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为玄天神话中的水神,关于他的说法不一,有说是火神祝融的儿子,他掌管海洋,江河,菏泽,等世界十分之七的领域,因为与苍争夺主宰之位失败而怒触不周山。
“或许你加入山海阁后便应该明白,所有的神话故事都来源于古时的神灵之战。它们存在,并且在玄天辉煌一时,因为种种原因而相继殒灭,包括我们玄天的主宰者——苍”
“神已经殒灭了,共工为什么还能苏醒?”
“因为恨,因为恶。”
“恨,恶?”
“是的,众神黄昏,人间迎来黎明,陨落的众神将欲望洒向跪拜的人们,于是人们开始分辨善恶,开始传颂礼道,开始纷起战乱。通常意义上讲,神确实是死了,他们的时代已然过去,但他们流传下来的东西是死不了的,所以一个人是消除不了自身的恶意和善意,这是神的礼物,也是神的诅咒。”
俞安挠了挠头,依旧不明所以。
“你感不感觉现在的人们比以前浮躁了很多,也坏了很多。”
“确实,现在玄天的整体趋势就是向钱看齐,好像有钱你就是老大,你就牛逼,有钱就能把你以前干的伤天害理的事情给抹消掉,抹消不掉的甚至当做经典案例供后人学习。大家眼里只塞得下钱了,大家都变得很忙,可是穷的依旧很穷。”
“浮躁与焦虑让很多玄天人开始产生恶意,苍铸造的世界是善恶平衡的,可当玄天的恶意太过繁多,甚至压的看不见善的时候,这个世界就要出问题了,那些陨落的,隐藏在玄天山海里的神残念会通过这些恶意的引导,聚集在一起,从而胚胎出一个新的神。”
“比如说共工?”
“比如说共工。共工的出现理所当然,他对苍的怨恨最多,对这世界的遗憾也最大,但越是恨的人越不动声色,几千年来我们只消除了少量的共工神残念,我们以为是因为共工被苍彻底消灭了呢,没想到它是卧薪尝胆,终于找到这次机会,想要一举毁灭这个由苍铸就的世界。”
俞安缩了缩肩膀:“如果他真的复苏了,我们还————”
“没有”校长坚定的摇头:“没有任何机会,哪怕它是不完整的神,它只是有恶意铸造出来的假神,它的能力也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它必会血洗整个玄天,而我们就如同他面前的蚂蚁一样,轻轻弹一下,就会灰飞烟散。我们只能阻止它的苏醒。”
校长叹了口气:“可惜它已经苏醒三分之一了。”
“共工已经苏醒三分之一了!”俞安瞪大眼睛。
“是啊,之前你还见过她。”
“不会————不会就是————”
“没错,就是严可郁。”
俞安避讳的移了下屁股,远离之前严可郁呆的地方。
“那校长你还要我日夜负责她,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小小的新觉醒者根本负责不了的啊!”
“切不可妄自菲薄”
校长友好的拍了拍俞安的肩膀,眼神像一个准备拉人入伙的老传销头目。
“这可是英雄才能做得事情。”
“校长,我这辈子除了小时候头脑发昏相当英雄外,在没有这种幼稚的冲动了。”
“那太好了,回头我就叫方怡把可郁送到你那里,她还是个小姑娘,你要多多担待哦。”
“不是,校长我这还没同意呢,您是耳朵坏了吗?”
校长已经自顾自的接起电话,开始嘱托方怡事情了。
俞安捂脸,若不是传闻这老头凶的一匹,他真想一巴掌扇在这老不修的脸上,山海阁的老大怎么是个流氓司令呢。
。。。。。
当俞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口,校长长吐了口气,他放松身体,一下子好似老了几十岁一样,岁月的沧桑感溢满他的神情。
俞安之前看到的精神抖索的流氓老头全是他装出来的,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一个与晓天火拼后,灯枯快尽的老人。
“身上没有半点水之异能,倒是方怡做了些她自己的手脚,但没有丝毫的神残念停留,为什么洪之匙会选择他呢?”
喃喃的话语,飘荡在空寂的办公室里。
。。。。。
俞安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方怡已经在等待了,见俞安蔫头耷脑的,她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当保姆,看孩子”
“嘿,看你这表情你还挺开心。”
“开心不开心你都要做呀,你知道校长为什么要选择你吗?”
这是俞安心底最大的一个疑问,山海阁人才千千万,为何要选择他这个“有前科”的人呢?校长就不怕自己把严可郁教唆成毁灭世界的大魔王了?
“因为你是天选之子”
“哎呀大姐,你可别逗我了,你们山海阁的传销套路都是用英雄主义吗?”
方怡努努嘴,背过手轻快的一马当先,她心情看样确实很好,连说出来的话也俏皮很多:“走吧,不想当英雄的天选之子,你还要把洪之匙接回家啊。”
洪之匙,应该说严可郁呆的地方离校长办公室不远,就在隔壁楼的圆桌会房间内,俞安和方怡推门进去时里面还有两个人。
不戒和常旭。
常旭脸上堆着苦笑,不戒紧逼双眼,但抖动的脸皮证明他心情很不平静。
“常旭老师,不戒老师,我们来接严可郁了。”
不戒睁开眼,瞥了眼俞安,重重的用鼻子呼了口气,常旭见到方怡表情立马喜笑颜开,连动作都开始局促起来,他连忙给方怡让座。
“校长说给小俞看着吧。”
“对”
“方怡老师你——你辛苦了。”
“没事的”
“恩恩,我们的本职工作嘛。”
随着方怡与常旭的交流,圆桌会内的气氛肉眼可见的尴尬起来,严可郁坐在那,露出一副暧昧的姨母笑,这一笑常旭更加局促了。
方怡看了眼俞安,俞安抿着嘴巴。
常旭对方怡的感情,他很早就从论坛上知道了,虽然方怡跟他说过自己对常旭无感,可当一个男人时时惦记着自己的女人时,俞安心里还是涌现出一股无法言喻的不爽。
他可不是那种富家少爷,有人喜欢自己的女朋友感觉是自己的荣幸,他还没觉醒前就是个斗升小民,喜好把好东西藏在家里自己欣赏就行了。
“走吧”俞安对严可郁说。
“去哪?”
“先回我宿舍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严可郁问得好,打的俞安措手不及,来之前他根本没想到严可郁是这个反应,他以为校长已经跟严可郁说好了。
“咳咳,校长说————”
“哦,那老头啊,他跟我说过,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可郁,你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吧,这里都是老头的。”方怡说道
“确实,老头是不行,没有小鲜肉好,但是老头有钱啊。我干一单可以抵好几个小鲜肉的。”
这是什么狼虎之词!俞安目瞪口呆,严可郁却是一脸风轻云淡,因为她已经说过好多次了,要不然不戒和常旭能苦恼成那样?
“你是个小女孩,你不是妓女。”不戒咬着牙说道。
“我就是婊子,我就是妓女,难道我的打扮不符合职业吗?给你这种错觉。”
严可郁众目睽睽之下张开脚,做了个极其挑逗的行为,不说不戒,方怡的脸色也快黑了起来。
“你这是在贬低你自己,你不应该这样的。”常旭劝道。
“我是洪之匙,我爱怎样就怎样。”
一句话就把常旭噎住
严可郁掉过头,直视俞安:“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为什么?”
为什么?
俞安也根本不知道理由啊,可能在场的有人知道理由,但他不能说。
这一声叩问让圆桌会陷入寂静,这棘手的小姑娘逼的他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久,俞安抿了抿嘴:
“要不然我表演一下才艺?”
板着脸的严可郁突然嗤的笑了出来。
她站起来,对俞安说:“走吧,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