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呢?”
我不呢?她惊恐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还是他对她有了。。。。。。不可能,她摇了摇头,他不会喜欢上她的,他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她会妄想的。
“陆薄彦,你知道你不喜欢我,而我也不会过线的,我们好聚好散,你放过我可以吗?”
“好聚好散。”他咬着牙重重地重复着,“那我们在聚一次。”
再聚一次?不等莫莫反应过来,她就被抱在宽厚的怀里。
她用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她的力气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在抓痒痒。
一脚踢开男洗手间,就把她放在了洗漱台上。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他就跟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掠夺,她注定逃不掉。
她大口地喘气,整个人像是被石头碾压过一样。
他为她穿好衣服,再坐沙发上点燃了一只烟。
她舔了舔嘴唇,眼角还挂着泪痕,一只手握着衣服的一角紧紧地。
烟雾朦胧了他的双眸,穿的西装革履地他他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她。
她委屈地咬着下唇,看着落了一地的钱。
他又习惯性地甩钱,很明显又惹怒了她。
但是两个人都约定好了,不谈感情,走神不走心,没一方可以去反驳另一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像是一个世纪。
洗手间里很安静,安静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们可以做情人。”
“。。。????”
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他说什么,情人。
“我拒绝。”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觉得那是一种耻辱,虽然她不排斥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但是感觉并不代表爱情。
“由不得你。”
他丢掉烟头,用力地将烟头捻灭,语气是不用拒绝。
他竟然有些贪恋她的味道,高傲的他不想去挽留,只想霸道地占有,他本来就是个冷血的人,自认为只是一时兴起,能做他陆薄彦的情人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不识抬举。
“你别过分。”
“女人,过分这两个字,我没见过。”
丢下这句话,他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转身就往外走,打开门后脚步停顿回头看着她说:“陆薄彦的情人可是不好当的,离不三不四的男人远一点。”
虽然说的不轻不重,却有些警告的意味。
她却不明所以,不三不四的男人,她很生气地咬紧牙齿。
她看着陆薄彦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眼睛有些湿润,吸了吸鼻子转身消失在另一个路口。
下班以后的她一直魂不守舍,她一直在想他说的话,情人?情人该定义到哪一种程度,她就知道她于他并没有特殊。
她穿着一件吊带的睡裙,眯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拥有一张令男人发狂的脸和血脉喷张的身材。
可是她并你不愿意去展现自己妖艳的一面。
一直以来她都以冷漠示人,直到遇见那个人她乱了分寸,却又觉得只是因为他轻挑的行为让她过多注意了而已。
她烦躁的撩起自己的头发,拢向后边。
下意识地舔了舔舌头,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
端起手里的红酒,将身边的红酒瓶提的高高的,缓缓地注入杯子里。
红色的液体像是翻滚的血液滚落在高脚杯里。
她嘴角嗜着淡淡的笑,欣赏着这一场盛大的洗礼,就像人的生活一样,前半生起起落落,最后都终归于平静。
纤细的手指搭在通明的高脚杯上,轻轻地摇晃。
昏暗的灯光下修长的腿叠在一起,好看的圆润脸颊上泛着红色。
她今天的心情出奇地好,所以想喝一点红酒。
可是又觉得少了什么。
她摸了摸胸口,空空如也,又觉得被塞的满满的。
窗外的月光疏散,漏过枝叶在地板上落了斜疏的影子。
莫莫端着酒杯,坐在地板上,目光迷离。
薄凉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又填了一丝冷寂。
该来的总会来,不管是事,还是人,终究是逃不过的。
陆薄彦嘴里叼着一支烟,望着薄凉的月色,冷色调的房间里更加冷戚。
自从从公司回来以后,他心神不宁,总觉得今天他自己不该这样的。
深深吸了一口烟,又觉得无所谓,一个女人罢了。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的人迅速报出了一个地址。
一辆黑色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他需要去放纵一下。
他可以拥有很多女人,却不会有唯一,曾经的也是个意外,那么不再会有意外了。
莫小莫就是终点。
若提前说一声,不能永恒,谁还要相逢,但是有些人就是毫无征兆地就闯进来你的生命,霸道地占有,肆无忌惮地折磨着你。
他烦躁地扯动领结,走进去的时候有人接待他,将他带进了一个包房。
他斜眼看了一下服务生,冰冷的眼神让对方畏畏缩缩地就夹着尾巴就离开了。
他推开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他却熟悉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床上早就有人给他准备好了,他只需要享用就可以了。
他将西装脱掉,一甩就丢在了床边,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黑暗里。
自从那天以后,莫莫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了。她但是乐的安静,她以为他放弃了,殊不知他是被陆薄彦开除了。
那个男人就莫名其妙地被公司炒鱿鱼了,一切来的让他措手不及。
陆薄彦几乎每天都会来公司,只不过他会避开莫莫,也没有再去找过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她委屈的眼神,自己有些畏惧,怕会不小心伤害了她。
相遇都是不期的,每一次遇见都是心灵的碰撞,直到滋生别样的色彩。
每一段过往书写的都是疼痛,每个人的未来都是憧憬。
你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切都让你来不及思索。
莫莫转过身的时候,眼睛布满了惊恐。
“莫莫。”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喊声她倒了下去,一双伸向她的大手她却怎么也无法去触摸。
那人惊慌的脸和撕心裂肺的叫喊,原来他也会紧张她,真好。
她的眼角花落一滴泪水轰然倒了下去,嘴角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在他的眼里是死亡的气息。眼神充斥着血丝,当他看着她如落叶般的身躯倒下去的时侯,心里有什么破土而出。
竟然分外的疼,这一幕和莫小莫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幕重合。
只觉得血液上涌,脑袋里轰的一声就炸裂了。
莫莫被送去医院抢救,他一直守在手术室外。眼底的焦虑里带着疲惫,他一直盯着那扇门。
他拿出一支烟点燃,抬头看见旁边的标识牌——禁止吸烟,他一抿嘴唇,将烟掐灭。
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有血液顺着手掌的纹路在蔓延。
眼角竟然有一滴眼泪跌落,颤巍地的手不敢去碰触,他这一刻竟然特别希望她能站在他的面前。
听她委屈地哀求和愤怒的大声喊他的名字。
人总是这样,在将要失去的时候才会去想念。
曾经的肆无忌惮都是理所当然,现在的一切都是追悔莫及。
只有死亡才能让人看清楚自己的心。
放下一切包袱,剖开自己血淋淋的心,那里的疼痛是因为一个人,因为那个早就住进来的那个人。
那扇门像是有千金重,在他迷蒙的视线里缓缓被打开。
他几步就走了上去,她正安静地躺在那里,眼睛闭的紧紧的,脸色灿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慌慌张张地问医生:“医生,医生她怎样了。”
“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疏松了一口气,跟着推车的步伐都明显慢了下来。
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可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瞪着摧残的大眼睛和他对峙了。
“病人家属。”
“我。”
陆薄彦敏感的神经都竖了起来,他就顺其自然地答应了,回头一想他不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你是家属?”
“说。”
陆薄彦冰冷的眼眸扫过那个正在询问他的医生,脸色很不好看。像是一个王者在审视着自己的手下。
那个医生觉得气氛很压抑,马上低头了,这个男人有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喘不过来气。
“请问,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关系?他脑袋里闪过夫妻,但是他们好像只约定了情人。
“夫妻”,薄唇微起,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好了,等下我还会让人过来办理的。”
“哎,先生。。。???”
他不等买个医生叫住就快步向病房走去,打了一个电话,交代了几句走走进了病房。
那个看着那个离去的笔直身影,有些蒙,不一会就来了个人办理没有办理完的手续。
他推开病房,床上是一个娇小的身子,腿被吊得高高的,额头和个别的地方也有一些擦伤,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好的地方了。
高大的身影坐在床边,柔软的床凹陷了下去。伸出的手探出去想去抚摸她的脸,却一下子弹了回来。
心里碰碰直跳,经历过许多女人的陆薄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不该去碰触的东西。
他是沈子臣的影子,他活在黑暗里,就连他的爱情也是见不得光的。
他突然有些恨自己的身份,他不能为了他所爱的人奋不顾身,他的第一位只能是沈子臣,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使命。
他真的很羡慕沈子臣和许轻歌,还有澹
台和上官婉儿。
至少他们可以活在阳光下,可以肆无忌惮地去爱,去向世界宣告,他们的所爱。
他别开头不去看她,挺拔的身体立在窗前,视线看向这座繁华的城市。
昏迷的莫莫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醒了过来,她张开沉重的眼睛,浑身上下传来疼痛,尤其是腿部,发出一声低位的呻吟。
他心里碰地一声,像是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眼神里是惊喜和内疚。
“陆薄彦”,他激动的转身有到她床边,脸上依旧冷漠,却多了一丝疲惫。
他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醒了?”
声线温柔的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什么?”
“没有。”
她舔了舔嘴唇,终究是没有问出口。他守在这里无非是因为他是肇事者,心存内疚而已。
出事的那天,她像往常一样下班,刚出公司看着对面的公交就要开走了,她一急就想跑过去,刚迈开步子的她听见一声尖锐的鸣笛。
他的车子正好一个转弯开了过来,刹车不及时,直直叫给她撞上了。
她以为她的生命就草率的结束了,看着他惊慌的眼神,心里暗暗欣喜,也许他有一点喜欢自己的吧。
但是上天真的喜欢开玩笑,她还活着,然她非常喜欢这个玩笑,她还想活下去。
她看着自己被包裹的像是大象腿一样的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