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放下手中的筷子:“给你做饭还是我的错了,就这些我要是不做都没人给我做,爱吃不吃,还浪费,我还不知道你,就算是焖了米饭你也就泡点菜汤吃点鸡蛋,西红柿也是一口不会吃的,不想吃自己做饭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赶紧讨好:“嘿嘿嘿嘿,吃吃吃,油条还能配豆腐脑呢,番茄炒蛋当然也可以和馒头搭档,只要是妈妈做的,啥都不浪费。”我就是这么的没有原则,因为我知道,真的把老妈惹急了,我怕是回家连口合适的饭菜都没了。我爸看着我和我妈毫无原则的对话,赶紧低下头闷声啃着自己手里的馒头,我妈看着我和我爸狼吞虎咽的样子,说了句:“你和你爸一样,就嘴好使,一让你们干活,比谁都老实。”这个时候我和我爸就会发扬沉默是金的伟大风格,头也不抬的吃着自己的馒头,我妈看着我俩这样,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也拿起个馒头啃了起来,一顿饭就这样算是平静的结束了。我“懂事的”主动将碗筷收拾到厨房的水池里,做着准备刷碗的动作,三,二,一...我在心里数着。“放那吧,一会我刷,你进屋躺会吧,早点睡,别总是玩手机。”我没有丝毫犹豫,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刷碗布就走出了厨房,我太了解我妈了,我要是主动干活,最后肯定是不需要我的,相反我要是直接忽视眼前的家务,那我妈是肯定要让我做的,这一点我和我爸深有体会,所以应对之策屡试不爽。
我的床其实舒适度不高,小的时候不知道我妈听谁说睡硬床对孩子的身板好,于是乎我妈为了让我有个好身板,就给我买了个木板床,跟其他女孩子的弹簧床比起来,实在是不够柔软,但好在我的床很大,原因也在于我妈,她说睡大床可以长大高个儿,我严重怀疑我妈其实想要个儿子来的。我躺在床上,琢磨着今天学校里的小日子,很是惬意,要是高中的状态一直如此就好了,可这是不可能的,为了三年后的那个战场和未来上一个自己理想的好大学,大部分的同学在这三年里或许都会为了所谓的“好前程”拼上一拼,这当然也包括现在的我,即使我还不知道自己的理想大学是哪,因为在我的脑海里,好像好大学只有清华和北大.....然后纠结着自己到底是去清华还是北大这种可笑的问题......
早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妈妈的拖鞋和地板亲密接触发出“踏踏踏....”的声音,我翻了个身摸索着床头的手机,我靠,都7:00了!!我吸了口气瞪大了眼睛瞬间清醒,起身下床,要si了,昨晚怎么忘了设置闹钟就睡过去了!我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叠被换衣洗漱梳头,坐到饭桌前喝了口豆浆后有些埋怨的说:“妈,你咋不叫我啊,我都起晚了。”我妈端着鸡蛋坐过来:“我每次叫你你都嫌我烦,我就不叫了呗,迟到老师罚你几次你就长记性了。”我败下阵来,在和我妈打嘴仗上面我和我爸都没有赢过。我一边看着时间一边快速的消灭食物,然后在7:35的最后一刻,站起身将一大块面包和最后一口豆浆塞进嘴里,起身抓起书包朝门口奔去,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面包:“我吃完了,我走了啊,晚了晚了。”我妈对着我爸眨了眨眼,就听我爸说道:“没事,爸也吃完了,你妈让我开车送你去。”我冲着我妈眨了眨眼睛,我妈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应该是没想到我爸这么快就把她“卖”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收拾着桌子。妈妈还是不想让我迟到的。
我和我爸出了门,在车上我一个劲的盯着手表上的分针,终于在7:51的时候到达了学校门口,我快速解开安全带拿起书包下车,跟老爸说了再见后火速冲进学校和班级,呼,还好没迟到,刚刚坐下来放好书包,屁股还没有坐热乎,早自习的铃声就“叮铃铃”的叫唤起来。肖宇涛看着我吹了口气:“你跑马拉松来的啊,喘成这个样子,脸都红的。”我瞪了他一眼,还在喘着粗气:“要真的是跑马拉松来的,你就要去医务室看望我了。”我我昨晚忘设闹钟早晨差点睡过去。”他笑着摇了摇头:“忘记设闹钟?你都蠢成这样子了?都多大的人了。”我又深深的吸了口气,才算稳住呼吸:“我还小好吧,你哪年的?”“我属牛,97的”“我98,你看我就说我还小。”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特不以为然:“真好意思,小一岁看给你嘚瑟的。”其实我没好意思说,我可能也就比他小几个月,都到不了一岁,因为我是98年1月的,按阴历的话还在97年的活动范围,我不属虎,属牛,只不过是牛尾巴....我才不会告诉他真相。
今天的早自习不在任由我们各自发呆聊天,班主任在铃声结束几分钟后走进了教室,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她站在讲台上微微举起手中的包裹:“同学们,这是你们的校牌,以后上学的时候都要带着,早晨会有学生会的学长学姐检查,迟到、不穿校服或是不带校牌,都会扣班级分,月底后三名名的班级要打扫操场卫生,当然第一名会颁发流动红旗。现在一桌派一个上我这领校牌。”我的是肖宇涛帮忙拿回来的。这胸牌不大,但“五脏俱全”,底色是淡绿色,上面印的最大的就是“高一五班”四个大字,它的左边还印着我们学校的校徽,一个圆圈里写着一个“二”,又在二的基础上画了一竖,看上去是个连笔的“中”字,嗯,简单大气,一目了然,因为我们是二中。“高一五班”的下面印着一排小字,是我们的校训“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不大的小牌子印的东西倒是挺全。
大家摆弄着自己的校牌,班主任再次开口:“咱们的教材和校服也都到了,咱班男同学去教务处拿一下。”
班里的男同志全部出动,大概十分钟后男同志们分为两只队伍陆续回到了教室,一支队伍拎着校服,另一只抱着书。班主任让回到教室的男同学将不同学科的书一次分开放在讲台的左边,另一边的校服也按照尺码大小放好后,班主任选择先发校服,女生们率先出动,按照军训时填写的尺码拿回属于自己的校服,然后男孩子们也纷纷上前取走了自己的校服。剩下的教材是班主任按照学科分发的,等这一切工作结束,已经离早自习结束不远了。班主任嘱咐着大家回去后试一试自己的校服,不合身的现在还可以调换,以后就没办法改了。我打开装校服的袋子,展开黑白色的外套,嗯,挺宽松的,应该可以穿了,当时填尺码的时候,我故意写大了一码,因为我喜欢松松垮垮的衣服,接着先后看了一下只有领子上带了两条黑色的白色半袖和只有裤腿外侧有着断断续续白线的黑色裤子,表示这校服的款式倒是还不错,起码不是奇奇怪怪的颜色,这个款式的校服我们这届是第一批使用的,我们的学长学姐们的校服在我眼里丑到爆炸,他们的校服是蓝紫色的,后背处还有一片绿色,我实在欣赏不来它的美丽。我将校服收起来,点着头说:“嗯..学校虽然不是我最喜欢的,但是这校服倒是可以接受嘛。”肖玉涛看看我:“呦,口气不小啊,咱们学校可是咱们市第二好的学校,看样子你还不满意,那您老人家想去哪啊,一中吗。”我点点头:“是啊,我是想去一中的,这不是人家不收留我嘛。”你一副了然的表情:“你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我送给他一记白眼然后趴在桌子上有些惆怅:“切,肤浅,我跟你说我想去一中可不仅仅是因为学校好,主要是...我的几个好朋友都去了那里。”他看着我愣了几秒,有点冷场,才开口道:“哇,你朋友都是学霸啊,那你咋这么差劲,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嘛,小姑娘你可要加油啊。”我听他说前一句话的时候还一脸自豪,好像他再说我是学霸一样,但听到后面实在是让我想直接掐死他:“你知道个P”我怼了他一句转过头去,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