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拜师完成就要教剑术:“用剑嘛,简单的很,刺,劈,斩,撩,穿,抹,绞,架,点,崩。都是必要掌握的基础。
剑招总是千变万化的,多的练不完,要是只用来杀人,出剑快,剑路刁钻的自然很容易找到机会,但要是对付妖怪,心思越是在机巧诡变上下功夫,死的就越快。
说着,老道双眼爆射出精光,抽出身上的佩剑跃出,一时间青羽观的小小庭院中就被银白的剑芒挤满了,这剑极快,这身法极快,眼睛中再无人在操纵剑的感觉,剑和老道已经合为一体,化作一只游龙,忽东忽西,顺势而动。李泽看的呆了,脸上也被长剑带起的罡风割的生疼,原来这就是剑术!心中不由庆幸真的找到了一个好师傅。
一场舞罢,刘老道有些气喘,院子里真的就像被暴风刮过一样狼藉,“像这样威力绝伦的剑术,小道士竟然不愿意学,真是暴殄天物,不过没事,就由来我将它发扬光大。”李泽心中想。
老道继续讲到:‘都说剑术剑术,老道学了那么多年,回头想来,却只记住了三个字,“快,准,狠”,这世上妖魔力大无穷,善使幻术,又多阴暗狡诈。我们总是不知不觉已在彀中,在不利的情况下作战,我的剑术,不必讲剑招,只求,更快!更准!更狠!无论在怎样的逆境里,都能让你有个使出全力一击的机会,一剑就要致命,一剑就要扭转逆境。小子,你可能听明白一点。”
刘老道在讲剑术的时候,已不再是一个邋遢的老人,豪情万丈,神采奕奕,倒是真像个侠客。李泽想:“那您老这不就是西门吹雪的路子吗?只出一剑,所谓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真真是太有范了,我喜欢。”便答听懂了。
刘老道点点头,就在自己房里拿出来一把锈迹斑斑的宽刃长剑,在院子里舞了几个刺,劈的基本动作,等李泽记住后就将剑交给他,让他模仿,第一次入手长剑,李泽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剑精钢锻造,入手极重,长约一米二,剑身较宽,又很厚。未曾开锋,是练习用的剑,只是未曾认真保养,有些锈。
用这么重的剑,就算使出下劈,直刺这样的基础动作都极难,李泽毫无剑出如龙的感觉,只觉得双手软绵绵,臂骨也很痛。练了一会就脸色发白,冲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老道却毫不留情,一边纠正他的动作一边分配下学习计划:“剑术,强大的力气和灵巧的身手必不可少。从今往后,一天要挑满两缸水,每隔一天的凌晨卯时三刻就要到山下6里处的路口等待,拦下药铺的生药车队购买活血化瘀的生药。下午就练习出剑,再练走木桩。晚上泡药浴,如此反复,半个月以后再看。”
李泽的闲暇时光就此距离自己远去了,为了能上午挑满两缸水,每天鸡鸣时就起来,抓起水桶下山,要买药时就起的更早,提前问小道要银子,鸡还没叫就飞奔下山到路口买两天要用的生药,一天份的生药要8钱银子。
下午花了三天按照老道的要求埋下不知何时就已经准备好的木桩。此后就上午挑水,下午一大半练剑,一小半时候在木桩上跳来跳去。
练剑的时候才发现,以前看过的潇洒飘逸的剑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长剑的重量,剑斩出后,力量的惯性就已经形成,只能顺势而动,一招一式,都要调动腿,腰,背,手臂,手腕的全部力量才算合格。
如果用力方式不对,恐怕练不了几下肌肉就会受伤,老道虽然喜欢喝酒,但是每天无论晴雨,都会认真指点李泽练剑,一改懒散的常态。李泽也全凭一股狠劲,咬牙坚持。
木桩之间的距离是设计好的,长短不一,木桩高矮也不一。老道的要求是能在上面纵跃如飞,不能停顿。刚开始几天,经常踩不稳,从上面掉下来。
幸好,下面都垫上厚厚的稻草,没有摔断胳膊腿之类的事情发生。但这一系列操作真是累极了。幸好晚上药浴舒缓肌肉。要是没有这药物的作用,恐怕第二天早上连手都抬不起来。
不知道怎么的,李泽感觉自己的身体的确快速的强壮起来,经过大半月的苦练,力气果然渐渐茁壮,完成老道布置的任务,越来越轻松,剑招也能比以前像样了点,不禁心中十分高兴,照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就能进入下一个训练的阶段了。
不过这种情况注定是没法可持续发展下去的。
约莫过了半个月的早上,李泽刚挑完一趟水,小道士就走到眼前:“师弟,我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是时候跟我出门了。”
“嗯?”李泽心中疑惑,变得不一样为啥就要出门了,就用缸里的水照了一下,呵,以前那个白净圆脸的李泽已经变成一个黑瘦的青年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等等,小道士上次叫我出去就没好事,不会又想用我钓妖怪吧。
李泽打了个冷战,赔笑道:“师兄,我今天的水还没挑完呢,下午还要练功。”
:“还练个屁,马上咱们又要喝西北风了,你跟不跟我去?还想被贴傀儡符吗!”小道士跳脚威胁。
李泽没有办法,只得套上袍子,跟小道士下山去。
话说这道观里的一对师徒,经常都神龙见首不见尾,又总是能在紧要时出现,李泽虽然每天都留在道观里,可是真的能和他们交流的机会当真不多。就趁着一起下山的功夫问起在心里憋了很久的问题。
:“师兄,你看,现在我也是师傅门下的弟子了,可是师傅他老人家的生平,我却半点都不知,他有那么好的剑术,剑术又不是龙虎山所传。那他为什么要做道士呢?
小道士叹了口气,似乎也有倾诉的欲望,就娓娓讲述起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