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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万家

“那是一个最为卑劣阴险而且贪婪的家族。”逍遥王似乎对这个家族恨到了极点。

“他们真是螭龙国的创始人吗?”

“是,可那侏儒们永远都隐藏在背后,他们的形象永远都登不到台面。”

“那么第一任主人是谁?”

“万芳。”逍遥王一提到这个名字似乎很痛苦。

“女人?”

“女人,一个敢于打破封建制度的伟大女人。”

“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家族的男人那么矮小与丑陋?”

那是一个极其丑陋而恶心的民族,他们的起源是极寒之地。长年冰封雪动只得以渔猎为生,地广人稀只能抱团取暖。于是便出现了一个极其恶劣的习俗,那便是家族婚姻以繁衍生息。久而久之使得男人们一辈不如一辈,人长的不旦丑陋而且矮小。可有一点却倍加的聪明。

随着族群的增大他们野心也逐步增强,也不满足于渔猎那么辛苦的劳作。

不想劳做只有迁徙,他们便一步步的向南发展。金子沟,那个随手捞一把都有黄金地方最终成为了他们发迹的理想王国。几年,短短的几年他们便富可敌国,于是他们选择了蝎龙村(螭龙国的前身)的一个地方筑城建国。可男人们的形象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便选了母统制度,第一个女王万芳便出现了。

本来一切发展的极其顺利,朝堂之上也有胡、薛、宫三人抚持国泰民安。可事情并没有象万家人想象的那样发展,万芳国王长期与汉人交流便日久生情,也反感了同族繁衍的方式。她的思想一下子触碰了万家的底线,这群牲口一样的民族怎么能容自家的女人被外人迎娶。一场宫廷斗争便正式的拉开了帏幕。最后还是以万家的坚持而得到了胜利,可这场分争也给后来的发展埋下了隐患。

自家乱伦在大汉民族的意识里就是弊病,在螭龙国第二任国王登基之后,胡薛宫三家也紧随其的发动了兵变,万家被赶出了螭龙国家。

“他们又卷土重来了,想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

“没有那么容易,有我逍遥王在他们的阴谋休想得逞。”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

“我知道,但我永远也不会回答你这不问题。”逍遥王凝视着黑幽幽的森林,心里也不知究竟在想着什么?

突然森林之中一只火箭冲天而起,紧接着四面八方的火箭如同飞蝗一般冲向了营地。也不知敌人使用了什么手段,火箭射在那里那里便烈焰飞腾烧成了一片。这次偷袭太突然了,给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营地之中哭爹叫娘的乱做了一团。

杨动与逍遥王乘空冲进了森林,那些弓箭手还没有反映过来便被二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撂倒了好几个。戒嗔与一尘等人也冲了过来,总算是控制住了局面。剩下的一些敌人又退入了森林。

杨动连忙返回了现场,还好莺莺与柳絮安好无损。

“莺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什么也不要问,我誓死不会告诉你一切。但是这次的计划我不知道,父亲能够任由我跟你这都是天大的恩赐。”

“你们的族人真的不外嫁?”

莺莺痛苦的点点头。

“逍遥王的本来面目是谁,你们也一定知道了。”

“他是逆贼,万家家族的叛逆。”莺莺咬牙切齿的说到。

“孙大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戒嗔高声叫喊着。

大家立即围拢了过来,尸体的确是孙大林,他怎么会在打伏击的人群中?戒嗔等人依次将尸体的蒙面巾摘了下来。孙大林的手下,郭跃山及其手下。群雄一下子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动已经决定退出了,他实在不想夹杂在逍遥王与万家之间。逍遥王没有阻拦,他的唯一条件就是带走柳絮,他不想自己女儿生活的那么紧迫。

玉皇庙,还是那个小院。杨动他们都需要休息。

慈安安排了一下便带人退了出去,静地,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失去了自我。这不是好现象,绝对不是。柳絮与莺莺都睡下了,杨动并没有选择离开,而且还拉着花子与猴子一起睡在了地上。他已经决定守护了,可还是睡了过去。

花香、泌人肺腑的花香,清澈见底的泉水,嫩嫩的草地,还有轻盈飞舞的蜂儿。这种境界一定是春天,只有春天才会这么新鲜。当柳絮睁开了眼睛,她被面前的一切给惊呆了。这里简直就花的海洋,嫩绿的世界。这是那里,梦境吗?绝对不是。她看到了花子与猴子,也看到了杨动与莺莺。他们都惊奇的看着自己,仿佛在问这么美丽的景色你怎么还象个贪睡的孩子。

“这是那里,你们怎么找到了个这么美丽的地方?”柳絮象只蝴蝶一样跑到了一丛花树之下。

“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一片洁净的沃土,一个从来没有人染指过的世外桃园。”莺莺似乎进入了憶梦之中。

“谁带我们过来的?”杨动不动声色的问到。

“我的母亲,也许世上只有母亲才会知道女儿想什么?”

“她也在这里?”

“当然。”

夫人,一位衣着华丽,容颜娇艳的女人。她看着莺莺,柔和的眼睛里浸透着无比的关爱。

“妈妈!”莺莺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中,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

“傻孩子多大了还哭鼻子?”

杨动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了这里,这个神奇而美丽的地方。她吃惊的看着这个姐姐,神仙般的姐姐竟然是岳母,简直诡异的让人进入了神话。

“快过来见母亲。”依依伸手一拉杨动。

母亲、杨动一生从没有见过母亲,更没有喊过一声妈妈。对于突如其来的母亲他一下子懵了,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姐姐一样的女人。

“莺莺不要急,让他一点点的适应吗?”夫人很矜持,她虽然只看了一眼姑爷,心中的喜爱已经达到了极点:“别傻站着了,还不先介绍一下?”

“花子、猴子,是我们的好朋友。”莺莺说着伸手一拉柳絮:“这是小姑子。”

“夫人您好!”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候了一句。

“不要这么称呼,你们叫我花姑姑好了。”夫人到是随和,她一手拉住了柳絮,怜爱的说道:“你的名字很好听,人也漂亮。真不知什么样的女人能生出这么美丽的女儿来?”

“花姑姑过讲了!莺莺嫂子才是美人哪?”

“好了、你们一定是饿了,我带你们去吃饭。”花姑姑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柳絮向花园外面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大家心里都在盘算着,可谁也没有张口问。该让你知道的,人家绝对不会隐瞒的。

一溜茅草小屋,一块儿小菜地,还有几个漂亮的丫头。饭桌就摆在了外面,除除的春风吹动着饭菜的香味飘进了大家的鼻子里,这时才想起了饥饿。

“我们究竟是怎么到的这里?”两天后杨动才问及了此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你喜欢可以在这里住上一辈子?”花姑姑笑吟吟的看着姑爷。

“如果不喜欢是不是马上就能离开?”

“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从来就没有想离开的感觉。”花姑姑一伸手拉住了姑爷,双目含情温柔的象个多情的少女:“温柔乡里了余生这是人生最大的幸事,真不知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

“这里没有男人,你的幸福又是从那里得到的?”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这里什么都有,最不缺的便是男人!比如说花子、猴子,我会让他们乖乖的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即便是想得到你都信手拈来,你信吗?”

杨动当然相信,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弄到这里来,简直就是妖术?

“可是我不会那么做,我怕伤了莺莺,更怕伤了柳絮。我想成全你与柳絮,就在这里,只要你点头没有万家人做不成的事情。”花姑姑已经不在温柔,而是一付咄咄逼人的样子。

“万家人真如传说中那样不讲人伦道德吗?”杨动甩开了那只白晳细腻的玉手,声色俱厉的说道。

“人生苦短、如果凡事都要争个里表岂不浪费了许多精力与时间?比如你与柳絮,与其苦苦煎熬不如早成好事。”花姑姑的脸上露出鄙夷的讪笑。

“您的大论小婿不敢苟同,您即便成全了我与柳絮却又伤到了莺莺,真不知将我囚禁在这里对万家有什么好处?”

“凡事都有因果,事事都有目的,只是你不懂,我也不会告诉你。但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那就是我要与花子结婚了,而且就是今晚。你想用什么礼物祝贺你的朋友还有我。”说到这里花姑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绯红,这个只有少女才有的羞涩与扭捏一点儿也不招人反感,到是让所有男人都欣然享受的美。

真的是办喜事儿,花子一脸春风,欣然的接受了莺莺的祝福。杨动无动手衷,静静的看着闹剧的进展。万家的婚礼没有酒席,更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新娘只穿一袭外袍,那种基本上通透的外袍。一对新人走红毯,三丈长的红毯全程都是男人抱着女人赤脚进入洞房。洞房内也没有酒席,只有一只杯,一杯茶。女人喝一口喻意天长地久,男人干掉所有茶喻意彻底臣服,然后便是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绝对不是夜晚,而是申丶酉之间。这个季节的那个时辰太阳还没有西下,屋子却是春光无限。

祝福的宾朋被安排在餐厅里,静静的等候,下人这时才去准备吃食与晚宴。

杨动没有阻止这一切,他知道真正的主人出现了。男人,许许多多的矮丑男人聚集在露天的餐桌前。他们是怎么来的、从那里来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他们很热情,也很豁达,更是很熟悉。这里有四姑父、五姑父、六姑父、七姑父,还有庄主、自己的岳父。

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在眼前的屋子里行周公之礼,他不反对,并且没有一丝的嫉妒之情。这种男人绝对不是人,而且连牲口都不如。可他依然是谈笑风生,还与杨动寒暄了一阵子。

半个时辰,短短的半个时辰过后,洞房的门终于打开,花子半搂半抱着若不经风的娇妻由新房之中款款而来。

“恭喜花姑姑!”万庄主第一个起身祝福。

接下来所有的姑父们都来祝福,他们祝福是真挚的,没有一点儿做作。

整个过程他没有看到莺莺,她去了那里?这时杨动才从专注中醒转过来,他连忙奔向了自己的小院。没有,房间内只有柳絮,柳絮在呆呆的看着一杯茶。

“莺莺哪?”杨动刚要离开才发现妹妹眉头紧锁,脸色绯红,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柳絮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柳絮没有说话,娇羞的点了下头。”

“那快喝口水躺一会儿!”杨动连忙端起了茶水,递到了她的嘴边。

柳絮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好苦啊!”

“怎么会?”杨动不明就里端过来也喝了一小口,微苦,茶水为什么是苦的。他一仰脖干了下去,又从茶壶之中倒出了一杯,尝了一口递了过去:“没看见你嫂子吗?”

“看见了,说要你在这里守护着我,她去去就来。”

“守护、为什么要守护?”

“万家庄的男人都回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与逍遥王的关系了,怕出现意外。”柳絮脱下了外衣,脑门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这句话让杨动一下子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是那样还真危险了,他看着柳絮汗流浃背的样子:“怎么了,快躺下休息一下。”

杨动也感动了一丝闷热,而且越来越强烈。脱下了外袍,内衣都已经湿透了。柳絮真的躺下了,就躺在了莺莺的床上。燥热让杨动眼睛一花,床上的那里是柳絮,分明就是莺莺。他连忙走到了床前,看着那张脸,那张永远都铭记在心的一张脸:柳叶眉,丹凤眼,悬胆的鼻子,樱桃小口:“云馨、怎么是你,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杨动我错了,我当初鬼迷心窍,可如今他又另谋新欢。你还爱我吗?你还喜欢我吗?”说着一双玉臂已经缠绕在杨动的脖子上。

一阵的口渴,杨动坐起了身来。里外都漆黑一片,他摸索着爬起身,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他又摸了一下床上,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女人。莺莺、一定是莺莺。他摸到了茶壶,嘴对嘴的牛饮了一通,然后穿上了外衣走到了户外。

晈洁的月光柔和的抛洒在这片温欣的世外桃园之上。

“春宵苦短怎么这么早便起来。”桃树后面转出了莺莺。

“怎么是你?”杨动惊愕的下巴都快掉到了脚面上,床上那个赤裸裸的女人是谁。他的脑袋嗡的一下,显些摔倒在了地上。

“当然是我。”

“那屋里的女人是谁?”

“柳絮。”

“柳絮、这是谁在捣鬼,是你吗?”

“不是我、但我知道。”莺莺的语气之中暴露出了幽怨

“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杨动已经在咆哮。

“我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在发展,我不过是个棋子,一盘棋上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

“现在该怎么办?”杨动的心情一下子沉沦了下去,他不知何去何从。

“娶了柳絮,必竟她也喜欢你。”

“这些都是你母亲安排的,她就是传说之中的万家主宰对吗?”

莺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在那里,我这就去找她?”杨动转身往回走,他知道新房在那里。

“你真的要找她理论?”柳絮也站在了他的面前,月色掩盖了她脸上的愤怒与羞涩:“你一点儿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当然有,但那不是这种男女之亲的爱,那是兄妹之情,一个共同生活在一起十三年的兄妹之情。他不知道自己去如何面对自己的朋友与邻居,还有那个亦正亦邪的逍遥王。这时他才想起花姑姑曾经说过的话:这里很好,没有世俗的观念去左右情爱;没有金钱的诱惑去干扰着清静。这是世外桃园,这是人生升华的巅峰,这是久隔凡夫概念的憶境…。

圆桌,整整齐齐坐满了一桌,大家都在尽情的享受着珍馐美味的香甜与甘醇的玉液琼浆;大家都在享受着你恩我爱的浓情蜜意;都在享受着其乐融融的和谐氛围。人们都忘记了时间的概念,忘记了许许多多的忧愁与烦恼。期盼着莺莺怀中的孩子早早的顶天立地,更期盼着柳絮腹中的婴儿早早降生。

桃花儿早已经凋零,薄薄的雪报告着严冬的到来。那些丑陋的矮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就如同昙花一现而随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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