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幕渐起,舞台就绪,杜可站在自己早已规划好的位置,急促且颤抖的呼吸着。
“呜呜——”
华丽精致的公主,嘴巴被血色的布条塞住,四肢牢牢拴在四根石柱上,平躺在空中,眼神里充斥着恐惧与对死亡的畏缩。
“亲爱的公主,你即将登台演出,即将知晓——”杜可享受的听着公主的呼喊,他用冰冷的刀把划过公主的肌肤,兴奋的轻声呢喃着:
“真正的美!”
“快来吧,我需要观众。”
……
街道上
路易吞吐着烟圈,露出陶醉的神色,“之前在学院修炼的时候困顿的时候,常会拿出来嘬上两口。”路易的鼻孔像是火车的排气口一样,不断往出喷吐着灰色的烟雾。
卡尔萨斯挑了挑眉,虽然觉得吸二手烟有点奇怪,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东西还真挺提神的,他也不那么疲倦了。
“这种烟砖只在南域的各大王都售卖,是罕见的无副作用烟砖,你是怎么买到的?”芙兰瑟西笑着看向路易,好奇的问到。
“要是有意而为,没什么是做不到的。”路易敲了敲烟斗,笑着说到。
芙兰瑟西点了点头,实际上她要是想,完全可以搞的到。曾经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从南域买一批货,来北境出售。只可惜像这种又好闻又能增强体魄与精神力的好东西在南域都是天价,再加上来往的路费。实在有些得不偿失,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哥哥你要是再这样浪费金雪,爸爸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你的。”凯瑟琳笑着吐了吐香舌,娇俏的牵住路易的手掌:
“亲我一口,我就不告密了~”
“父亲知道。”路易淡淡的撇了凯瑟琳一眼,不过还是俯下身子温柔的亲了一下凯瑟琳的额头。
“嘿嘿。”凯瑟琳笑着将路易的胳膊抱的更紧了。
“你再这样腻着哥哥,以后真的要嫁不出去了。”路易宠溺的摸了摸凯瑟琳的小脑袋。
卡尔萨斯看的一阵恶寒,也不知道凯瑟琳以后的丈夫知道他们兄妹俩的关系,会不原地会爆炸。
总之,伴随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没,玩完了的欢声笑语中,逐渐走到了广场中。
而此刻
恰好所有的贵族们似乎都到整好齐了。
杜可笑着踩在演讲台上,轻轻敲着铃铛,大声道:“所有人,各就各位!”
杜可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一样,所有的贵族以至于金玫瑰的亲卫兵们都像是着了魔一样,安静、呆滞的坐在了椅子上。
赫蒂推着卡尔萨斯到了第一场游戏中所坐的座位上。
路易、凯瑟琳与芙兰瑟西也都各自做到了相应的位置上。
其余的七位公主也都一一入座。
他们都静静的看着。
杜可穿上了血红色的斗篷衣,套上白净的手套,指尖轻柔的划过衣袖,看起来极其的一丝不苟。
“感谢各位能来参加这场盛大的处决仪式,这位罪恶的公主抢夺礼盒,行径卑劣。”杜可淡然的笑着,接过一旁木偶递给他的尖刀,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王国容不下她。”
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打着盹,似乎根本没有人在听杜可讲话。而被束缚在空中的公主,却似乎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她没有一刻不在恐惧的颤栗。
此刻,她是唯一主演、亦是唯一观众、她将演出死亡…自己的死亡。
杜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他拿起锋利的尖刀,划过公主白皙的肌肤,手腕处,脚踝处都割开一道细小的血痕,由着鲜血滴落,在四个方向。
“呜呜呜——”
公主的脑中翻转昏旋,耳朵里发着尖音和幽灵之音,面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
魔鬼拿起尖利的钉子,刺入公主的左右手腕、脚踝,血淋淋的小孔放肆的流淌着血液,木偶挥舞着荆条恶狠狠的抽打着她的身体,让她一刻不得松懈。
台下的卡尔萨斯看着这幅场景几乎就要窒息,他的心脏就像是有一把铅锤在敲击,荆条每落一下,就敲击一下。
脑中那无法忘却的记忆,又一次在他的脑中回放,他凄厉的惨叫声再一次再他的耳畔响彻着,压迫着他的理智与坚毅。
隐约间
卡尔萨斯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他血肉模糊,趴在自己的脚下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臭狗。
“很可怜对吧……”
“跪下来,不就不用受着无妄之灾了……”
“跪下来吧……”
卡尔萨斯的目光阴郁,他死死的盯着脚下如同蛆虫一般恶臭的东西,低冷着声音:“你觉得,这世界上有谁配让我跪拜?”
“即使是幻象,也别这么丢人,让人厌弃!”卡尔萨斯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东西’。
掌中火光闪烁,冲天的火焰瞬间就泯灭了一切,包括那个令人厌弃的幻象。
……
“安静点,女士。”
杜可轻轻蹙起眉角,尖刀一抖有些一朵美艳的血花洒落在空中,“这身行头要是脏了,我会非常,非常恼火。”
此刻的公主早已经被折磨的血肉模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没有血迹,血痕遍布全身,她的意识却还是诡异的清晰。
“杜可先生搞错了吧。”
卡尔萨斯平淡的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突兀的响起:“礼盒是我卖给这位女士的,抢夺二字从何谈起,莫非杜可先生的行事准则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不带脑子?”
杜可恼火的转过头,冷眼扫过卡尔萨斯,“我的批评家们,通常短命!”
“我倒是很乐意和你比一比寿命。”卡尔萨斯的淡蓝色的瞳子死死的盯着杜可,寸步不让。
杜可冷笑一声,不再讲话。
手上的动作加快,双手齐上,划开公主的衣服,丰盈娇俏的身躯暴露在空中。
杜可嘴角勾勒起残忍的弧度,他抄起一把斧子,狠狠的劈向公主的悬浮在空中的胳膊。
嗤——
血淋淋的
沾满鲜血的胳膊与躯干分离。
血色染红的大地,魔鬼的恶趣味的笑着,他拿着血红色的胳膊像是在和卡尔萨斯炫耀似的摇晃着。
转过身
癫狂的,大幅度的举起斧头,往大腿处狠狠的剁去,公主已经剩下一手一足……
又一斧…
再来一斧……
铁链牢牢的拖拽着公主的四肢…
公主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睛空洞的瞪大…她还没有死……
惶恐、挣扎、绝望……
杜可狞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