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几个人都饶有兴趣看着这幅画面。
凌弘扬也不例外,看着低着头闭着眼睛的林求鱼,嘿嘿一笑。
一个脸朝黄土背朝天农夫打扮的老人从一侧的屋内缓缓走出。
他年纪大约五十来岁,不算高,微微佝偻着身子,像是刚从田里面劳作回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朋友?”
凌弘扬点点头:“是的。”
沙发躺着男人开口说道:
“浦宣的性灵就是声音感染,以情绪入道,灵能催动,能让听到者十倍感同身受,相当厉害,也就是凭借着这独特性灵,才混到了超管局这一官身。”
“就算他没使用灵能,普通灵能者在第一次不知情情况下,没有任何防备,听到后都要好一会儿才醒。”
“我开个盘,大家猜猜他要多久才能醒?”
“五分钟以内算一档,五到十分钟算一档,十到十五分钟算一档,十五分钟之后算一档。”
“赔率都算一赔一。”
赌博自古以来都是最为吸引人心的。
小赌怡情。
听到这个提议,众人来了兴趣。
坐在座椅上本来一直专心看爆米花电影的男子说道:“第三档,我记得我第一次认识浦宣时候十分钟才醒来的,一千块。”
这是一个相当谨慎的回答,男子显然没太在意,随意压了个数字,就接着目不转睛看起了电视。
“我压第二档,老山羊带过来的人,想来不会太弱,两千块。”
打游戏的女人一通认真分析,游戏屏幕泛着灰黑,她的角色刚刚死亡,复活时间还有半分钟。
凌弘扬憋着笑,自己最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将他带过来,说是一个自己玩得还不错的后辈,带他开开眼界。
还老山羊带过来的人,想来不会太弱,爷什么时候说过这货是灵能者。
这家伙就不能是普通人吗?这不是白给自己送钱,咱这还不能接着?
半个小时,普通人的清醒时间。
“山羊别开口,你的人你还想赚这一笔,要不要脸。”
沙发上的男子作为庄家,自然对凌弘扬这种裁判,选手都是自己的人可耻行为予以谴责。
凌弘扬表情有些失望,倒也没多说什么,几千块钱而已。
沙发上的男子带着笑意看着那个老农打扮的男子招呼道。
“安哥有没有兴趣,玩一把!”
老农:“行,既然你们都选了,那我选个没人选的,五分钟第一档,一颗枣子。”
看电视的男子抬起了头,表情有些惊讶。
玩游戏的女人一激动在这波团战开大砸向了队友,屏幕再次灰暗,也管不了这么多,脸上的欣喜充斥着每粒细腻粉底:“有枣子了?”
沙发上的男子苦笑了下:“安哥,咱这娱乐赌局搞这么大吗?”
老农摸了摸头,笑了笑:“那我换小点,赌个几千块。”
“别。”沙发上的男子摇了摇头:“感觉拒绝了,怪可惜的,安哥送上门来的机会,可不能不珍惜。”
“五分钟,那可有一定难度。”
一脸轻松笑意:“话说,安哥这赌约不算我那份额吧!”
老农摆手:“自然不算的。”
“那就好!”沙发上男子嘿嘿笑了起来。
凌弘扬有些羡慕看着沙发上的艾良才,这小子运气真好啊!白赚一颗枣子。
老农名叫安峙,也就是这别墅的主人,这样的别墅在丹腾市他还有两栋,至于他买这别墅的原因相当简单质朴,方便他种菜而已。
几千万买下来只是觉得这地方比较适合种菜。
这相当的没有道理且让人叹服。
他的性灵是改造种子,据说,他觉醒灵能已有将近四十年,而在最初,那时候的人们还没发现性灵这玩意。
一些容易被发现性灵的,如肉体,精神方面的,只当是特殊的人较有天赋。
这种人往往会被冠名为什么体质,被当做难得一见的天才。
而有些上古流转下来门派规定只准某种特殊体质继承掌门之位。
实则只是掌门最开始研究的就是某种性灵才能修行的法决。
而更多隐晦的没有尝试,根本无法发现自己的性灵之人被视为普通灵能者。
这其中就包括安峙。
前二十五年,默默无闻。
机缘巧合之下,无意间将灵能注入一颗小麦种子,发现了自己的性灵。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改造种子有好有坏,他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农般扎根农田,一批批播种,不断的实验不断的改进。
他属于植物人这一流派。
可与这流派中的其他人有着许多区别。
他所研发的灵种,没有一个改造出战斗功能。
作用各异将近十种灵种。
凭借着这些种物,他整合了不俗的关系网,就连超管局每年都会在他这预定一部分种物。
虽无强悍战力,但无人敢动他,牵一发而动全身便是如此。
提起丹腾市,他必定是会被提及的灵能者。
甚至有不少其他市区灵能者前来购买。
而所谓枣子就是其中一种,三年结一次果,产量不高,一棵枣树能结二十至三十颗果不等,具有疗伤的功能,效果惊人。
向来是抢手货。
价格也是高的离谱,均价三十万,有市无价。
这个以安峙为首建立起来的小圈子每人才有一颗的购买权。
凌弘扬如何不羡慕,这在他看来,这颗枣子完全等于白给。、
明明是我先来的。
……
林求鱼睁开眼,看到的是蔚蓝的天。
鼻子闻到的是一股子很不好描述的腥味,那是夜深难耐的冲动,子孙后代的气味。
左右两颗七八米高的褐灰色高大树木,上面长着一朵朵白色小花。
熟悉的石楠花,该死的,怎么穿越了还能碰见,林求鱼看着这两颗似曾相识的石楠花,不由得犯起嘀咕。
“小鱼子,想什么呢?”
俏皮熟悉的声音,将那些厚厚的回忆一点点带出,无数画面闪回,撕裂漆黑深沉的夜晚,一缕光芒照进他的心房。
是一张青涩的脸。
他声音带着些惊异欣喜:“惠静,怎么是你。”
女生在林求鱼头上拍了下:“说你是个呆子,怎么还真是个呆子,你室友说你在寝室睡糊涂了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说实在的,你是不是在想着不请我吃饭,这才在这装糊涂。”
是这样吗?
林求鱼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