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星期四,雨夜。
有人小声埋怨着:“这可是公主号第一次在海中前行哎,刚开始也不过几个小时,怎么这雨就不能看看气氛,明天再下啊?”
“好了,继续干活吧,不过毛毛雨,又不影响这座游轮完成它的使命。”老船长神色悠闲,双手下意识的寻找许久之前本应放在长板椅的烟。也许是放松过头了,他竟然忘记,他早就已经戒烟了。
“唉…老了……”毅力,已经随年龄散去了,第一次复发啊。
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会破口大骂吧,啍!那个凶婆娘!每次我抽烟,她就一定会到一边去。
也不想想跟你结婚后,我从每日三支烟到一星期一支烟,再到…大概三十年前吧。戒了。
“竟然就只留下了一枚戒指…呜”他本想在这独自闷哭一会,但身后某一位水手,尴尬的一句:“船长…”让他,意识到这诺大的船长室。不止他一个人。
“嗯哼,我出去一会,老纳,帮我掌一下船。”老船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眉紧夹,看起来颇为暴躁。
只有他知道,他正在维持自己的面子。
也只有那婆娘,才能让…她不喜欢我说脏话来着,这么轻,怎么也能算脏话啊…
“你忘了,老家伙?时代已经不同了。自动驾驶都出现了,还需要谁一整天坐在这盯着海?要我说。你就应该好好的享受,毕竟你可是把我们都带来了。幸好那位神秘的富豪并不介意你多出来的要求。”
“是啊,如果不是你,我们这些被那些机器人淘汰的水手,也没有机会上这么大的船了。”
“哈哈!也是,你们可要对我感恩戴德啊。啊,不对,老衲,你也是被邀的。就是我没被那个神秘富豪邀请,你也能把我们都邀进船里。”
“这还不是被你给截胡了吗?话说回来,你这老家伙,怎么就你这么会开玩笑?”
“老家伙的玩笑,这能叫玩笑么?要叫幽默。”
“我女儿跟我讲这幽默啊,是玩笑的连接性优雅别称。是玩笑孕育了搞笑,而搞笑又叫幽默。”
“是嘛…老衲。机械学的高材生女儿,考完博士后直接保送到国家顶级研究学院工作来着,真的是…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啊。”
“唉,不敢当,不敢当,纯粹就是运气好了一点什么的…”尽管老衲口中说的话语,勉强可以用谦虚来形容,但那嚣张的神色怎么看怎么欠揍。
“呵呵,就那样,我能不知道?都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了,还不清楚你肚子里的弯弯道道?话说回来,博士考好像结束了?”
“我的女儿啊,可是满分通过啊。那天过后她还考了另一门。叫什么心理学来着,也是满分通过。还有那什么语种,那是后几天的事。噫,一共十种语言,全十级满分通过,说的跟母语似的。顺溜!”
“撕——老衲你别说了,我已经嫉妒的想把你给手撕了。”
“都一把年纪了,老船长,你以为你真还有力气将我手撕了?站久了,指不定自己的腰就那个酸了。”
“啍!”如果老婆你还在的话,我们也一定有一个孩子吧,就算没有他的女儿那般优秀,也一定是幸福的成长起来了。
左右两墙,金上红下,各站两行,金窄红大,有台烛,不知多少。纯银做底,古老锈色金与白蜡,共成一圈。围于底坐两边。其中子孙,变异成木马挂件,几件几件,长约七厘米,占据一圈。
有地,纯银如镜,与顶端白金色羽毛灯相互照应,美不胜收。
只惜之,竟惨遭大红毯分尸。
却意外增添几分庄重。
两墙有憾,只因大红处,每隔十米,惨遭茶色大木门寄生。
此景为公主号某一处走廊。
莱正以直线方向走去。
祂要找白言秘书长家的熊孩子。
几分钟后,到了,走廊直线尽头的房间。
为何是直线尽头?因为左右还有路。
祂推开门。
茶色短发的七岁小女孩正坐在桌后椅上微笑。
“你为何而来?”
“找你。”时针刚好指向早上6点。
“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白言。”
“为什么要因为白言找我?”
“为什么不能因为白言找祢?”
“为什么一定要因为白言找我?”
“为什么一定不能因为白言找你?”
——时光悠闲的喝了一杯茶。
很快,时针转过夜晚点12点。
“我认输——你为什么还能那么悠闲的喝茶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女孩疯狂的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别抓,会秃。”
闻言,小女孩停下了双手。
祂强迫自己努力微笑,一字一字用尽可能是毕生最温柔的语气说:“大哥,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