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点小玩意,你能不能帮我把它放到钱无量的饮食中?”
“你让我去给人家下毒?有没有搞错啊,我是江湖正道啊,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还不如直接一把火烧了那月明楼。”
夏言觉得范立的三观严重有问题,需要耐心教导。
“大哥,是下药,不是下毒,只是教训教训他而已。再说了,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你还出去混什么,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的就行了。”夏言立马化身电视推销员。
“可是下药是歪门邪道,有失侠义之道啊。”对夏言这种颠覆他信仰的行为,范立还是有点排斥。
“烧人家房子灭人满门你都能干得出来,你那是什么侠义之道?再说了只是泻药而已,这个时候的人都容易上火,随便拉个几天肚子对他有好处,可以帮他泻火的。”想想钱无量拉的脱力,走起路来如微风拂柳般的样子,夏言心里就暗爽。对这种想谋夺别人财产的玩意儿,夏言本能的厌恶,可能是受后世大伯的影响。
“我念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好汉都顶不住三泡稀,怎么会拉几天都没事的?”
什么叫你念书少,你根本没念过书,识字还是我教的呢,夏言暗暗腹诽。
“放心好了,保证出不了人命的,最多就是脱力罢了,听说他是个胖子,咱就当帮他减肥了。”瞬间夏言又觉得自己高大起来,浑身充满了人性的光辉。
说服范立去下药还是挺麻烦的,什么江湖正道邪道的,你们一群混社会的还这么多讲究,到了后世你们都是被剿灭的对象。
范立对阴险这两个字又有了新的认识,这比我们混社会的还狠啊,动辄就是拉个几天,恐怕会半死不活。他有种不详的预感,恐怕这绝壁不是夏言最后一次让他给人下泻药。
“要不是我功夫不行,我自己去就行了,哪里用得着你。”电视推销员再次附体夏言。
到了月明楼,夏言就怂恿范立先去下药。自己在最近的酒楼等他,附近真有一家酒楼叫得月楼,不过看起来门庭冷落,要关门大吉的样子。
先打听一下情况再说,看这得月楼的样子,盘下来应该不难,算是拯救那家店主了。
“小二,你们这里生意怎么如此之差?”
“小官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生意原来挺好的,可是半年前附近开张了一家月明楼,把我们的好厨子给高价抢走了,从那之后我们酒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现在越发没几个人来了,东家都不想干下去了。”小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自己即将失业充满了担忧。
“这钱无量居然这么无耻?”这孽畜果然不是好东西,就特么钻研恶意竞争,到处挖墙脚,还想找人绑架哥勒索秘方,胃口挺大的啊。挨着这么个卑鄙小人,想不倒闭都难。
“小官人小声点,那钱大官人财雄势大,与本地官府关系甚密,小心祸从口出。”
特么的,官商勾结啊,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扬州最大的头头不是韩琦吗?这老家伙应该是个正派官员吧?
“你们东家和厨师就没签什么契约吗,就这么放人走了?”
“有契约也没用,那钱大官人替他们付了罚金,我们老板也无可奈何。”
这种事在后世也常见,归根结底还是这合同没签明白。
“你们东家跟厨子签的契约不完善,难怪呢,你们东家可在?如果在的话,还请出来一见,我要跟他谈笔生意。”夏言赏了一把铜钱给小二。
“在,小的马上去通报。”小二得了赏钱很是卖力,屁颠屁颠的去请他们东家了。
小二跑到后堂,孙大富正在发愁,其实他最近发愁是常态,见怪不怪了。得力的厨子跳槽半年了,一直没请到好的,剩下的两个歪瓜裂枣又不济事,这酒楼一直在亏损,眼瞅着就经营不下去了。要不是因为这酒楼是祖业,孙大富早就关门歇业了。
看到小二不乖乖在前面招呼还跑到后面来了,气不打一处来,本来生意就不好了,你还不好好干,这是盼着我的酒楼倒闭呢,白瞎我平日里那么厚待你们。
“崔二,你不在前面好好招呼客人,跑后面来干嘛,还想不想好好干了?”
“东家,前面来了一位小郎君要找您谈笔生意,看那穿着家里应该是很有钱的。”崔二赶忙解释道。
哦,这个崔二平时还是很能干的,原来是我错怪他了,孙大富又觉得崔二有些顺眼了。
“好的,那某就去看看。”
孙大富理想中的生意就是有个大户人家办什么酒席之类的,这样起码能大赚一笔,补补这段日子的亏空。
“见过小官人,不知道小官人尊姓大名?”
“见过孙大官人,在下是夏氏卤味坊的少东家,夏子固。”
“原来夏小官人,久仰久仰,听崔二说笑郎君有笔生意要与某谈,可否详细道来?”夏家吃食风靡扬州城,孙大富当然知道,想来不是让自己酒楼操办酒席的,于是有些失望,直接了当的问夏言来意。
“不知道孙大官人这酒楼可有意转让?”
“某这是祖业,并无意转让给他人。”
“那孙大官人可是有其他的产业来填补这酒楼每日的亏损?”
“并无其他产业,但是若是祖业摆在某的手中,死后如何有脸见祖宗?”
“在下看你这酒楼这样亏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孙大官人无其他产业赚钱来填补的话,不光这酒楼要败在你手中,恐怕祖宗攒下的家业也保不住。孙大官人若是不介意,某有一个办法让你的酒楼起死回生,但是某要占这得月楼五成的份子。”
“可是夏氏秘方?”如果真是夏氏秘方的话,比整个得月楼都值钱了,不用说五成的份子,六成七成都行。
“正是夏氏秘方,不过不是卤味的秘方,而是做菜的秘方,比卤味赚的钱要多得多。”夏言电视推销员附体。
“小官人有此秘方自己另开家酒楼就是,何必让孙某占这么大的便宜?”孙大富有些不可置信,觉得就自己最近这运气,天上不应该掉个这么大的馅饼砸自己,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