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三人在城外的一片树林中相互比试。
吴难一直防守着,被孙文台一步步逼得向后退去。当孙文台又一次向他挥剑斩去时,他举起匕首格住,一剑朝他砍了过去。
孙文台看准时机,一脚踢飞了吴难手中的剑。随之将匕首向一旁挡开,一拳打中了他的胸膛,使他向后退了几步。
孙文台说:“你的匕首还是用的太生疏了,与你的剑配合不上。甚至还拖后了你的身法,使你原本的剑技无法发挥好。”
吴难叹着气,拾起了剑,说:“没办法,还是第一次用匕首作为二手武器。它不像剑一般,有足够的长度。”
“匕首本身就是用于出其不意的一击。其余时候,它能在你的剑无法及时收回时,用来格挡。而你却想着用剑所能触及的范围,应用到它上面。”
“长的武器用惯了,总会认为自己这手握着的还是长的武器。”
“今日是我陪你,所以我手下留情了。有许多时候,特别是在你将匕首挥出来时,我都可以将它从你手中打飞。那样的话,也许你反而可以再与我过几招。但那么做的话,刚才的比试就任何意义了。”
吴难活动了下手腕,说:“继续吧!我准备好了。”
孙文台扭了下脖子,动了动手腕。当二人摆好剑势,就相互冲了过去。
午时,郑华年和孙文台扶着满身污泥的吴难一同进了城内。
当他们经过城门时,发现在城墙处又贴了一张告示。
郑华年让孙文台扶住吴难后,上前去看了那张告示。没过一会儿,他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吴难问:“那张告示说的是什么内容?”
郑华年说:“明日下午未时,到比武场那边。”
吴难低着头,试着抬起,却始终没有力气。孙文台看他这般状况,说:“明日早晨,咱们再出去林中,我会注意些。”
吴难撇头看了他一眼,就又垂了下去。
转日,孙文台先是拿着匕首,与郑华年作战了一番,向吴难展示了下他用匕首是如何配合着剑使用的。随后,吴难拿回匕首,同他们二人进行了较量。
将近未时,三人到达了比武的场台下。监官在台上喊道:“第一场:司安世对元莱。”
司安世上了台,等了许久,却不见元莱出现在场台上,正当督兵要喊时,一名捕快走到了督兵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督兵喊道:“元莱放弃此次比武,故第一场,司安世获胜。第二场:郑华年对赵顺。第三场:杨盛对王庭。”
二人上了台,赵顺对郑华年说:“你的每一场我都有好好看,郑华年兄弟。我已经摸清了你的路数了。”
“开始!”
赵顺率先拔出柴刀,冲着郑华年劈了去。郑华年赶忙向一旁躲去,并迅速拔出剑,一步向他跃去。
赵顺握着刀的手摆在后面,也朝着他奔了过去,在接近他时,手猛力朝着他挥了过去。
郑华年将腰间的剑鞘握在手中,同着剑,挡住了赵顺的这一击。紧接着一剑顺着他的下巴扬了过去。
在即将击中他的下巴中,郑华年停顿了一下。赵顺趁此一下格开了他这一击,并反向他的天灵盖一刀砍了下去。
郑华年向一旁躲开了一步,并一剑朝他的侧腹挥去。赵顺一刀挡住此击,紧跟一击朝他的上臂挥去。
郑华年又是剑与鞘一同挡住他这一击后,一脚踢中了他的侧腹。随后立刻站稳脚,用剑鞘狠抽了他的脸。
赵顺抚了下脸,而后马上一个箭步,冲到了郑华年面前,并一刀朝着他的左胸膛砍了下去。
郑华年迅速向旁边躲开,并用鞘一击捅开他的手腕,随之一剑从他的下腹扬到了下巴。
这一剑只将赵顺身上划了道伤痕,而并无伤其更深。在划伤了他之后,他向后退了一步。并且又一刀朝着赵华年劈了过去。
赵华年看准时机,在他手落下时,迅速向着一旁躲去,并用剑鞘一下打中了他的手腕,使他将刀松开。又猛踹一脚,让他跪倒在了地。
赵顺捂着肚子,对郑华年说:“等下!我想徒手与你比试比试。”
郑华年问:“我为何要再与你徒手比试浪费时间?”
“就凭,方才咱俩不分上下。你难得遇到我这种与你实力相差不多的人,你不想,再与我比划比划?”
“怎么个徒手?”
赵顺站了起来,说:“就,咱们俩,空手,嗯?”
郑华年收起剑,说:“来吧。”
赵顺一股莽劲的朝着郑华年冲了过来,一拳朝着郑华年的下颚打了过去。
郑华年一手拦下他这拳,并转手一扭,向后退了一步后,猛力一拉,一脚踢向了小腿,使他跪在了地上。
郑华年紧抓住他的衣领,三拳朝着他的正脸打去,之后又向后退了一步,将他扔倒在了地上。
赵顺缓缓站起身,转身又朝着郑华年奔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赵顺无论怎样使劲,却依旧无法将他抱起。
而郑华年一肘猛击了他的肩胛,并一手勒住他的脖子,直至他没了力气,才松开了他。
“胜者,郑华年!下一场,吴难对张铁柱!”
杨志那边,他正拿着双剑,朝王庭奔去。
王庭刚举刀挡住他右侧的一剑,左边的剑就紧接着挥了过去,砍中了他的侧肋。
王庭伸手去抓杨志的衣领,却被他直接缠住手臂,绕到身旁,一脚蹬了腘窝,跪了下来。又紧接着提膝,击中了正脸。
王庭挥刀将他驱走,站了起来。但因被正中脸庞,眼睛看不清前方。还未缓过来,便被杨志又一脚撂跪在了地上。杨志绕到他身后,一剑砍伤了他的左上臂,又一剑砍伤了他的右肩,随后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
王庭负伤刚站起,就又被杨志从背后一脚踢倒在了地上。
杨志朝着督兵喊道:“他都这样了,你们还忍心让他继续?”
“只要他还未开口说投降,那边要继续下去。”
王庭趁着杨志说话的空隙,从他身后一刀挥了过去。却被他一剑挡下,乱剑在他身上砍了数道伤痕。最后一脚又将他踹跪在了地上。
杨志收起双剑,握住其中一把,猛地拔出,朝他的脖子挥去。
司安世立刻跳上台,刚要拔刀去挡时。杨志的这一剑就被一镖打开了。
司安世迅速上前,拉开了杨志,说:“抱歉,我这兄弟给你添麻烦了,今日就到此了,好吗?”
杨志看着司安世,收起了手中的剑,说:“当然。当然可以啊。不过如果你早些上台拉开他的话,他也不会这样了。”说完,杨志走下了台。
“胜者,杨盛!”
司安世扶起王庭,同着一个督兵,将他送到了郎中那儿。
吴难那边,他此时手握着一把匕首,另一只手的剑,在匕首挥出被张铁柱躲开后,立即朝他挥了去。
张铁柱一剑格住此击,吴难另一手的匕首就朝他的脸刺了去,但差了一寸。吴难在想要更进一步时,他已经向一旁躲开了。
“关键时刻出岔子。”吴难小声骂道。
随后他立刻转身向张铁柱,一剑横砍过去,将他向后逼退了几步。
吴难紧跟上前,匕首再次朝他挥去。而张铁柱向后一倾,便躲开了此击,转而挥剑砍向了他的腹部。
吴难一剑将此击挡开,随后紧握匕首,朝他刺了去。
张铁柱侧身躲开,随后转身一脚踢开了吴难。之后跨步上前,一剑朝他劈了去。
吴难用匕首挡住后,剑向前一挥,砍伤了他的大腿。
张铁柱向后退了两步,吴难立刻跟上,一剑朝着他的左肋砍去。他一剑格住此击,顺着方向撩了过去。
吴难再次用匕首防住他这一击,一剑砍中了他的侧腹。当张铁柱刚收回剑,将他的剑向一旁打去后。他就用匕首一击刺向了他的咽喉。在即将得手时,吴难将匕首反手握了过来,一拳转向他的胸膛打了去。
张铁柱向后退了几步,随后收起了剑,说:“我认输!”
“胜者,吴难!”
此时,司安世已经从郎中那儿赶了回来。
台上的监官喊道:“胜者上来抽号!”
四人上了台,吴难与郑华年都抽中了“壹”。
杨志与司安世则为下一场的对手。
杨志看着手中的“贰”,说:“司安世兄弟,记得到时手下留情啊。”
司安世说:“这话,应是我来说才是。”
“下一轮的比武,将于两日后的未时举行,现在,大家都可以散了!”
三人走在饭馆的路上,吴难将郑华年的木牌拿在手中,一直看着手中两个“壹”,试图找出两个“壹”不同的地方。
孙文台说:“反正你们早晚会碰上,现在碰上,不也正好吗?”
吴难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郑华年拿回那张木牌,收到了腰间,说:“这也不错,咱俩早些比完,也不用担心在下场担心谁会被提前淘汰掉了。”
吴难看了眼郑华年,无奈的回了句:“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