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弈这一生病就是好几天,在这期间,欧阳月自然是不会让他累着自己的,每天天不见亮就跑去自家师傅的门前守着!欧阳月的想法十分简单,反正只要自家师傅明隐没有跑路,师兄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做自家师傅闲了那么久,也该让他忙忙了!
明隐在被自己小徒弟堵了两天后也就认了,谁让自己的大徒弟生病了?仿佛是万事开头难,自从欧阳月从小黑屋里出来之后,就像开了挂一样!之前一个月都没有搞明白一个简单的棋谱,现在短短的几天就搞定了一个比之前难好多倍的棋谱!
明隐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小徒弟坏坏的表情,心里想到:“小徒弟还是什么的不懂的时候比较可爱!这一懂,大徒弟又生病,可累死我这个当师傅的了!”欧阳月要是知道自家师傅是这么想的话绝对会怼到:“谁叫你把我关小黑屋的?谁叫你收我当徒弟的?活该!”可惜欧阳月并不知道自家师傅的想法,只是坏坏的看着自家师傅笑!并且小声的嘀咕:“让你跑,让你跑,你有本事接着跑路啊!略略略!”
明隐看了看小徒弟,想了想说到:“这样,既然你师兄生病了,为师给你放几天假可好?”欧阳月一听就知道自家师傅要跑路了,赶忙说:“我记得师傅曾经说过,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怎么能荒废学业呢?您说是吧?师傅?”越说到后面欧阳月越是咬牙切齿,她真的很想冲着明隐吼“你丫的收徒弟,收来又不带想干嘛?有你这么当师傅的吗?”当然,欧阳月只是想想而已,她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个胆子去吼自家师傅!
欧阳月上午要在家里学棋,下午则要去上才艺课,闲下来了还要偷偷的练功,每天的生活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可自从师兄凤弈一生病就变了,欧阳月刚开始还好,越到后来越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凤弈这是怎么回事,生病了就一直没好。一直在吃药,期间病情还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每次都把欧阳月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师兄凤弈生病!
就这样又过去了大半个月,凤弈的病才慢慢好转,期间欧阳月差点就急疯了!甚至于有一次凤弈发热昏迷不醒欧阳月衣带不解的照顾了他一整晚,直到凤弈醒过来欧阳月才终于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半个月下来,欧阳月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的脸又消瘦了不少。欧阳月和凤弈的关系无形之中也发生了一些改变,以前的凤弈仅仅是觉得要保护好师妹,可这场病一来,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要想保护好欧阳月,现在这样是绝对不行的,只有努力变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欧阳月也在与凤弈的朝夕相处中渐渐的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师兄,再也不让师兄生病难过!
甚至于明隐都看出了他们俩的感情,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家俩徒弟除了年龄差五岁之外还挺合适的。就是凤弈虽是安国公的后人,但是在他祖父那一代就没落了,倒是有点担心丞相瞧不上!不过,有自己这个师傅在嘛,一定会把凤弈培养的十分出色的!
于是,凤弈的病一好就被自家师傅抓去特训了,文到诗词歌赋,武及轻功剑法,除了占卜,明隐那是会什么教什么,尽管凤弈曾经学了不少,但还是累的不轻。欧阳月虽然心疼也没办法,她一看到明隐教凤弈练武就忍不住了,屁颠屁颠的每天都跟着学习,明隐也没有拦着欧阳月,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凑在一起教到也方便。
在明隐认真系统的教学下,欧阳月尝试着把前世和现在的武功融合之后到也小有所成。这样的后果就是欧阳月又看不惯太子把人家揍了一顿,这下太子对欧阳月是心服口服了!如果说把他打的鼻青脸肿一次,那可能是运气好。可是墨凌自从那次之后就拼命的练习,结果还是被打的鼻青脸肿!这就绝对不是运气了!墨凌现在每天都像小跟班一样跟在她后面,有事没事就找欧阳月切磋,次次被欧阳月揍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又一次把墨凌揍的鼻青脸肿之后,萧余都忍不住了,好奇的问:“太子殿下这是何必?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要和月月打?”墨凌只是看了萧余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由书童扶着慢慢的走了,到了书院门口,墨凌才回过头说:“萧余姑娘,请你转告欧阳月姑娘,我早晚有一天会战胜她!”萧余听了,噗嗤一笑,说到:“太子殿下的话,本姑娘一定带到!”
另一边欧阳月则跟着师兄在院子里练剑,这套剑法要两人互相配合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欧阳月和凤弈自然不会松懈,两人默契的配合着,一招一式极为流畅,就连明隐看了也惊叹不已!
许是看两个徒弟配合默契,明隐今天便没有继续训练俩徒弟了,让欧阳月和凤弈好好休息,准备学习新的招式。
当晚,欧阳月正准备睡下,便听到有人敲门,推看一看,便看到自家师兄抱着一个厚厚的披风在门口。欧阳月看着自家师兄,好奇的问:“师兄这是要干嘛呀?”凤弈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喜欢星星,今晚星星挺好的!”欧阳月略微一想便知道了自家师兄的想法。开心的说:“那好呀师兄陪我去看星星吧!”凤弈本来就有些红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不过欧阳月满脑子都是看星星,并没有注意到。穿上凤弈带过来的披风便拉起凤弈的手说:“师兄快带我去看星星吧!”手被欧阳月拉住的一瞬间,凤弈的心跳的不知比平时快了几倍。但是凤弈还是忍住内心的冲动,拉起欧阳月的手,两个人运起轻功跳上了屋顶,又一路朝着皇城里最高的建筑而去。
在这俩小只刚刚跳上屋顶的时候,明隐还以为是府里进了小贼,结果还没追上去就看到是自家两个小徒弟,想了想还是偷偷的跟了上去,结果看到俩徒弟是出来看星星的,又裹的严严实实的,便不急着把俩徒弟抓回来了。
凤弈和欧阳月在皇城里最高的建筑上停了下来,欧阳月看着这漫天的繁星,高兴极了。
要知道欧阳月前世活到那么大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漫天的星星,从小到大生活在钢筋混凝土建造的“森林”里,要想看到这漫天的繁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欧阳月很开心,坐在凤弈身边,靠着凤弈的肩膀,打心里的感谢到:“师兄,谢谢你,我很开心!”欧阳月靠着凤弈肩膀的那一瞬间,凤弈的身子僵了僵,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两个人就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远处的明隐看了都有些着急,心里骂着:“这臭小子,把人家姑娘带出来是打算吹风吗?”
过了许久,欧阳月小声的问:“师兄可以给我讲讲你曾经的故事吗?”凤弈愣了一下,缓缓地述说着幼时的境遇;大抵是幼时的磨难太多了,凤弈甚至于忘记了自己的父母亲什么样,忘记了什么是家,只是依稀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总是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唤他“弈”;只记得母亲给过他一个玉佩,说那是给自己的媳妇儿的……
欧阳月靠着凤弈的肩膀,听着他的话,慢慢的就睡着了。凤弈从怀里摸出那块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浴火的凤凰,那凤凰便是凤家的图腾。当初凤弈沦落为乞丐时差点饿死都没有打过这块玉佩的主意,只因为这是母亲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了!凤弈每次看到这玉佩就像看到母亲一样,现在,凤弈拿着那玉佩,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花纹,良久,凤弈才发现欧阳月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已经睡着了。
凤弈轻轻的回过头,看着欧阳月那一颤一颤的睫毛,心里顿时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凤弈轻轻的把欧阳月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把那块玉佩系在欧阳月的腰上。看着欧阳月睡着了偶尔嘟嘟小嘴,皱皱眉头的样子轻声说:“月儿,我现如今唯一想要的就是护你一世长安,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