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一次的月考，林梓茜应该准备了很久。
毕竟徐帆天天听陈晓念叨林梓茜最近没怎么搭理她。
反倒是徐帆和陈晓，两个人越来越亲密，这不，还互串考场。
徐帆成绩不算好，语文占了大部分因素。他一个男生，不喜欢背那些古诗词。
看阅读理解也读不懂作者的用意，自然语文成了低分科目。
第一场考语文，可给徐帆招来不少压力，毕竟这是他转来九中第一次月考。
考试前拉着陈晓唠了好一会磕。
“诶，要不你跟旁边人凑凑近乎，考试时候抄他们的？”
陈晓用了些手段，倒也不光是为了帮他，主要坐在徐帆右侧的同学，长得倒挺帅。
也不知道陈晓跟那同学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就打成一片。
考试时候，那同学按照陈晓之前说的，给徐帆扔了纸条。
徐帆只是冷冷撇了眼，踢开了。
“某些同学最好注意一点，这是月考，再抓住一次，零分处理。”
讲台上快要退休的男教师扶了扶眼镜，显然是看到他扔纸条了。
谁能想到，徐帆第一次没接，没过一会，那同学又跟徐帆搭话。
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借笔。
徐帆头侧了一下，想听的清楚一些。
那男教师听到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又往徐帆位置上走来。
“卷子拿过来。”
还没等徐帆反应过来，手肘下压着的试卷和答题卡就被抽走。
“徐帆...亏你还是二十七班黄燕的学生。真给她丢脸。”
男教师照着答题卡上徐帆填写的信息念着。看那样子，两个老师之间相互认识。
徐帆起初并不觉得什么，直到他上讲台找男教师要卷子，得知卷子没收只能写到那里。才突然有些慌了。
“考得怎么样？那小帅哥字写的不错吧，他可说自己是班里写字最好看的。”
考完试，陈晓从三楼跑上五楼打趣徐帆。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己给徐帆惹了祸。
看了眼一旁兴奋的陈晓，还是低下头没说真相。
但还是没瞒住多久，第二天照常上课的时候，徐帆就被黄燕公开批评。
“徐帆我是万万没想到啊，你一个刚转来九中不到一个月的学生，就敢考试跟人传纸条。”
“我可听监考老师说了，他第一次抓到你，给了你一次机会，你还当耳旁风是吧？”
“真给我们二十七班学生丢脸，要不是我和那老师认识，他给我个面子，你早被退回二中了。”
骂了快二十分钟，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黄燕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自己上讲台做检讨。”
班里气氛凝固的不行，黄燕这种事业心重的班主任，是不允许学生犯错的。
“右边的同学确实给我传纸条了，但我没有接，第二次他也只是找我借笔，我没有作弊。”
徐帆还是说了实话，只不过隐去了陈晓的那部分。深吸了一口气，又添了一句。
“更没有给同学丢人。”
后来自然是被黄燕在教室外罚站了一天。正是夏天，徐帆愣是没有躲闪的晒了一天太阳。
放学后又被扣下来值日，那天正好轮到林梓茜值日。
他不想给林梓茜留下坏印象，可能是因为她是陈晓的朋友，也可能是出于私心。
两人全程冷冰冰的，没人说话。
“值日不应该是你们一组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徐帆斟酌了半天，才找出一个话题。
见她擦完讲台，放下了手里已经脏的不像样的抹布。
“他们都跑了。”
也不好多问，显然是林梓茜这个组长只能自己干活。
两人打扫完教室，剩下一桶垃圾，林梓茜自然而然的拎起满满一桶垃圾。
准备承包这项本该男生干的事情。
徐帆情急之下再次拉住了她的手，好像又是一次心动。
他怕再不说，林梓茜就一直误会下去了。
“诶...”
林梓茜手里的垃圾桶没有放下，只是顿了脚步准备听他说。
他也没有松开拉着林梓茜的手。
青春期的男生，手上已经有了些青筋，看上去倒是添了几分男人味。
“那个...我没有作弊的，是那个同学...”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换来的是一句稳稳的安全感。
“我相信你。”
说罢，两人同时抬眸，视线撞到一起。
眼神里的火苗越升越高，林梓茜准备下楼倒垃圾。
徐帆一个快动作，应该是抢球时的惯用动作，夺去了她手里满满当当的垃圾桶。
放在手里掂量掂量，倒不轻。这要是林梓茜倒，那不得把手勒出红痕。
徐帆边下楼边嘀咕。
林梓茜背着书包，手里提着徐帆的书包，噔噔噔跟上了徐帆。
“书包不要了？”
明明做了好事，却还是一副傲娇模样，那样子确实挺讨人厌的，但偏偏招徐帆喜欢。
“书包那么轻，也不知道你天天学了什么。”
徐帆倒完垃圾，拍了拍手里的灰，才接过自己的书包。
想要解释，又怕林梓茜觉得自己爱找借口。
于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次日到学校，书包里装了满满当当的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