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去理会武丘小别院被盗和木子李之间的联系。
唐和杜若此时就站在那晚大佛旁的小别院里。
他拉开了电灯,把包随手放在了别院的桌子上,腼腆着脸从包中取出杜若的那条小内内交到她的手中。
整个过程,他都没敢看杜若的脸。相对的,杜若也完全没敢看向唐,一把扯过唐手中自己的小内内,却发现今天自己穿着条连衣裙,连个口袋都没有,只能用两手攥着,却发现唐已经背过身去,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窘境。
唐背着她自顾自说道:“你的nei内我洗过了……啊,我没用洗衣机,因为我怕我家小暖发现……呃不是,就是我用肥皂手洗的……咳,我的意思是我很认真洗的所以很干净,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回家再洗一遍。”
杜若听到“小暖”的名字已泛酸意,没想到他还和自己妹妹小暖住一起更是直接打翻了心里的一大坛陈年老醋。正因为明白自己也没什么资格来吃醋,所以又落得一阵失意。
后来听见他自己手洗了自己的小nei内,不由一阵害羞、感动还有兴奋,甜甜蜜意泛在心头,又将那酸意盖了去。
“喏,这给你了。”杜若伸手把自己的那条小nei内又塞进了唐的背包中。
“使不得使不得,你干什么呀?我好不容易找机会能还给你。我……才不要你的小nei内呢,我又不是那种‘绅士’,没有收集这种的癖好……”唐转过身来。
“不是啦!谁说要把它送给你了!我只是现在还是没地方放啊……”杜若吐着舌头,朝唐眨眨眼。
天啊……唐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转身走向窗边,突然就发现了那个五彩的光斑,只是位子较起前几天似乎有些变化,也没昨晚亮了。
“噗,唐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杜若从身后靠近唐,两只手拉住唐背后衣裳的两角,将脸慢慢凑近,偷偷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嗯……很干净,就是洗衣液的味道。
“哦……我在想地上的那个光斑。”唐正经地回答道,他在思考着什么,也没注意背后的东方杜若在做什么。
“嗯?什么光斑?”杜若好奇地抬起头,站到唐的身边,歪过头看向窗外。
“就是那个,你看见没?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那个。”唐眯着眼伸出手给杜若指着。
“好小啊,唐哥哥你眼睛真好。这可能是什么地方反射过去的吧?要不我们关了灯试试?”
唐侧过头看着杜若笑着点点头,说道:“我正有此意。”
随后,唐与杜若关了屋子里的灯,却发现那光斑依旧在那地上,说明不是屋内的白炽灯照在屋内的反射物上反射出来的。
唐又自己一个人站出屋外,找准了光斑的地点,回屋取出包中纸笔画了张院子里的分布图,将它标注出来,同时记录了现在的时间、还有光斑的大小、模糊的颜色等信息。
他从衣服口袋掏出手机,试着想用手机把光斑的模样拍出来,却发现夜里的光线不行,站着只能拍出一个小圆点,而蹲下来拉近了像素又不够,更加模糊。
杜若只是站在屋内,痴痴地看着在外面忙碌的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若,杜若,你来看看,这光斑是从哪个角度照过来的!”
杜若听着回过神来,走了出去,来到唐的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掌在那光斑上方晃了晃,只是那光斑照在手上时,放大了好多倍。
“唐哥哥,这好像是将光线从远处聚集过来的一般,不过现在是夜里,哪里会有这样强的聚集光线啊?”
唐也百思不得其解,光线这种物理现象看起来简单,其实相当的复杂,这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昨晚当时的他只是对这个小光斑有点好奇而已,现在却真的有点入迷了。唐仔细地打量着四周的景物与摆放,这个小别院应该是后来新建的,面朝南方,正对着前面有些倾斜的武丘塔,右手边是一个空置的佛庙旧址,再后面有个小山洞,进去可以看见有个连着石壁雕刻的一座十几米长的大卧佛,也曾作为景点对外开放过。对于武丘云岩寺的历史,他知道的不多,自宋至清末,云岩寺一共被大火焚烧过七次,如今在武丘景点里现存的古建筑,除了武丘古塔还有二山门,其余的景点和建筑,多在是清末建造的。
(小说内容属于架空世界,非事实,请不要代入真实地点)
后来云岩寺虽被重修了山门,但是和尚都出走了,如今都是景区里的人在打理这座小寺,这也是慧能大师住在枫桥寺的原因。而自己所在的这间小别院,应该也是后建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几十年。
唐了解到,这里本来是一个巡山人以及保安的临时住所,后来也给一些来武丘庙会参加表演的演员等用来作为他们临时的化妆间和更衣室。自己刚才所处的房间里有两间房间,进门的一间有一张大桌子,上面就是挂绳的白炽灯,周围零零散散七八张短板凳,靠墙的是一面炕,进门左边那面墙有扇半锈的铁窗,对着的一面墙上都是衣服挂钩。进门右边还有一扇门,不过锁死了,从外面窗户看进去,里面堆着一些老旧木桌木椅,还有几个木橱。
小别院的墙不高、也不全,唐站在旁边,他的头都可以露在外面。小别院里的地面也不是很平,很多凹凸的石头都露了出来。别院里东、北、西分别有一间屋子,左边一间曾经被用来改成茅厕,现在也被废弃了,右边那间空着放着一些杂物。
院子墙角还种着一棵桃花树,只是现在这个季节也只剩下衰败的绿叶了。那间老式蹲坑厕所的后面,还挖有一条水沟,通向不远处的山溪,只不过因为很早废弃后,也没水冲也就干枯了,上面堆满了枯叶子。那光斑,现在就落在自己右边空着堆杂物的屋子前不远处,唐来回围着光斑踱着步,而杜若就静静在候在一旁。
“哎,走吧,杜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前面那间小别院看看?”唐叹了口气,他现在掌握的资料和学识,还不足以让他对这个光斑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那个被盗的小院子吗?现在好像进不去哦,这几天还有警察在做记录,所以周围还是封锁的。”
唐皱起眉头:“丢了一些复印文件而已,这么严重?那你知道现在资料都放在哪里嘛?”
“很多资料都被警察封袋装走了,还有一些被顾家带回去了。听说被拿走的不止文件哦,小别院里还有个保险柜也被撬了,里面还有些古董啥的,我不怎么去那里和大家讨论,知道的也不多。
“所以,现在这几日取剑的聚会活动都暂停了哦,不过还是会有些江湖游侠来这里附近走动。我觉得你要是真想找资料的话,还是去一趟顾家比较好哦。”
“顾家……吗?哎……”唐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嘻嘻唐哥哥,你这样可是会变笨的哦~”杜若伸出手揉了揉唐的脑袋,而唐微微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眼神却飘向别的地方不敢看向摸着自己头的杜若。
杜若收回手,却惊讶地叫道:“哥哥哥哥,你快看,那光斑要不见了。”
唐听闻,急忙低头看向地上寻找那小光斑,而那光斑已然消失不见。
“你看到了什么?!”唐看了下时间,急忙取出塞在口袋里的那张纸和笔,开始记录起来。
“我看到……那个光斑比刚才大了,就像变成了几个散的小光斑一样扩散出去,变淡,然后就不见了。对不起,唐哥哥,我也没怎么看清……”杜若有些沮丧。
“没事,你这些信息很重要!可惜我自己没亲眼看到!不过我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哼哼。”唐开心地去伸手摸了摸杜若的脑袋,手上留下一片清香。
“你怎么浑身都香香的,你真是小仙女嘛哈哈。”唐收回手时,下意识凑近了自己的鼻子闻了闻。
“这其实只是洗发水的味道啦,可是也有我体质的原因吧,气味可以在我身上留很久,不过拉粑粑的时候就比较惨了。”杜若吐了吐舌头。
唐上一句刚夸完她是小仙女,她下一句就说到拉粑粑,自己对着这个傻丫头真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所以我会喷点香水啦。”杜若笑嘻嘻地接着说道。
“呃好吧,今晚也比较晚了。都快凌晨一点了,要不我送你下山回旅馆吧。以后你自己晚上可不要一个人来山里逛知道吗?白天也要多注意一点。”
“嗯。好~我听你的。”杜若心里暖暖的。
唐回到房间取了包,收拾了东西,杜若顺势挽上了唐的手,两人一起向山下走去。
“哦对了,我把联系方式给你吧,省得你以后每天都去面馆找我。”唐和杜若走出了山门,对着杜若说道。
“好呀好呀。”杜若开心地答应着,向身上摸去,才发现自己穿的连衣裙没有口袋:“可是我没带手机诶……”
现在还有人出门不带手机的吗?
“你干嘛这么看我!我在峨眉的时候也没人找我,手机都是用来偷偷追剧的,我现在不看,当然就没带啦!”杜若嘟着小嘴。
“那你会用吗?要不要我来教你?”唐笑道。
“哼好啊你,欺负我!我只是用的少但我不是笨蛋!你把号码说给我,我回去就加你微信!”杜若轻轻捶了唐一拳。
“好啦,我送你回旅馆你拿下来不就行了吗?”
“不要啦,我又不是笨蛋!你报出来我记着就行了!而且……旅馆里都是其他门派的,我怕被人看见……”
“嗯?我们光明磊落的有什么好怕的?”
“哎呀,说了你也不懂,我妈妈她……反正你只管说给我听就行了。”
“好吧,那你可记着咯,我的手机号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