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干嘛?倒酒啊!”燕双飞没好气的开口。
其中一个妖娘吓得一哆嗦,忙上前来帮两人倒酒。
燕双飞勾了勾手指,示意另一个坐在她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倒酒的妖娘忙回道“蓝珠”
“你呢?”燕双飞轻轻拍了拍身旁之人的腿。
那女子低下头道“小···小杉”
燕双飞与楚天阔对视了一眼,笑道“蓝珠姑娘会些什么呢?行酒令会吗?”
蓝珠放下酒壶,点了点头。
“那就来!”燕双飞撸了橹袖子,抬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招呼蓝珠坐下。
蓝珠也不推辞,当下两人就比划起来。
“哈哈哈哈,蓝珠姑娘你可输了,喝酒喝酒”
楚天阔适时地推过来一杯酒,蓝珠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燕双飞一拍腿道“漂亮,蓝珠姑娘我们接着来!”
不需多时,蓝珠已经软趴趴的醉倒在桌上,燕双飞伸手推了推,一点反应也没有。
“晕过去了”此时的燕双飞哪有之前酒令行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一脸正色。
楚天阔不放心,往酒里下了点药,蓝珠几杯下肚完全不省人事。
“月杉姑娘,现在没有别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燕双飞直勾勾的盯着月杉问。
月杉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燕双飞,道“燕姑娘?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燕双飞知道事情不能再隐瞒下去了,道“我们此行为了一件东西而来,来之前已经走漏了风声,留在你那里只会给你带来危险,便谎称已经离开了。”
月杉苦笑两声道“幸亏你们走了,不然现在也已经被抓起来了。”
燕楚两人皆是一惊,燕双飞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日,你们刚走了两个时辰我那住处就被发现了,之前我还以为是你们走漏的风声呢,现在想想,恐怕她早已经知道我要去的几个地方了,找到我不过是时间问题。”
“谁?他为什么抓你?”
“这事说来话长,我出生在一个很美满的家里,我和妹妹是双生子,幼时感情很好,家境富足,爹娘恩爱,我们过得很幸福,直到有一天,突降横祸。”
月杉说着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片刻,接着说。
“在我们十六岁那年,父亲在辰湖上打渔,那日收获不多,父亲便在辰湖上待的晚了些,几乎到日出才回来,一回来就满面喜色,十分兴奋,我记得那天母亲也很高兴,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我和妹妹起初并不知道爹娘为什么那么高兴,很快,伴随着厄运我们知道了原因。那日,父亲走的迟,想要多打些鱼便划的远了些,碰巧遇见了一只受困的鲛人····”
燕双飞听到这里眉头一跳。
“两位可能不知,鲛人全身是宝,但数量稀少,且行踪不定,妖界曾经大规模的捕过鲛人,但是收效甚微,鲛人身上最珍贵的鲛绡更是从未有人得到过。我爹初见那鲛人被困在水中毫无还手之力便想捉回来,谁知一靠近那鲛人拼死反抗,泪水涟涟,父亲细看才发现那鲛人小腹凸起竟是是怀了身孕了,便起了恻隐之心,救了那鲛人,鲛人感怀我爹的善心将身上的鲛绡全都给了我爹。”
“令尊此举令人钦佩”
月杉摇了摇头道“正是父亲的一时心软给我们全家带来的祸事,那日父亲带着鲛绡回来本想着能买个大价钱,是个无价之宝。父亲有个知己好友,便将此事同他讲了,希望他能为卖鲛绡的事情出点主意,可是钱帛动人心,那人见父亲得此宝物红了眼,转头就将此事告诉了辰湖镇的监察长。”
“那日,父亲并不在家中,数十个凶神恶煞的官兵闯入我们家中,母亲见情况不对想将我和妹妹藏起来,谁知刚刚把我藏入水缸那官兵就冲了进来,情急之下偷偷将鲛绡打入了我的妖丹之内,那些官兵抓住了母亲和妹妹,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那鲛绡被藏在我身上,我将原形缩的极小,他们并未发现。那监察长带着众人绑了我母亲和妹妹,在家中等我父亲回来,父亲被那心如蛇蝎的朋友骗回家中,见妻儿被抓十分愤恨,那监察长逼问我父亲鲛绡在哪,父亲知晓鲛绡定然在我身上为了保护我死不吐口,谁知,谁知那群畜生将我母亲放血活剐··”
月杉双拳紧握,眼中噙着泪,颤抖着说不下去。
燕双飞抚了抚她的后背,默默地安慰她。
良久,月杉深吸了口气接着说“父亲见不得母亲受这样的苦楚,将要吐口,母亲泣血阻止,直言若是吐口我们全家都不得生还,那些畜生见我父母刚烈还是不松口,竟然将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就在我父母眼前···对她百般凌辱,爹娘拼死相护,哪里抵得过他们人多势众,将两条性命搭了进去也没能阻止那帮畜生”
月杉数度哽咽,赤红的双眼燃烧着熊熊的恨意。
“妖界众人只知道鲛绡是做兵器的好材料,将鲛绡嵌入兵器之中就能用神识操控兵器,可他们不知的是将鲛绡打入妖丹之中就能获得操纵低端妖物的能力。母亲死后,鲛绡对我的束缚也就不在了,我们将是它的主人。”
“我们?”
“没错,我和妹妹是双生子,我们各有半颗妖丹,我能得到的她也能,那些侍卫根本抵挡不了鲛绡的威力,当下便丧了他们的狗命。可是妹妹她虽然保住了性命,却性情大变,我再也不认识她了·····”
“那你为何沦落至此?”
“你不是问我谁在抓我吗?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月影”
燕双飞有些疑惑的开口“可是···”
月杉摇头苦笑道“我们看起来并不像是吗?月影并不叫月影,她叫月沐,遭遇了那场祸事之后,小沐开始疯狂的提升功力,可是我的存在让她只能事倍功半,于是她将我永远的封存在了十六岁,也许对她来说,她的阿姐已经永远的死在十六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