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宾客和往常一样,在老槐巷国士酒楼自取酒菜,边吃边聊天。龙虎堂林镇山带着七八个小弟,走到二层楼酒馆,抬头看了看御赐“国士酒楼”的招牌,一马仔道“林哥,这家国士酒楼什么来头,御赐的金字招牌,每日宾客满屋,生意这么好,我们要不要进去收平安租呢?”
林镇山道“这老槐巷虽在天子脚下,可老槐巷却是咱龙虎帮兄弟牺牲五十多条性命打下来的,再说,咱们可是柴王的人,就算是女皇天幽冰雪在咱老槐巷开店营业也要交平安租。进!”那些马仔一听,跟着林镇山闯进二层楼酒馆!
马仔大声吼道“这酒楼谁是老板?”
孙春燕从楼上下来道,“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另一个马仔道“吃,吃吃,吃个屁,快叫你们老板出来,林爷在此,.还不出来!干什么呢?”
孙春燕正要回楼上叫!
孙朗朗从二层楼一飞而下道“不必叫了,几位本店规矩,茶水免费,酒菜自取,小酒十文,坛酒三钱银子明明白白,几位客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一个结巴马仔道“清,清清,清楚个屁,你知道我们是谁,来干嘛的吗?”
孙朗朗道“几位来酒楼难道不是为了吃饭?”
林镇山道“想必这位就是大鸣勇士孙朗朗少侠吧,在下林镇山龙虎堂副帮主,在下刚才见到孙少侠也是修行之人,按理说,少侠也一定是大江大河里的蛟龙,不应在我龙虎堂的一亩三分地上找食吃,可既然少侠在此就应入乡随俗赏龙虎堂兄弟一口饭吃!”
孙朗朗道“龙虎堂,林镇山,我没记错的话,老槐巷是三合会地盘,三合会从不收我们这些小商小贩的平安租!”
林镇山道“看来少侠是外乡人,老槐巷现在是我们龙虎堂的地盘你难道还不知?在老槐巷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们龙虎堂说了算,谁都不好使!当然,少侠是大江大河里的蛟龙,可老槐巷也未必不能藏龙卧虎,我龙虎堂虽是小门小帮,可小泥沟里的泥鳅也未必不能主宰老槐巷的一亩三分地!”
孙朗朗道“在下确实是外乡人,大鸣王朝的土匪难道可以公然抢劫百姓,这是什么道理?我不知,还有在下平日清修从不顾问江湖恩怨,就算是龙虎帮地盘,我也要打听打听,这样一个星期后若你们还是老槐巷的地头蛇??我就交平安租绝不食言,林帮主觉得如何?”
林镇山道“既然少侠开口,就冲着少侠御赐招牌,龙虎堂也要给三分面子,弟兄们我们走,一个礼拜后再来!”几人说完走了出去,一个马仔问道“山哥,刚才咱们为啥不砸场子?”
林镇山道“你眼瞎啊,御赐国士酒楼,砸了场子,就是抗旨,满门抄斩的大罪,你傻不傻?”
“啊,我还没想到呢!”
林镇山道“你能想到的就是大烟馆的大烟,还有怡红院的萍儿,除此,你还能想到啥呢?快滚!”说完一脚揣了过去!
“大哥说的是!”那马仔闪身避让,倒吸一口凉气跑了!
孙春燕走了出来道“哥,这帮都是什么人呢?”
孙朗朗道“朝廷做官的手下黑帮,红顶支持的黑帮!”
孙春燕道“黑道大哥,江湖门派?哥为何白道朝廷都管不了他们呢?”
孙朗朗道“这些人也黑也白,总的来说,这些人是黑道上人!”
孙春燕刚要再说什么,突然阴云密布,雷声隆隆,闪电在雷声咔嚓声中刺透天空,忽然巨大的冰雹随着倾盆大雨而下,路上行人抱头逃窜躲雨!
孙朗朗一看天气,说道“不好,妹妹把黄油大伞拿给我,我要出去!”孙春燕道“哥外面下冰雹你出去干嘛?”
纳兰菲菲道“是啊!这么大冰雹你出去干嘛?”
孙朗朗一把拉住纳兰菲菲的手说,“公主快跟我走,我带你去吃油炸麻球,活水小龙虾,你去不去?”
纳兰菲菲道“可是外面在下冰雹呢?”
孙朗朗道“戴斗笠,妹妹把家里的工具箱,黄包车找出来,快点!”
孙春燕道“哥这么大的冰雹,你出门干嘛?很危险的!你看冰雹有鸡蛋??那么大!对面房子上的的瓦都砸坏了!”
孙朗朗道“就是瓦砸坏了,我要去王婆婆家修房子去,上次我去她家修过一次,忘了一块,还没修好,她家的草房子下暴雨一定漏雨!”
孙春燕道“王婆婆,就是老槐巷东头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王婆婆家吗?”
孙朗朗道“是的!”
纳兰菲菲听说后道“原来如此,我跟你去!”
孙朗朗一运功,拉着黄包车就出了酒楼,他边拉边说道“公主??你坐黄包车上,人力马车要走了!!”
“哥,你等一下,我拿工具箱和你一起去!”孙春燕边去拿工具箱边跑着说道!
孙朗朗拉着黄包车在暴雨中穿梭,拐过几个小道进了一个小土院子,一条毛狗??叫了起来,孙朗朗道“王婆婆,王婆婆我来吃麻球吃小龙虾了!”一花白头发,双目失明的老婆婆走出茅草屋,王婆婆拄着拐杖,走出茅草屋子,道“小黄别叫,是孙娃吗?”
孙朗朗道“是我,外面暴雨滂沱,我想起来了,上次给您修屋子还有一块没有修好,所以特意带我朋友我妹妹来帮你修茅屋!婆婆上次吃的麻球,小龙虾还有吗?我朋友妹妹她们都喜欢吃!”
王婆婆道“有的,有的,我没事就到门前的河里抓!家里还有一些!”
孙朗朗说着话,就上了茅草屋顶,纳兰菲菲对孙朗朗说道“这老婆婆八十多岁,怎么在河里抓虾的?”
孙朗朗道“这我也不知道,王婆婆是孤寡老人,无儿无女,平日,我经常来她家,给她搭脉看病,修房子,挑水,劈柴……”
纳兰菲菲道“孙朗,你腿脚不便,为何还要做这些苦力?”
孙朗朗道“不为什么,我和我的母亲从小就这么做的,我的父亲生前也是这么做的!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喜欢吃王婆婆的油炸麻球,还有她做的小河虾??肉美味鲜!”
临山小道上,一辆四匹马??拉的豪华马车拐过一段山道,冰雹砸的马??嘶鸣,四马不听使唤脱了缰绳向山中树林飞奔,马车夫惊慌失措中跳马车夺命而逃!
千钧一发之时,马车中一个老者,带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王子冲破马车顶,一跃跳在山中一廊坊下,那老者道“王子,马因冰雹失惊,我们要尽快找个地方躲避下冰雹!”
王子殿下金发碧观穿着华丽的丝绸长袍衣服,十八九岁,面红齿白,惊慌中说道“九叔,这荒郊野外,天降冰雹,马也跑了车还坏了,如何是好呢?”
那个叫九叔的中年男子鹤观白发,面若洪钟紫红色面皮,穿着一身精致的豹皮小短打,一看就是修行之人,练家子,很有可能是这位王子的保镖!那男子道“王子殿下不必忧虑,属下保护王子先躲避冰雹,待雨冰雹停了,找回马车,回府便可,冰雹雷雨来的快走的也快,请殿下放宽心!”
那王子焦虑的道“但愿如九叔所言!”
王子??看了看远方道“那边茅屋上黑影是什么?上窜下跳的!”
那老者道“老朽去查探一下!”
话音刚落,那老者冒着冰雹大雨,一声起,纵身一跃飞入冰雹雨中一道金刚白气护体,快如闪电飞到孙朗朗的小茅屋旁边,孙朗朗正在王婆茅屋上打草帘子,他用麻绳把蒲草扎一束一束正在吊草帘子,风大雨大冰雹砸的头上都是包,纳兰菲菲在下面头顶一个铜盆道,“孙朗你快看屋上右边那道白气球是什么?”
孙朗朗道“我眼都挣不开,看不清!”
正说话间那道白气突然移动快速消失在远方的山林间!
那老者来到王子殿下跟前收了功法,道“回禀王子,前方茅屋有个身体残疾的年轻人正在修缮茅屋!”
王子殿下道“哦!九叔不如你带本王去躲避一下冰雹,我正好见见此年轻人如何?”
九叔道“遵命!”一声遵命,那老者一运功,一道白气如蚕茧一般包裹着二人飞入草屋廊檐下。
孙朗朗正好修好茅草屋,转身跳下屋,回头一看屋子廊檐下竟然多出二个人,他吓了一跳道“你你们二人是人是鬼啊?”
那面红齿白的英俊青年王子??道“兄台莫要害怕,在下是西荒奥格莱十八王子??西格日朗目汉语名沙宾。”
孙朗朗道“沙宾,奇怪了,你奥格莱王子怎么跑到我们大鸣上京来了?莫非是奸细不成?”
那王子??道“哪里!小王是奥格莱在大鸣的质子,因天降冰雹马匹受惊,特来贵宝地躲下冰雹雨,望少侠行个方便!”
二人正在说话,纳兰菲菲从屋中走了出来,沙宾王子??一见纳兰菲菲公主??,惊的“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定在那边了,孙春燕走出来看到一异域衣着华丽的王子??定在那里目不转睛盯着纳兰菲菲看,孙春燕道“哪里来的蛮子色咪咪盯着看我姐姐干嘛?”
九叔用手推了推沙宾王子道“王子,王子??!”
沙宾才回过神道“在下西荒奥格莱王子沙宾,这二位貌美如仙子的姐姐是?”
孙朗朗道“沙宾王子,奥格莱质子也就是西荒奥格莱薛西陀王的弃子……”
孙朗朗正要说,站在沙宾身后那老者,一运功,桌子上的一杯茶凭空被来人用念力形成的白气抛飞在天空然后爆裂,众人惊愕,正当那老者要用念力举起第二杯茶水时,那瞎眼王婆杵着拐杖走了进来,随着她走进茅屋,屋外冰雹暴雨连同门前河里的流水突然凭空卷起从院子空中流过鱼虾??自动从天而降落在地上,那王婆道“孙娃子今天河里发水鱼多虾少,可偏偏今天你来了不少朋友,看来只能做酸菜鱼代替油炸小龙虾了!”
众人惊愕不已!那西荒奥格莱九叔高手抱拳退后三步道“前辈高人,西荒奥格莱蛮族九黎散有礼了,不知前辈高人高姓大名?”
那王婆拄着拐杖咳嗽二声道“荒野孤老太婆来无名去无声,哪里还有什么大名,家师粗浅教了几套捕鱼捕虾??功法,聊以度日,不值一提!”
九黎散道“王子,这婆婆功法已然出神入化,是修为在洞天境界一百级以上顶尖高人。”
沙宾王子??跪地道“小王误入前辈高人宝地,还万望前辈恕罪!”
九黎散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没想到,一个荒野老妤竟然是洞天境界顶尖修行高人!王子殿下现在我们怎么办?”
沙宾道“如此强者若能为我所用,将如虎添翼,一定要想办法争取!”
九黎散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