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她一眼继续手里的事情。
一天天的一堆破事儿，我哪知道你说哪个，你想搞死我那次？
“就糖果那个。”
朝妗挑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就，我想起来了。当时是有人给我糖，说你最喜欢吃这个，我也不知怎的，脑袋嗡嗡的。也就给姑姑了，本来都清醒了，上厕所路上被人拦住我就啥都记不住了，才在天台差点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对不起，姑姑。”
朝阳像犯错的小学生低着头站在旁边给她讲述事实。
“长什么样子。”
“很普通，记不得了。”
“嗯。”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开始整手里面的东南西北折纸。
闫瑞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但朝阳就是get到他眼神里的嫌弃。
朝阳一脑子问号：被人家控制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我姑姑可是会打人的，可凶了。
“姑姑，为啥叠了这个东南西北？是想小学了吗？”朝阳看见她桌上的东南西北好奇的问。
默了一会她不答反问：“你要试试吗？”
“好啊。”
石头剪刀布。
朝阳石头，朝妗布。
“要哪个？”闫瑞帮她问。
朝阳看向朝妗，姑姑没有说话，默许了他的行为，觉得有点牙酸。
朝阳一把拽过凌晨的椅子跨坐下，双手搭在椅背上，趴在手臂上，嘴里嘟囔着：“姑姑你这么惯着他，他都变坏了。我太难了，要南。”
“嗯，我乐意。”随后不等朝阳反应，“今天你会有点倒霉，没带书，还被点名。”
“姑姑！你居然因为我说他一句不是就这样对我了。我可是你的亲侄女！”
闫瑞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双手环住朝妗小腰，颇有些宣誓自己主权一样：“你自己抽到的，朝妗附赠了礼物而已。”
“诶你们这！气到我了！哼！”
说完怒气冲冲的不说话，看着面前这对你侬我侬的人，觉得有点上头。
“你刚刚这是帮她化解了什么东西？”闫瑞脸贴着她额头轻声问。
“也没什么，我现在等佘晴来对这个东西动手动脚。”
说着笑了一声，格外的开心：“我可是准备了好东西。等会跟我去图书馆，给你补补课。”
“好。”
朝阳疯狂找书就是找不到，下一秒就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
想起之前姑姑说的那番话，看向学习认真的俩人，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一脸恍惚的跟着凌晨回去。
放学后，两人直奔图书馆，幸好大家学累了，图书馆空位不少。
闫瑞伸手往后拢起她颊边的发，捏捏她有些凉的手：“你先帮我把书包拿过去，我等会回来。”
他家小姑娘点点头，只手拎着高三学生格外重的书包。
……感觉她拿起了一根羽毛，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错觉。
班上只剩佘晴一人，她快步走到朝妗桌旁，漫不经心的轻轻拎起桌上那个折纸。
手指携着纸张上下一动，出现了一个“灾”。
佘晴不屑的哼了一声：“肯定是都写的灾，不然怎么……”
展开折纸，定睛一看，说不出话来了，八个位置，只有一个“灾”字。
她是那个八分之一。
佘晴想也没想，随手撕烂了丢进垃圾桶。
朝妗写公式的手一顿，低头笑了一下：“我可没想搞你，谁让你手多呢？”
闫瑞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杯热奶茶，戳好吸管递给朝妗。
“暖暖手，然后喝几口暖暖身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按普通的珍珠奶茶来了。”
嘬了口奶茶，满足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缓了嘴瘾才应：“嗯。”
手不离奶茶，一只手拿着笔不断写着什么。闫瑞好奇的看了几眼，几大打卷子摆在桌上，旁边一个本子写满了答案。
把卷子往两人中间挪了挪：“这个卷子，勾的那些题，都现在写出来。”
见他还愣在原地不动，出声问：“怎么了？”
“没有没有。”他恍然觉得给自己找了个家教，还不敢反抗的那种。
见他开始动笔才收回视线，朝妗任由珍珠奶茶充斥着味蕾，奶浓茶香，顺滑可口，滚烫的奶茶温暖了有些冷意的身子。
几个题他很快就做出来了，撂下笔喝口奶茶。
一旁写完题的看见他写完了伸手把本子往自己这边拿过来。
做的很快，基本对了。
“你这里，这个函数……”
闫瑞嘴上应着好，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站在厕所门口的佘晴握紧了拳头，看见两人那么亲密，嫉妒都要冲破脑子，拿着手机拍下了两人照片。
“啊——”一声锐的刺耳的尖叫声从女厕所传来，佘晴站在厕所，全身湿透。
“小姑娘，我在门口已经放了指示牌了，你这么还进来？作业勿入，快回去换衣服吧。”
佘晴走出来看见硕大的“作业勿入”，一脸忧郁，她刚刚咋没看见。
团百万坐在床上看到这幕，疯狂摇醒睡着的绿栾，两货一起为这个人的勇气鼓掌。
次日两人一起来学校，朝妗发现大家眼神都非常奇怪，不是左眼抽抽，就是右眼抽抽。
朝妗伸手拽拽他衣角，身边的人感觉到低下头看她。
“闫瑞，他们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怎么说？”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眼神冷冽带着戾气，众人很快收回视线，冷汗淋漓。
“眼睛都抽抽。”
这话一出，大家嘴角都抽了一下，大家面面相觑，大概是从来没有那么步调统一过，还有些庆幸和尴尬。
朝阳转过身来，看着两人一脸姨母笑。
“你这样……”好丑。
“别这样姑姑姑父，你们眼神嫌弃的好明显。你们一脸懵逼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学校论坛看看，你俩昨天在图书馆被人家偷拍了。”
两人没看手机继续收拾东西，朝妗仔细的擦拭桌子，闫瑞率先收拾好打开学校论坛，看见那篇置顶文章里的照片眼睛一亮保存下来。
空相册一下多了五张照片感觉有点开心。
“笑什么呢？嘴角都要上天了，闫瑞。”凌晨也转过来，看兄弟高兴的要起飞了。
“没什么。”一秒变脸。
她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扑在耳畔，鼻尖萦绕着她香软的气息，淡淡的檀香让他心神恍惚。
“明天请假，去西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