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李浩然终身难忘,自从继位以来从来都是一幅威严,平静,冷漠的皇帝李隆基居然第一次在朝堂,放声大笑,而且笑得都留下眼泪了,弄得大家还以为皇帝得了失心疯。
随即随侍的宦官王振,听从皇帝命令,用颤抖的手将这两份八百里加急军报,呈给列为臣工分阅时,他就看见第一个拿到军报观看的大秦右相孙泽平,满脸惊骇,一脸的不可思议,接下来得各位看了军报都和右相一样得表情,直到传到他李浩然手里,他定眼看去,也大吃已经,一支总共一百五十于名,来自敦煌城守军第三营的大秦骑兵,在一位名叫李烁的士子的统领下,千里奔袭,突击突厥龙城,一战功成,竟然焚毁突厥祭祀长生天的所有东西,并且纵马踏平历代突厥可汗王陵,凭借一己之力,逼退40万突厥骑兵,并且在整个突厥的疯狂围剿下,突出重围,这是何等的惊艳,而且他居然在这份军报附属的一篇,据说是哪位叫李烁得士子命人雕刻在突厥祭祀圣碑上的勇士名单上,发现了他孙子李书陌的名字,他顿时感到脑子一片轰鸣!
军报在文官这边还没有造成多大的轰动,毕竟大家都是圣人门徒,需要讲究涵养,气度。但一传到勋贵,武将那边,就直接引爆了含元殿!第一个看到军报的定国公徐志杰当场变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看完大吼一声“真乃神将也”
第二个看完的鄂国公胡破军,仰天长啸,一阵喃喃自语,像是在告慰什么,随后竟然当众朗读军报,并带头仰读这首满江红!当他怒吼出那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时,整个武将序列被引爆了,有的甚至还跪地向谁诉说一样,大秦与突厥交战百年,死伤惨重,勋贵武将更是如此,今天如此痛快,足以慰告先祖!
皇帝李隆基也是激动得不能自己,自从看到军报再三确认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平复过,自己完成了了历代大秦先王没有办到的事,把突厥这个死对头狠狠的猜到了脚下,虽然没有剿灭多少突厥军队,但扒了他突厥祖坟啊,踏平历代突厥可汗的王陵啊!这是极度的侮辱了突厥,听说气得突厥始毕可汗都吐血几升了,带领40万大军狼狈而逃,这太解气了!自己一定要祭拜太庙,告慰列祖列宗!
随即皇帝与从大臣商量该怎么赏赐,这次武将,勋贵们异常团结,要求皇上封侯,遭到了文官的一致反对,说李烁太年轻,封侯太早了,还要历练历练等等。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以定国公徐志杰为首的武将们,差点在含元殿将所有文官痛殴,鄂国公胡破军甚至捏着脖子,将一个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的御史言官,扔出含元殿,并且在殿外痛殴了这名御史言官。
“奔袭千里,九死一生,以一己之力逼退突厥40万大军,你们居然还在这里瞎哔哔,再说一句,大家都上,教教他们怎么尊重这群百战为国的勇士们!”
眼看场面再度混乱,皇帝李隆基大吼一声,“这时朝堂,不是菜市场,你们要干嘛!朕说过不封了吗?这次一定要封,而且朕还要出城亲自迎接,并且告慰太庙,拟旨加封李烁为冠军侯,食邑五百户,其他人回京在赏,传令特命王振为宣旨特使,率领禁军前往凉州迎接这一百五十位大秦勇士!”
皇帝李隆基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正在神游天外的李浩然,说到
“吏部尚书李浩然接旨,朕同意凉州刺史李柬山的上书,御旨赐婚李柬山之女李晚晴于冠军侯李烁,还望李尚书回去准备一下,不可怠慢”
他李浩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皇帝居然赐婚晴儿与新册封的冠军侯李烁,而且还是大儿子上书请求赐婚的,看来在敦煌一定发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但这都不重要了,他现在想仰天长啸,如果能得到新封冠军侯的支持,那么就意味着可以得到整个武将集团的支持,那么他还要个屁的江左世家,自己得赶紧准备了!此时的长安城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李烁动不动就借故拜访王振,每次都不会空手去,弄的紫薇殿首领太监王振都不好意思了,两人关系也随之越来越密切。随即作为回报,王振也给李烁讲了很多关于长安官场派系分别,哪位大臣支持哪位皇子,作为首领太监,对这些简直太了解了。
李柬山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眼睛里充满了赞赏,根本不需要他去给李烁讲一些关于长安的事,通过这几天李烁借故向王振讨教参拜礼仪为理由,往返于王振房里,估计他对长安的了解,不下于他李柬山了,有能力,思维缜密,懂得进退,为人不死板,甚至主动把自己九死一生的军功分给河西军,哪怕是河西军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发现,并迎接他们回到凉州,李烁主动在给朝廷的陈述中,表明河西军派兵深入草原,打击突厥,刚好和他们相遇,随即一同返回凉州。
河西节度使贺若延明看到请功奏章后,当即使劲拍了拍李烁的肩膀,说了句“前途不可限量”。
他李柬山就知道,自己的女婿比他还深谙官场之道,他现在是越看越喜欢李烁,真如王振所说,他在不是下手早,当着凉州十几万军民的面,宣布李烁与晴儿的婚约,估计到了长安就没他李柬山什么事了,李烁实在太优秀了,优秀的没有一点瑕疵。
一路急行,终于在大秦靖云十三年十二月最后五天到达长安城,李烁他们被安排在城外馆驿休息,两天后,皇帝陛下将在永宁门外,为他们举行盛大的进城仪式。
李烁眺望远处的长安城,如巨龙一般竖立在关中平原上,巍峨的大明宫高耸入云,尽管现在是晚上,整个长安城灯火通明,星光灿烂,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屹立在地球的东方,代表着这个世界强最强大,最先进的民族。
“李郎,你在想什么呢?如此深沉…”这一个月她李晚晴,就像生活在梦里,她的李郎回来了,带着无上的荣耀回来了,而且一战封侯,最令她感到无限激动的是,李烁答应她的做到了,当着十几万凉州军民的面,为她牵马,与她共享荣耀!在无尽的欢呼声中,她感觉她就是全天下最享福的女人。
“我们来到了最繁华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我们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我们只能全力去适应它,是不是,晴儿!”
“夫君,莫言担心!晴儿与你荣辱与共!”
“呵呵,晴儿放松点,没有这么严肃,去好好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带着你李晚晴,走进这皇皇盛世!”
“贤婿,贤婿,晴儿的爷爷来了,你是见不不见?”
“见!怎么不见!”看着脸色难看的李晚晴,拍拍她的手,“都已经过去了,放下吧,再说我的立场你和老泰山很清楚”
李浩然昨天就已经在这里等待了,最近他可谓风头一时无两,谁见了他不说一声恭喜恭喜!就连他的死对头工部尚书卢德铭都眼光复杂的看着他,最近都不敢和他正面相碰,但他没有丝毫的激动,因为他的大儿子告诉他,冠军侯对豪门大族的态度很平淡,不喜欢也不讨厌,这怎么行,大秦帝国的未来将星居然不想和他李氏有更深的交替,这怎么可以,娶了他的孙女,却不支持他陇右李氏,他有点不知所措,所以他早早就在此等候。
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看见一个年轻人,晴儿紧紧依偎在他身旁,孙子李书陌随后,令他震惊的是,他的大儿子凉州刺史李柬山竟站在年轻人身旁,丝毫没有一点岳父大人的威严,这个孙女婿不简单!
“孙婿李烁拜见祖父,”但但态度很官方,很平淡。
“侯爷不可,呵呵,现在整个天下能受得了你这一拜的没几个人了,快快过来,让我看一下,晴儿的好夫君,大秦冠军侯!晴儿,书陌也过来,唉!祖父也是迫不得已,晴儿,原谅祖父吧!”
李晚晴眼色复杂的看着爷爷,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恨意,现在她眼里只有父亲和李烁,还有弟弟,她已经看清了这豪门大族的冷漠,所以她也没有说什么,李书陌经过生死考验,也看淡了这一切!但态度明显不如以前了!李浩然看着这一切,满肚子的话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就和大儿子进屋聊了很久,就看着李烁目光复杂的告辞了!
“夫君!我………”
“没事,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该面对的我们总是要面对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烁就带着李晚晴,李书陌,虎子,小顾,英娘一行进入了长安城,准备好好逛一下长安城,毕竟他们除过李晚晴姐弟俩,其他人都来自敦煌那个小地方。
在原长安著名问题少年,纨绔中的翘首李书陌同志的带领下,大家去了好几处著名的游玩地,长安城太大了,一天根本游览不玩的,就在大家饿得不行的时候,李大少邀请大家到著名的芙蓉楼吃饭,好歹这也是他李大少辉煌过的地方!
不过显然李大少高估了自己的名声,掌柜一看到李书陌就撒腿便走,弄的李大少很没有面子。
“卧槽,本少爷也就个半年没来,就不认识本少爷了是吧?我说刘掌柜,你的酒楼是不是不想开了!”
芙蓉楼的掌柜姓刘,他也是幕后老板的代理人,上一次李书陌一板凳把四皇子给开了瓢,结果李大少撒腿就跑到了凉州,结果害得自己被幕后老板狠狠收拾了一顿,今天见李书陌又来了,还不赶紧闪人。但刚要走,就被李书陌的豪言壮语给镇住了,这位爷要是真的砸了酒楼,他就只有等死了。
“呦,这不是李公子吗?好久不见了,大家都怪想念的?”
“李掌柜!咋这大白天说瞎话,也太不要脸吧!废话少说,我要望月阁……”
“书陌,下去,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闹事的,这位掌柜我们一行六人,麻烦您准备一个包间,我们要吃饭!你就按书陌他们平时的标准上吧!”
刘掌柜看着李烁,没见过啊,不只是那家的公子,一句话就把李大少给训的变成了乌龟,而且还如此客气,那就好说了
“各位楼上请,来人带各位去往
望月阁,”
诸人坐定,饭菜也慢慢上来了,令李烁吃惊的是居然如此丰盛,奢侈,于是大有深意得看了一眼李书陌,弄的后者一阵脸红
“哎呀,看来我们的李大少,平时档次很高吗,今天让我刮目相看啊!”
“姐夫……姐夫…你不要误会,一定是刘掌柜上错了”
“李书陌,原来你不在家吃饭的原因就是这个,你给我滚过来,看我不抽死你”李晚晴说着就要打李书陌,
“姐夫救我……”
“晴儿,好了好了,咋们李大少好歹也是长安名人,你这样做会让李大少很难堪的”
众人一阵哄然大笑,随即在小顾和虎子下带领,开始狼吞虎咽。李烁看着这如自己一家人温馨的场面,和李晚晴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但美好的时光总会有人破坏,这不李烁刚准备开始吃饭,就听见门外一阵喧哗,随即房门被一脚踹开。
“刘掌柜,你是不是想死啊,居然把望月阁让给别人,你不知道那是我们的专属地吗?”
“各位对不起了,李大少刚才把那个地方要去了…”
“李大少?那个李大少!”
“吏部尚书李浩然大人的孙子李书陌,李大少!”
“吏部尚书……我靠原来是打了人逃到凉州的李书陌啊!来来,大家这就去看看我们英勇的李大少,哈哈哈哈”
今天定国公长孙徐世昌,莫名其妙得被上完朝回来的爷爷一顿暴揍,说自己是酒囊饭袋,有损祖宗威名,被奶奶救下后,一阵郁闷,所以就召集一群人过来吃饭,一听自己御用的望月阁居然被李书陌那个胆小鬼给占用了,大怒,一脚就把们给踹开了!
“哈哈,李大少怎么从凉州回来都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欢迎欢迎一下李大少啊!不………额,嘿嘿晚晴姐也在啊,小弟今天真是有福了,居然可以见到长安四大才女的晚晴姐,真是在下的荣幸,嘿嘿,不知道四皇子殿下知道晚晴姐回来了吗?四皇子可是非常想念晚晴姐啊!那真是思念的茶饭不思啊哈哈哈!………”
场面一下就寂静起来,李晚晴气得脸色都发白,浑身颤抖,玉手紧握!李书陌更是大吼一声就要冲上去,准备收拾徐世昌,但徐世昌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坐在一旁匪板凳上,搭着二郎腿,一脸微笑的看着李书陌,
“李大少可要想好,凉州可以去一次,但第二次是去不了的,李大少可要…………”
“你是谁?这是酒楼,我们吃饭付钱,没有得罪你吧!”
“你他妈谁啊,这里有你说话得分吗?还不赶紧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