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天空一片蔚蓝,云朵下面,一片片金黄的稻穗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着,远处隐隐错落着几栋青砖瓦房,不时还飘出几缕袅袅炊烟,饭菜的香味随着微风飘去。
乡间小道上,一个理着平头,穿着黑色短袖和长裤的年轻人在烈日下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裹行走着,在他略显坚毅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焦躁的神情。行走间,前方一颗粗大的槐树逐渐在浮现出来,年轻人看到后脸色略有些激动,脚步间也有了些急切。
九年前离开家的时候,父母就是站在老槐树下,面含不舍的看着他走远。九年中他历经各种生死战斗,时刻紧绷的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一个无人所知的原始森林中。如今又回到了这里,看到了这棵老槐树,一时思绪万千。
他叫李逸,九年前从军。新兵训练之后,被特招进入西南军区,有着陆战之王称号的军区直属特种大队成为了一名职业军人。九年间执行了无数次任务,从无失失败。逐级晋升成为了一名上尉军官。但在三个月前的一次任务返程中,用力过猛杀死了4名准备强奸一名14岁初中女生的小混混,而被小混混的父亲告状到了军区,被勒令强制转业。他拒绝了首长安排的工作,辞别了多年生死与共的战友,一人背着包,离开了战斗了九年的地方。
老槐树越来越清晰,旁边一栋用黄土垒起来的,稍微有些破烂的院墙显现了出来。
记忆中父亲是一个勤劳肯很干的人,母亲也是能吃苦耐劳的人,家里虽然穷,但是总是被母亲收拾的整整齐齐,破掉的瓦片以及烂掉的院墙总是被父亲及时的修补。但现在院墙上铺掉的部分显得有些老旧,让年轻人心里微微一沉,脸色有些难看,并疾步的往院子中走去。
推开破旧的大门,他一眼就认出了坐在院子中,手里拿着簸箕挑豆子的老太太就是他的母亲。两鬓发白,脸上皱纹遍布。母亲只有50多岁,如今看起来却像是90多岁的老太太,不知家中发生了何事。
听到推门声,母亲吃了一惊,抬起头看到一位年轻的男子。母亲瞬间就认识认出了这是她离家九年的儿子,瞬间不敢置信的呆住了。“逸儿”母亲声音颤抖,激动的一把上前抱住李逸,李逸也泣不成声。
母亲不停的诉说着家长里短,好似要把这些年所有的话都说给李逸听,李逸也耐心的听着。良久,母亲也渐渐平静下来。
“逸儿,你好好歇着,妈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好的妈,最想你做的红烧肉了”
“对了,你爸在地里干活,你去喊他回来,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好的,我现在就去”。
李逸出了家门,往自己家菜地里走去。周围的一切与离开家时显得没有什么的变化。想起要见到父亲,李逸加快了脚步。父亲李大山是个很要强的人,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伍之后下过海,后来有了李逸之后就在村里安定下来。李大山也是一个很胆大的人,经常一人去后面的蜈蚣山打猎砍柴挖药材,有一次滚落山崖摔折了一条腿,虽然接上了,但是走起路来也不方便,李大山仍然经常进山。蜈蚣山是一条横跨三个省的蜿蜒大山,因多蜈蚣而出名,经常有人到村里收够蜈蚣。拐过村口延小路一直走没多远就是一片菜地,此时自家地里有很多人。“李瘸子,这块地你当初可是亲口答应每亩五百快卖给我,现在想反悔?”。一群村民围观的中间,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青年,盛气凌人地指着一个有些消瘦的中年人。
青山村是一个多姓村子,五大三粗的青年名叫张虎,是青山村中一霸,消瘦中年人就是李逸的父亲李大山,“张虎,我从来说过要卖地给你,而且就算卖,怎么可能五百块一亩!”李大山很是气愤地说道。“哼,李瘸子,我看你是腿瘸了心也瘸了,所以不记得说过的话了!”张虎语态强势,手指都快戳到李大山的鼻子。
“张虎,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负你?是你说话不算数,想耍赖,还敢说我欺负你!”张虎说着猛的推了李大山一下。
李大山腿脚不便,被张虎这么一推,踉跄几下摔到在地上。李大山平日在村里人缘很好,使得周围村民看的心中不忍。有人上去劝叶虎,但都被张虎骂骂咧咧地喝退了。事实上,村民们基本能看出来,李大山应该压根就没说过要把地卖给张虎,因为这块田地很肥沃,面积超过二十亩,是一等一的上田,李大山除非傻了才会只卖,而且还是五百块。
张虎硬说李大山忘记了约定,肯定是想强买强卖!但张虎平日里横行霸道,现在也没人敢站出来替李大山说话,张家三兄弟凶名远播,又是村长家的,在这青山村根本就是无人敢惹的村霸。村民们只能在心里为李大山鸣不平。这时一个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却又有些刚毅的年轻人拨开人群冲了进来。
“爸”
李大山回过头来发现是李逸,“小逸?”,“爸,我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大山激动的地说道。看到多年未见的父亲被推倒,李逸十分愤怒,他扶起李大山,怒视张虎,仿佛要把他撕碎。
“逸儿,别冲动,爸没事。”
李大山拉住李逸,担心李逸冲动。张家三兄弟个个人高马大,一个人可以打好几个,不是二十几岁的少年能打得过的,李大山更怕李逸受伤。
“谁动的手,推的我爸”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亲眼见到自己的父亲被欺负,李逸又如何能控制住愤怒,他一双眼睛阴沉得可怕,射出丝丝寒光。
“原来是李瘸子的儿子,我说谁这么大胆,你个兔崽子滚回家喝奶去,大人说话没你插嘴的份!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打”张虎冷笑一声,毫无预兆的大手豁然探出,想推开李逸的肩膀。
“嘭!”
李逸猛力拍开张虎的手。“小崽子,居然敢跟我动手,看来你是找死了!”张虎一愣,没想到李逸竟然还敢反抗。旋即目光变冷,偌大的拳头毫不迟疑的轰向李逸的面门。
“张虎,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