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帮助”下,王启年这段时间倒是取得了不少的成绩,可那也都是剽窃的杜怀瑾的想法,王启年虽然肚子里有点儿墨水,但实属是个庸才,脑子死板,他这种人顶多是个二把手的位置,要是让他这种人经营这么大的一个局,他是不可能做到如此大的规模和这样的滴水不漏的。
所以在王启年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在操控这这一切,我在凉亭里吃着果子分析这买卖私盐的案子,这样想着,我决定夜里的时候去王启年的府上打探打探,借着给他送情报的由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趁着夜色,我进了王府内院,平日里我都是跟着王启年身边的随处到他的书房里商讨但我自己在这王府内院到真是不知道哪儿是哪儿,不过说回来这王府还真是大,别看在外面看着这王府门户不大,但倒是算得上深宅大院,我绕过一片竹林,又看见一座小桥上有水榭凉台,山石高耸,下有细水盘流,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好不奢侈,我七绕八绕终于是到了王启年的书房门口,我不禁感慨这王启年为官半生到真是捞了不少的油水。
推门而入:“王大人你这宅邸还真是大,小女子找您这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啊!”
那王启年见我进来匆忙间将一个卷轴放在了身后的架子上,怒斥道:“谁允许你进来的,没看见本官正在与李大人正在谈论要事吗?”
我这才看见那屋里还有一个人,绛紫金边长袍腰处斜斜揽了一条腰带,下坠白玉云纹玉佩,袖口上尽是银丝勾边,尽显华贵之气。李大人?想来这就是那个李正了吧!当今朝中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直觉告诉我,我眼前的人不一般,说不出原因但我能感觉到这个人很危险,要离他远一点儿。
“对不起大人,是小女子冒失了,不知您与李大人正在商讨要事,小女子这就出去,待大人商量完后再进来。”
“无妨,本相与王大人也已经商量完了,你有什么事情现在禀告就行了。”紫衣男子负手而立,眉眼低垂,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他这幅样子倒是与杜怀瑾有几分相似。
“禀大人,小女子这几日跟在杜怀瑾身边倒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只不过他查贩卖私盐的案子查得紧,并且关于这件案子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向小女子透露过。”我故意提起此事想要看看这二人的反应。
李正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王启年就显得有些不淡定:“本官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定要阻挠杜怀瑾调查这件事。”
“是,小女子定当尽力阻挠杜怀瑾调查此案,此次小女子前来还有一事。”我低头向王启年拱了拱手,暼头看那李正的反应,见二人没有说什么便继续往下说:“此次小女子前来是想询问大人是否想好了我们该想个什么样的法子让那杜怀瑾身败名裂。”说着我故作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你倒不必多想,你只需继续跟在杜怀瑾的身边将他的一言一行都记录下来告与本相即可。”我看见那紫衣男子的嘴角竟勾起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又看了一眼发现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是!”我毕恭毕敬的从书房中退了出来,还是觉得怪怪的,这个李正定有些问题,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奇怪。想着还是先找到王启年买卖私盐的证据要紧,便没有多想。
夜深人静,我施了个隐身术进了王启年的房间,凭着记忆想找到那本卷轴,却发现那架子上空空如也,没了那卷轴的影子,忽然听见门外有声音,便躲在了暗处。
门被打开,进来了一个穿了夜行衣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来人从怀中掏出一本卷轴,轻车熟路的将卷轴放在了架子上,便离开了。
待那人走后,我将那册子拿来,展开发现那是记录了近些年来王启年私盐交易的记录,我很是疑惑,这本卷轴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别管那么多,先拿回去给杜怀瑾瞧瞧吧!
我进书房的时候,杜怀瑾还在专心致志的描摹着他的那幅画,我凑过去要看,还没等我看清楚杜怀瑾就将那幅画遮了起来。只看见个大体,是枚玉佩。
“淼淼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哦,我方才潜入王家,想找找看有没有他买卖私盐的证据,谁承想正巧遇见了一个黑衣人将这本卷轴放在王启年的书架上,我就将它拿了回来,你看看这对案子有没有什么帮助。”
那本卷轴上详细记录了王启年自陈朝五年到陈朝十一年以来,每一起贩卖私盐的案例,大大小小加起来,竟有百万两黄金之多。
上面还记录了他的下家,正有那盐铺的钱老板,还有那怡红楼里茉莉姑娘的情郎林穆青,话说那林穆青啊,是个南上经商的贾旅,在京都落脚不过五年,倒是混出了点名堂,人长的也是仪表堂堂,谁又想得到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富商竟是以这种方式发家的。
根据这卷轴上记载,王启年掌握着所有私盐来源,而林穆青则是打点下面的每一桩交易,至于这钱老板则是为他们提供存货的地点,他们间还有一个叫王大年的人,这个人就是京都的一个小混混,后来也被王启年收入“麾下”而他的任务就是运输货物,一连串的人分工明确。想来那日在怡红院中看到的人便是这林穆青与王大年。
“这卷轴有些奇怪,它不应该在这样的时间点,出现在你我面前,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在我们查这件案子的时候,就恰巧有一个黑衣人将王启年的证据泄露出来,这未免也过于巧合了吧?”
“这件事情确实不一般,你继续盯着王启年的行踪,剩下的我来调查。”
“那好吧!”
“时间不早了,淼淼你先回去歇息了吧!”
“已经这么晚了,我确实也有些乏了……嗯,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我打着哈欠,“这几日老是想着这件案子,我都没有时间好好歇息,等案子结束了我要好好补补觉……”我碎碎念着,转身要离开……
“你喜欢红豆吗?”杜怀瑾在我身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什么?”我转过头去问:“你刚刚说什么?”
杜怀瑾眉眼间有着化不开的柔情:“我是问你,你喜不喜欢红豆?”
“自是喜欢的。”我转过头不再看他,伸展着胳膊,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十分愉悦。蹦蹦跳跳的下了台阶。
哪里有什么喜欢与不喜欢啊,只是因为你我才如此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