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尘莲妩放下书，神色不虞：“你干什么？”
有病吧？一醒来就跟她装可怜。
褚君颐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正襟危坐：“我听闻你掉下悬崖，可有受伤？”
“无事。”
褚君颐上下打量秋尘莲妩，她现在换了身衣服，看不出什么来，但城门外，他分明见她一身血色……
“怎么？”秋尘莲妩摊开手，“你还想检查一番？”
褚君颐面染微红：“没、没有。”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秋尘莲妩打了个哈欠，把书放到一边。
“给我挪个空，我困了。”
褚君颐赶紧往床内挪了挪，挪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但秋尘莲妩已经躺好。
并且抢走了他大半的被子。
……
睡就睡吧。
褚君颐叹了口气，又往内侧挤了挤。
秋尘莲妩睁眼看他：“你干什么？”
褚君颐：“不干什么……”
秋尘莲妩思索片刻，把他扯过来：“想要我？”
褚君颐身体僵着不敢动：“我不……”
“不想？”秋尘莲妩坐起来，眉梢轻挑。
褚君颐看着她，抿了抿唇，沉默良久。
秋尘莲妩低头看他，目带嫌弃：“想就想，不想就不想，婆婆妈妈还是不是个男人？”
“想……”褚君颐艰难地点了下头，面颊绯红。
“但我不想给你。”
绯色一下子退了个干净。
“无、无妨……”
秋尘莲妩眼底含着笑意，低头吻住他。
褚君颐不禁瞪大眼，满目震惊。
她不是说不想……
不似往日屈指可数的浅尝辄止，秋尘莲妩吻的温柔，动作也温柔，眸光里带着情欲。
褚君颐忍不住陷进这温柔里，直到……
“呃！”
褚君颐突然闷哼一声，脸色煞白。
秋尘莲妩疑惑地看向腰部，洁白的纱布已经渗出丝丝血迹。
“啊！不好意思。”
虽是如此说，但秋尘莲妩并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是第一次，下手没个轻重，要是不小心玩死你，不要怪我。”
他这身体着实太弱了。
“你……”
褚君颐压抑着呼吸，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
秋尘莲妩偏头看他，手指拂开他额角的一缕碎发：“怎么？你不愿意？”
褚君颐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扯出一个笑来：“怎会？”
“死也甘愿？”秋尘莲妩挑眉。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褚君颐搂住秋尘莲妩的腰，笑得越发放肆。
“死在你手里，我，很乐意。”
秋尘莲妩：“……”
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了。
秋尘莲妩盯着他，企图看出些端倪。
褚君颐有些紧张。
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太轻浮了？
搂着秋尘莲妩的手微微颤抖，褚君颐不禁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唇瓣。
他很难受……
她还要看多久？
“想要？”
秋尘莲妩突然一笑，握住褚君颐在腰间的手。
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褚君颐目光染上璃色：“嗯……想、想要。”
秋尘莲妩手指挤进褚君颐的指尖，用力握住，放在唇边点了点。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这具身体不受控制，还是她真的想要他……
不过这并不重要。
她想做的事情，做就是了，不必顾虑。
褚君颐脸色爆红：“染烟，你……”
她这是做什么！！！
“我和你在一起，为的是我开心。”秋尘莲妩低头吻他，一边道，“如果你不开心，说一声，我即刻离开。”
“别、别压着我，好不好？”褚君颐粗粗喘了口气。
秋尘莲妩只放没听到，霸道又懵懂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唔……染……染烟……”
——
褚君颐独自缩在角落里，全身都散发着委委屈屈的情绪，可怜得很。
“你一个大男人，跟我装什么委屈？”秋尘莲妩很不爽，伸手扒拉他。
褚君颐扯了扯被子，把自己团团包住，隔着被子传出来的声音格外沉闷。
“你根本就是把我当玩物。”
“我说过，你要是不开心，说一声，我马上离开。”秋尘莲妩开始扒拉被子，“你没有不开心，又在这里跟我闹脾气，什么道理？”
褚君颐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难受得很。
他不想她离开。
但他也不希望她那样对他。
何况，他并非没有抗议过，但她根本不听。
褚君颐的力气自然比不上秋尘莲妩，又被秋尘莲妩折腾了好一会儿，更没什么力气了。
被子很快就被扯开，褚君颐便更加委屈，泛红的眼角凝聚起水光。
她真是太过分了。
秋尘莲妩钳住褚君颐的下巴，迫使他看她。
“你有什么意见就说，不许憋着，若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很乐意！”
褚君颐被迫看着那张凶巴巴的脸，一滴泪珠缓缓滚了出来，烫得秋尘莲妩忍不住松开手。
他竟然哭、哭了？
“不是，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秋尘莲妩心里越发烦躁。
凡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你根本就不把我当男人看。”褚君颐撇开脸，委屈巴巴，“你简直，不把我当人看！”
秋尘莲妩回想了一下，他想要她，她就给他，一切都很欢快，除了……
秋尘莲妩钳制住他的手：“这样，就是不把你当人了？”
“你不尊重我，不顾我的意愿。”
“你不是很想要我？”都给他了还说不顾他的意愿，什么玩意儿？
褚君颐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沉默。
秋尘莲妩很烦：“难道说，我不压着你的手，就是尊重你了？”
凡人什么德性？
褚君颐抓住她的手，想反压，但力气太小，没成功。
褚君颐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晓之以理：“如果是我那样对你，你会愿意吗？”
秋尘莲妩脸色一沉。
好像是这么个理。
所以，是她错了？
秋尘莲妩不想承认自己错了，于是板着个脸，一本正经地说：“你自己不说清楚，不能怪我。”
对，是他没说清楚！
她堂堂九天尊神，永远高高在上不染凡尘，哪里知道凡人的心灵如此脆弱又矫情？
褚君颐无言反驳，只得扯着被子再次缩到角落里。
“褚君颐！”
褚君颐不为所动，和以往那个小心翼翼的褚君颐判若两人。
“褚君颐！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褚君颐还是没动。
秋尘莲妩起身穿衣服。
她就不应该和这个混账王八蛋在一起！
太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