?”

“到也不是,那里每次只接待一个客人。我这也是通过朋友打听的,那里面的姑娘个个年轻美丽。但凡去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一掷千金,去了一回都想着第二回,回头客特别的多。”

“那个姑奶奶与那些个丫头你都认识吧?”

“怎么你不会让我去吧?”胡图看着凤凰脸色一红,期期艾艾的问到。

“有什么不妥吗?这点儿事情郁办不到,以后怎么能成事儿?”杨动果断的说。

“老爷子会同意我去那种地方吗?”

“你尽管去好了,等我跟他解释。”

神仙屋,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小院。胡图按照肖总管的意思先投了一百两的银票,院门便自动的拴起。

他没有见到自己要找的女人,却没有逃脱四个粉团大军的围剿。男人都是这样,因为柳下惠已经做了古。

依依终于住进了自己想住的地方,她每天站在院子里都能够看见高大雄伟的王宫,她也离那里越来越近了。当初招唤师要不是发出了召唤令,也许现在已经是这里面的王,高高在上的女王。

肖总管每日里在官中忙忙碌碌,虽然娇妻近在咫尺却无暇顾及这简直就是煎熬,抓心挠肝般煎熬。

“刘四儿你随我来。”自己的大舅哥,得让他学点东西,以免自己日后想要办点儿私事都困难。

“哎!”刘四儿人虽然矮一点,精神头却足。最主要一点是听话,从来都不以大舅哥的身份自居。

肖总管先熟悉一下王宫中地形,那里是禁地,那里可以畅通。什么人重要,什么人千万少说话等等…。来到了后院,这里到处都有兵丁把守:“这里是仓库重地,里面全部都是真金白银、奇珍异宝。没有王爷首肯即便是少主胡图也不许进来。”

“明白。”

“可钥匙却在我这里,无论从中拿些什么,王爷批示我开门验查付给。”肖总管说到这里克意的显白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钥匙:“做为一个总管事是件特别辛苦的差事,时常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候着。即便王爷与王后、少主有蚊子那么大一点儿事儿都要亲力亲为。”

“知道。”

“有些事儿光知道是不行的,脑子也要灵活。我本来是前朝的一个总管,可新主入住后对我却格外施恩,我也兢兢业业了这么多年。你一定要尽快了解清楚宫中的事物,我也能清闲的安渡余生了。”

“是。”

肖总管看着这个从不肯多说一个字的刘四儿,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担起这个重任来:“一会儿我带你去见王爷。”

刘四儿点了下头,这回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肖总管怀中搂着夫人终于可以安享晚年了,可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他终于倒下了,而且永远都没有起来。~

“杨动还在为找我瞎忙吗?”七姑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下面站着的一位蒙面女子。

“回奶奶,是。”

“好!我也该给他一个见面礼了,你知道他家里还有一位公子吗?”

“知道,可他好象是个废人,就连吃饭都要人喂。”

“即然是废人,活着也没有什么价值了。”七姑说着将一个小红纸包扔进了她的怀中:“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小的明白。”

“下去吧!”

蒙面人刚刚退出去,刘四儿由后面走了出来:“主人。”

“什么事儿?”

“明天是螭龙城向上朝朝贡的日子。”

“知道多少东西吗?”七姑似乎很感兴趣。

“不知道,但真金白银一定不会少的,要不要…。”说到这里他做了个恶狠狠的手式。

“不要动,千万要忍住。你的位置还不稳,一定要取得他们绝对的信任再干一票大的。大的让他们伤筋动骨,永世不得翻身!”

“明白。”

“现在胡图的情况怎么样?”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凤凰,这可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他忘记了凤凰,我会送他更大一片热土。你尽管尽力做事,记住在逍遥王的面前一句话都不要多说。”

“明白。”

胡图忘记了凤凰,可凤凰一直都没有忘记胡图。她的心无时不刻不在想着那个跟自己有一日夫妻的男人。这个世界太残酷,这个城巿太喧哗,这个男人太无情。她不知道别人都在做什么?杨家的人都很忙碌,只有夫人还时常的找自己说一会儿话。

可今天夫人也不知去了那里?城巿太过于拥挤,除了房子便是一望无际的房子。她突然有种想冲破这个牢狱的感觉,出了家门便是城门,出了城门终于着看到了原野与阡陌,当然还有那一片片的果园曾阶梯状堆放在巍峨耸立的在大山坡上。

“情哥哥的心痛哟,妹妹你不知?花儿落去了果实儿生!妹妹你那个远去到天涯,哥哥我空守着山果果的花。花开花落一年年过,何时才能团圆圆个家。”

这个小曲儿深深的吸引着凤凰向着山坡上爬去。一层层的梯田,一片片的果实。她终于看见了隐藏在山坡上的一排地窨子,还有一群正在耕作的男人们。如果不是到了近前她一定会认为那是一群孩子,甚至比正常的孩子还要矮小。

“小姑娘怎么会走到了这里?”一个老头看着凤凰惊奇的问到。

“我听到了歌声才过来的。”凤凰四下看了一眼:“谁唱的歌声真好听?”

“这首曲儿谁都会唱。”老人的话音刚落只见六七个青年男人都围拢到凤凰的身边:“姑娘叫什么名字?”

“凤凰。”

“凤凰,你就是七奶奶的手下凤凰?”一个青年人倒退了一步,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奴才叩见凤凰姑娘。”

凤凰一见顿时慌了手脚,边后退边摇摇摆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都起来退到一边去。”老人高声的喝斥了一句,看着几个年轻人都退了下去,他接着说到:“七奶奶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知道了姑娘是她老人家的人自然要热情一下,姑娘不要担心。”

“七奶奶常年居住在蟠桃园,怎么会救了大家哪?”凤凰惊奇的问到。

“那可能是姑娘还小的事情哪?我们这些人都是侏儒,深受常人的鄙视。也常常遭受着驱离与虐待,稍有反抗便是屠杀。有一次我们被追杀到玉皇庙,若不是七姑相救这些人早就命丧黄泉了。”

“谁这么恶毒,非要将你们赶尽杀绝哪?”凤凰不解的问到。

“自然是螭龙国的国君与杨动他们了。”

“不可能,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也绝非欺强凌弱之辈。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了分岐与矛盾?”

“是有了矛盾,那便是螭龙城。姑娘可能还不知道吧?以前这螭龙城本来就是我们的,是他们这些人生生的赶走了我们,霸占了我们的家园。”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进城去打听,但凡有一点年纪的人都知道这段历史。姑娘要是认识杨动,你不妨告诉他我万蛊松就在这里,他敢来跟我当面对质吗?”老人显得有些激动,声音也抬高了三分。

“如此说来老人家姓万?”

“对,我们身上都流着万家的血,我们都要为万家争一口气。”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天朝讨一个说法哪?”

“天朝也是一样的,当初我们建城时没有人反对。可城建好后,只过了半年时间我们便被赶了出去。”

凤凰终于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真的去打探了一番。虽然回答的不太相同,但是确实曾经有个王朝,而王确实是万性,而且是个女王。有些老人们到是见到过万姓的矮人,可究竟是什么原因没有的却无从得知。

凤凰回来没有问及此事,到是杨动将她仔仔细细的盘问了一顿。她没有说起自己见过谁,更没有说万蛊松要当面对质的事情。菱喜儿又来了,她跟杨树很亲热,这不仅让她想起了胡图,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了?他们为什么要反对自己与胡图的婚姻,又有什么权利阻止别人的自由。

凤凰的心里对杨动的强势已经产生了隔阂,她的反对意识在渐渐的复苏。也决定要离开这里了,她不必告诉别人,一个人悄悄的出了门。

王府是个地标式的建筑,很远很远便能够看到。她终于见到了王府,也见到了胡图。可胡图却没有发现她,钻进了一乘骄子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他去了那里,去干什么?凤凰虽然很好奇,但她没有选择跟去,而是直接进了王宫。也许守宫门的知道她是少主的夫人,也许她太过于了美,也许别人都认为她一点威胁都没有,所以她顺利的进入了王宫,而且还住进胡图王子的房间里。

天渐渐暗了下来,晚饭是两个宫女送进来的。她们没有问少夫人这几日去了那里,更不知道少主人去了那里?她们不能问,更不敢问?

用饭时杨动才发现凤凰不见了,他一下子懵了,不知道她又去了那里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险。找,长布衙门的人都参与了寻找凤凰的行列。

逍遥王总感觉这几天胡图鬼鬼祟祟的,他又在忙乎着什么哪!想到了这里他亲自来到了儿子的院子,他要突然袭击一下,看看这小子捣什么鬼?

一推门他顿时惊住了,凤凰!凤凰什么时候回来的:“胡图哪?”

“刚到门口时他坐着轿子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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