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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遇

玉娇姐妹在客栈洗漱过后吃了点东西,经不住小蛮的纠缠,玉娇只好带着小蛮出去转转。下楼梯时玉娇压低嗓音告诫小蛮:“盛京贵人多,出门谨慎点。跟紧我,别到处乱跑。听见没?”。小蛮一边嘻嘻哈哈的答应着一边连蹦带跳的往外出。直急的玉娇连连喊道:“慢点慢点。”喊着追了上去。门口坐着的客人听见玉娇的声音,一边喝酒一边无不叹息的说:“现在这人啊,怎么生就的这么风流倜傥,偏偏是个娘娘腔啊可惜,可惜啊!”。玉娇听闻,微微脚步一顿,低头赶紧追出去了。啪!有什么东西掉到了门口,一个书童模样的小厮一身藏蓝,腰间别着一个大钱袋上面绣了一个金灿灿的大元宝,走到门口,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随后走到了门口另一张桌子旁。“少爷,您看,是个鱼形扇坠。”。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男子,腰中系了一条滚边金丝线腰带,长眉入鬓,丹凤眼尾斜斜上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抿了下紧闭的嘴唇,伸手接过玉佩,看了一眼,忽又拿起来细细的看了起来。一旁的书童看着少爷认真的模样,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白白胖胖的圆脸看起来就像一个香喷喷的大包子他心里嘀咕着:“太阳打从西边升起来了吗?少爷什么时候摸过从地上捡起来的东西?!”。“曲少爷,今个您也来了。好久不见啊!”一阵欢快似银铃般的声音传过来。元宝回头一看,原来是客栈老板娘,点翠姑娘。曲墨尧冲过来的老板娘微微一点头。元宝一边向点翠打招呼一边伸手准备把那块玉佩拿过来装起来。刚伸出手,只见曲墨寒微微扫过来一记冷眼,顺手将玉佩放到了自己的怀兜里。望着少爷,元宝再一次惊讶的长大了嘴,不可思议的说:“少,少爷…”“少你个头,闭嘴!”曲墨寒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就塞进了元宝嘴巴里。“呜呜,啊啊!”被塞了包子的元宝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愁眉苦脸的使劲嚼着包子。:“吃完赶紧回家!”说着曲墨寒抖了抖袖口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元宝边吞咽包子,边从钱袋里拿出碎银子放在桌上,嘴里嚷嚷着:“少爷,等,等我!”顾不上被噎的直翻白眼,拔腿就追了出去。

初夏的傍晚,风还不是那么热,吹在身上凉凉的,很是舒服。玉娇和小蛮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路过一家卖头钗的小摊,小蛮忍不住跑过去,一个一个的摸着看。摊主是位大娘,一看是两位小公子,连忙笑着打招呼:“两位公子想看头钗啊?是送给家人还是心上人啊!”。小蛮两眼发光的拿起一支蝴蝶银钗,翻来覆去的看。玉娇看着小蛮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一路上不是看些零嘴吃食,就是看些胭脂水粉,被人指指点点了一路。小蛮一脸乞求的看着玉娇:“师兄,就买这个吧!多好看呢,买吧买吧!”。大娘听了乐呵呵的说:“这位小公子即是喜欢,就买下吧!送姐妹,送心上人都很好呢!”。玉娇无奈的摇摇头,:“好吧!只此一回啊!下不为例!大娘,给包起来吧!”。付完钱,小蛮赶紧放进自己的兜里,笑的直合不拢嘴。:“小蛮,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师傅一直把你当男孩养呢。不过你放心,等咱们安顿下来,师姐一定好好打扮打扮我们小蛮。让我们小蛮做盛京第一美人好不好!”玉娇望着小蛮轻轻的说道。小蛮挽起玉娇乐呵呵的说:“谢谢师姐,只要能和师姐在一起,当不当美人都没关系,”。:“哎呀,放手放手!忘啦?我们现在是男子,怎么可能拉拉扯扯呢!”。玉娇一边说一边快速的甩开小蛮,向前走去。小蛮看了周围一下,发现路边好几个人都指着她俩,窃窃私语。她赶紧叫着:“师~~~兄,”追了上去。买银钗的大娘一边整理摊位一边对旁边的人说:“看看,我没说错啊!果然有问题啊!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边的小摊小贩都开始收拾货物准备回家。小蛮一边把玩着银钗一边和玉娇说笑着。突然,身后有个人冲了过来,小蛮来不及躲让被撞到一边去。只见冲出去一个瘦小的男人,一边往前跑一边回头冲着小蛮骂骂咧咧的。小蛮揉着被撞疼的胳膊,一看火一下上来了。这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顺手把钗子往兜里一揣,拔腿就追了上去。玉娇一看,急的嘴里直喊:“哎哎哎,等等我!”。那男子见小蛮追上来于是越发跑的快,小蛮右脚往墙上轻点,左腿一蹬,嗖~的跃上房顶。快速的穿越房梁。只见前面是个死胡同,她一个鹞子翻身从墙上下来,背对着胡同口,双手抱臂,稳稳的站到那。这边小个子男人猛的跑到胡同里只见前面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他连忙停下来,看看身后没人追上来,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空气。这时小蛮转过身来,邪邪的一笑:“小子,还认得我吗?看你往哪跑!”说着一个健步冲上去,抬脚狠狠一踢,那人哎呀一声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直叫唤。:“你是谁啊?大爷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哎呦,我的肚子啊!”。“不认识我了,刚你撞我的时候不是很威风么!”。小蛮说着又一脚踩在他手上。那人疼的手一抖,从袖子里掉出一个钱袋。小蛮眼尖手快的捡起起那个钱袋掂了掂,还挺沉。“看着样子,这钱袋不像你的啊!估计就是你刚才撞我那时偷的。”

“小蛮,小蛮,你在哪?”听见后面传来的呼声,小蛮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人“以后别再让我碰见你!走吧!”说着她转身出了胡同,在没有看一眼身后。

一出胡同迎面就碰上了追过来的玉娇。“师姐,我在这。你看这个。”小蛮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钱袋。玉娇抿嘴瞪了小蛮一眼:“以后可不许这样突然就跑了!听到没有。”说着伸手就拧上了小蛮的耳朵。小蛮仰着头疼的呲牙咧嘴的,哎呀哎呀的直叫:“好师姐,好师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松开手吧?”。玉娇假装嗔怒的拍了下她头:“走吧!以后可不能这l么鲁莽了。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千万不要惹那些不该惹的人。知道了吗?我们回客栈吧!”小蛮耷拉着脑袋,把钱袋放到兜里,慢慢的跟在玉娇身后……

这边元宝跟在墨寒后面慢慢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伸手去摸腰间的钱袋。一伸手,左摸摸又摸摸,这钱袋不在腰上。在翻翻袖口,还是没有。一下急的满头大汗带着哭腔喊道“少,少爷,钱袋丢了!”。墨寒听后转身看了一眼,冰山似的脸依然纹丝不动,凉凉地说:“那就扣你一个月的月钱!”。元宝顿时皱着一张脸,苦哈哈的说:“这该死的贼,什么时候偷的小爷?!要让小爷抓住了,绝不饶了你!”。

主仆二人回府后,墨寒直奔母亲的卧室。一掀帘子就看见母亲坐在炕前的小几上。圆圆的脸盘低头看着手中的灰色长袍,手一上一下的缝着。墨寒上前喊着:“娘,怎么跟前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您眼睛不好,怎么又做起衣服来?”,说着走上前夺下了曲夫人手中的袍子。曲夫人抬起头,慈爱的看着墨尧,伸出手拉着他坐到自己跟前,温柔的说:“刚回来都没洗洗怎么就跑过来了?饿不饿,我让王妈摆饭?”。墨寒一边坐下一边说:“不饿,不饿。在外面吃过了。我是有事来问娘的。我记得娘跟前有个鱼形扇坠,小时候我还玩过。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娘是不是收起来了?”。曲夫人顿了顿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那个扇坠啊是当时我的一个好友得到了一块玉,觉得质地不错刻了两块扇坠送我了一个。你小时候特别喜欢玩,经常揣在兜里。我担心你弄丢了就收起来了。”。“哦,这样啊!那另一块是不是您的朋友带走了?那她人呢?”“她家里生了一些变故,后来随夫家远走他乡了!”。“那这么多年你们没联系过吗?她家里头还有些什么人呢?”墨寒追问着。曲夫人看了一眼墨寒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问个不停啊!后来因为路途遥远,书信不变,也就渐渐失去了联系。怎么,你是遇见了他家什么人吗?我记得你小时候一次过生日,我那好友还来过。特别喜欢你呢。说是将来呀一定要结儿女亲家。这块扇坠就是那次你生日时送的呢!可惜啊,后来她家里发生变故,这一走也就失去了联系。也不知如今他们还好吗?!”。“原来是这样啊!娘也不必伤感,或许他们一家现在也过的安安稳稳的。”。见完曲夫人墨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坐在书桌旁,拿起那枚扇坠,仔仔细细的看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样子……

天色越来越黑,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玉娇和小蛮也回到了客栈。小蛮一股脑把今天的战利品都倒在桌子上。一个一个的拿起来东试试西戴戴。傻呵呵的笑个不停。玉娇看着小蛮也轻轻的笑了。她松开绑了一天的头发,顺手解开外袍轻轻放在椅子上,又解开束带满足的叹了口气:“真舒服啊!勒了一天,可勒死我了!对了,小蛮你见我扇子了没?”,“见了见了,放你枕头旁边了。”玉娇走到床边:“咦,小蛮,扇坠呢?扇坠怎么不见了?”。小蛮抬起头:“不在扇子上吗?”“不在,赶紧找找,”。两个人东翻西找的就是找不到。玉娇沮丧的说:“怎么就找不到呢!这是我最喜欢的扇坠,陪了我这么多年!”说着忍不住趴在床上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小蛮走过去,拍着玉娇的背:“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块扇坠嘛!等咱们将来飞黄腾达了我再送你一块。快别哭了,眼睛都肿了。要是被大师兄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啊!”小蛮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的。玉娇红着鼻子,看着小蛮“噗哧”一下给笑了,边笑边伸手去捶小蛮。姐妹俩笑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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