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马迪甘!”
(……真是不分场合呐。)
离集合还有些时间,但已经在等待了。最重要的是——
“太早了啊!”
“啊,哈哈,因为我太闲了。”
自己早来的事实很严峻,如果被人看起作是在期待着什么的话,会非常困扰的。而被别人询问在困扰什么这件事,同样令人困扰。
“那你先走前面,我等下就追上来!”
“知道了。”
马迪甘环视四周。
(萨里昂基本上划分为四个区域。贫民街、工商街、市民街,还有贵族街。然后根据身份地位和财产收入的不同,生活圈也有微妙的差异。)
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市民街比较富裕的区域。
和我所想象的一样,卡尔的家境还算不弱。
(可能是一级公民吧。这片区域里应该没有二级吧)
一级市民是在市民中凭借高额的纳税量取得不少特权的阶层。再加上其本身人数就很少,所以拥有接近贵族的权利。如果是贵族是出于血统的话,那么一级公民就是出于财富。当然,和真正意义上的贵族还有很大的差距——
“就这样吧,如果我把你的事告诉我父亲,我想他会很乐意见上一面的。”
卡尔继续说着,但是,马迪甘一直不搭话。
(没怎么靠近过这个区域。如果成为这个等级的有钱人的话,购物这种事大多都让雇佣的奴隶和仆人去买。)
周围的街道开始带有高级感。因为比较豪华,所以只有相当富裕的人才能居住在这里。
(等一下。这家伙……难道说很有钱吗!?)
马迪甘注视着卡尔,卡尔还是一如既往。
“你真是个有钱人啊。”
“嗯,不过周围其他人更厉害,所以没什么了不起的。”
(有点勉强住在这附近吗?尽管如此,只要能住下来就相当有钱。这是……算得上还有点利用价值。)
“差不多到了吗?”
“就差一点了。”
马迪甘露出讶异的表情。在这之前,还勉强算的上是市民中首屈一指的富豪可以居住的地方。但在那之后,已经是天上了——
“快了、穿过那扇门就到了。”
“穿过那扇门!?喂,给我等、等一下!”
马迪甘的表情在这里开始显得扭曲了,背后渗出了大量的汗,呼吸急促,心脏像警钟般快速跳动。
“马迪甘,你怎么了?”
卡尔的脸天真无邪,但放在现在很可怕。
“那个、穿过这扇们应该是贵族居住的区域。”
“啊,你很了解啊!明明是个外国人,真厉害!”
烂漫活泼的卡尔。
但对马迪甘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
“卡尔……你、是贵族吗?”
“嗯、嘛,家里是五等爵的第五位、男爵,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自己并没有什么爵位。”
轻飘飘的言语带来的是冲击性的事实。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马迪甘脸色发青,匍匐在地上。头重重地砸在地板上,表现出完全的臣服。
“啊,马迪甘,怎么了?”
通俗意义上的伏地叩首,看到这一幕,卡尔大吃一惊。颤抖的背影里看不出曾经毅然凛冽的身影。
“虽然之前並不知情,但还是有很多无礼的行为,非常抱歉!”
周围满是杂言碎语的议论声。对马迪甘来说,这正处在一个性命攸关的节骨眼。若是做错事说错话了,迎接的便是死亡。
“马迪甘,你怎么了?我们是朋友吧?而且你是帮助我的救命恩人!你又何必低头呢?”
卡尔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
“不,我确实听说过,贵族子弟相比于三级市民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也甘心接受惩罚!所以,无论如何,只有生命...”
怎么能在这种地方丧命?卡尔的甜言蜜语已经完全不值得相信了。本以为是不值一提的对手卡尔,却几乎让马迪甘丢了性命。就像我的姐姐那样——
“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可我试图抛弃你!”
没错,即使不是马迪甘,只要是没有那个污点,任谁都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好机会。但是,马迪甘犯了一个错误、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如果知道卡尔是贵族子弟的话,想必一定不会去这么做的。想要抛弃,哪怕只是一瞬。就凭这一点,连眼神木讷的卡尔也应该能够理解。
“嘛,因为那是混战,所以没办法啊。但是,你还是救了我,对吧?而且你还不知道我是贵族子弟……那时的我,真的、高兴得不得了。所以,请抬起头来,就像以前一样,做回那个凛然的你。”
马迪甘害怕抬起头来。如果看到那里有乌黑的笑容,自己大抵会死。抬到一半,突然如同事故般的相遇——
(我、会死吗?在这种地方!)
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卡尔的微笑。尽管如此,马迪甘还是无法消除紧张。‘我’曾见过,能够带着杀意对人微笑的人。‘我’知道得已经够了。谁又能说明卡尔不是这样的?
“站起来。”
马迪甘慢慢地握住了卡尔伸出的手。但我不会疏忽,警戒也不会放松。事已至此,现在也只能依靠这双手了。
“啊哈哈!原来像你这种人,也是会在意身份的啊!”
“只是自然。和贵族相处,随时都有被杀的风险。”
“嘛,至少我不可能会去杀死马迪甘,再说,即便是贵族也不能轻易杀人。”
(真是天真,我姐姐死的时候、就像是一坨乐色。)
虽然马迪甘的内心并不平静,但像把心情表现在脸上这种愚蠢行径,还是不会犯的。
“另外,我们之间就不要用敬语了!”
“这……实在为难。”
关于这点,无论卡尔有多苛责,也不能改变。毕竟隔墙有耳,如果被认为是对贵族的不敬,即便卡尔不会责罚,但其他贵族呢?
“嘛,我们好好再谈谈吧,总之,先得去我家。”
马迪甘和卡尔开始移动。不知是否是心理上的退却,马迪甘总是吊在后面。
“我明白了,卡尔先生。”
“先生的称呼也禁止!”
“但是向爵士讲话不带上敬语实在是不成体统。”
“总之禁止!”
马迪甘面露难色。怒气冲冲的卡尔固然可怕,但前方却有更多不确定的贵族。对于一吹就飞的马迪甘来说,仅仅是敲打石桥再过河的思想是不够的。
两人站在看门人的面前。
“我是卡尔·冯·泰勒。”
“噢,我知道,您是罗德·泰勒的儿子吧,您请过。”
守门人瞪了马迪甘一眼。
“他是我的朋友。”
卡尔斩钉截铁地说。这么说的话,看门的人也就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贵族就是这样,天生的贫富差距,贵族说白就是白,即便谁都知道那是黑的。
“请过。”
惊讶的神色不会从视线中消失,也不可能消失。
简单地说,马迪甘是从未见过的。在这个城市,普通的房子和这个是完全不能想比较的。
“就是这了。真不好意思,虽然谈不上什么大房子,但这里就是我的家。”
马迪甘的感觉麻木了。到刚才为止,如果说在进入那个门之前看到这个房子的话,一定会被折服的吧。可是,穿过门,稍微接触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空气。那样的话,确实也会觉得有些不足。
(不,我是笨蛋吗?这是理所应当的,这个家的主人是男爵。是五等爵中的最下级)
原本住在这里的人本身就像是在另一个维度。这里是完整的世界,拿来和下等人的世界相比本身就很荒谬。我也能理解卡尔有点害羞的心情。在这个维度上,这个房子确实不算太阔气。
但是,不能忘记的是——
(我……本来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会去接纳一个三等公民,除了卡尔。
(但是,我一定会站在你们上面。)
但就目前看来,这不过是妄言罢了。力量、智慧、经验全都不足。
尽管如此,马迪甘还是选择前进。只有那样、只有那样做的人生,才称得上是需要的。
******(潘*德*笑*话)******
黎明骑士和女武神骑士决斗,谁也无法彻底击败对方,于是就开始比赛谁的侍从更忠诚。
女武神先来,她把自己的英灵女战士叫来,说:“从城墙上跳下去。”
女战士哭着说:“你怎么能这样呢,骑士大人,我还有家人呐。”
女武神骑士被感动了,流着泪说自己不对,让女战士走了。
然后轮到黎明骑士。
他大声的叫来自己的侍从——黎明迅龙。
“迅龙,从这里跳下去。”
迅龙二话不说就要往下跳。
女武神骑士一把抱住他,说道:“你疯了么,跳下去可是会死的。”
迅龙一边挣扎着要往下跳一边骂道,“放开我,混蛋,我还有家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