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叫什么名字?鸿钧老祖叫它镇神鞭,羊女氏叫他镇神鞭,孔丘叫他镇神鞭,几乎所有人都叫它镇神鞭。只有秦惠叫它神棍,当然满怀恶意的秦束管它叫哭丧棒。
无论叫什么,它就是它,它可以用来镇住神明,将高高在上的神打落尘埃,这是它的最主要的用途。当然,它还可以飞,也可以收放自如,虽然它的功能就这三个,但它自己满足了,因为谁都想拥有它,天下都为它疯狂。唯独现在,这个赋予自己第四个功能的恶棍对它不屑一顾,那个恶棍居然用它来赶驴。
秦束当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镇神鞭此刻的内心感受,虽然走在旁边的秦惠脸色非常难看,但秦惠也不得不承认,用神棍赶驴,确实走的快了不少。这是秦束在很多次失败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只要把神棍轻轻往驴屁股上一桶,那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步就能迈出两丈去,而且没有任何的诸如累瘫掉的后遗症。只是两人就此不得不受点累,拼命地跑起来,不然还真追不上那两头像打了鸡血的驴。
秦束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早在走出净土前,或者说是早在几年前得到净土时,秦束就知道了。
要说秦束的净土,那还真不是盖的,你想要知道什么就能告诉你什么,与孔老夫子传授的知识比起来那可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又生动,又详实,有些甚至还有生动的画面展示。唯一一点和夫子的区别就是夫子是位有德性的长辈,而净土没德性。夫子的德性真的很让人敬佩,不妄语、不轻言、守礼仪、重仁义,秦束觉得自己能拜这样的人做师傅,真的是三生有幸。反观净土,它本身就是净土,哪来的德性?
不过秦束自己总这样认为,与老夫子和净土比,那位明觉祖师爷就有些不能让人入眼了。自从那一次秦束和他进入净土后,明觉就再也没找过秦束,即使见到了也不搭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肯定是怕了,这些年下来秦束想通了这个问题。
秦束想,之前明觉祖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乍看起来他和鸿钧老祖一样都是为了维护一号主体的稳定,或者说是为了天下苍生,但为什么要做的这么遮遮掩掩?他说的就全部都是真的?全部都是对的?如果说他真的这么有能耐,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地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他也说不明白自己净土的来历?为什么他连这小小的净土也出不去?最可疑的是当初自己开辟净土时,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跟进来?为什么不等自己出去了再讲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呢?
这次那位便宜祖师爷爷让我和秦惠两个人到西方游学是不是想再试探试探自己?西国这么遥远,中间隔着莽莽荒原,还有蛮族聚居,自己和秦惠两个人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就能到达西国?为了这事老夫子师傅可是与明觉差点翻脸。
再说,即使过了莽莽荒原,横亘在自己眼前的群山峻岭,自己怎么绕过去?临来时什么都没有告诉,师傅凡胎肉体不知道这些情有可原,老秃驴明觉肯定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最后,到了西国让我们做什么?学习?学习什么呢?真的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吗?
反正,这些年想下来,明觉总是透着一股邪乎,一个人工智能,鬼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算计些什么。由此看来,那位鸿钧老祖人也不怎么地,不然怎么连个自己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都搞不定?没本事驾驭他你把他弄出来干嘛?最起码是办事欠考虑,这种人是怎么飞升的?
秦束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时地用棍子捅下驴屁股,现在他的这项技能已经很娴熟了,两头驴被捅过之后走的不快不慢,正好能够跟上两人的脚程。秦束倒也不是不想把棍子还给秦惠,让他来捅几下,自己落得清闲。无奈试过几次,秦惠都不得要领,仿佛这神棍不是他的,要么驴子捅的“嗷”的一声飞奔而却两人得追半天,要么是捅的不够驴子根本懒得动,更甚至有一次一棍子捅到了驴子**里,还沾了点屎。
“看这样子,没个两三天是走不到那座山了”,秦惠走在旁边,看秦束不说话,于是没话找话地说。
“哦。”
“你说那座山怎么就这么亮?”
秦束这次没理他,翻翻白眼,继续捅了下驴屁股往前走,他正在想着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