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瑶每说一次“你在哪”就用棉花一样的拳头捶一下大金链的肩膀,捶得他浑身发软,恨自己冲动犯蠢害葛瑶伤心。
大金链熊抱住葛瑶,抚摸她的背哄她别哭,说:“都是那个蜘蛛,乱他妈说话,害得我会错了意,你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意的,哪能忍得了半点屈辱,我会亲自打电话给秦正阳道歉,我给他钱,你看行吗?”
葛瑶停止哭泣,吸了吸鼻子,娇声道:“超哥说的是真的吗?不会再欺负小阳弟弟了?”
大金链拍了下大腿,“呵!怎么可能欺负他!以后,谁敢欺负秦正阳就是欺负我大金链!伤他一毫我敬对方一百!”
葛瑶伸出手,说:“超哥,拉钩钩。”
大金链哈哈笑,“好!拉钩!决不食言。”他想了想,用戴着大金戒的拇指给她的眼角抹眼泪,说:“不过,瑶瑶你之前对我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呀,秦正阳出现后,你整个都变了,我能不多想吗?”
葛瑶说:“我之前是在考验你呀!我怎么知道这个男人值不值得我托付呢!如果你能对我的‘亲人’好,我才能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你也知道,男人一天一个样,哼!”
大金链捏住她的鼻尖,用额头顶住她的额头,肚腩挨着她的纤腰,松垮垮的胸挨着葛瑶凹凸有致的胸,语气亲昵道:“哎呀,我的小妖原来是在玩欲擒故纵,真是把我渴死了。”他作势要亲她,葛瑶用食指隔开了两人的唇。
她嗲着声问:“超哥,你是听谁说的谣言呀。”
站在旁边一直目不侧视想装透明的蜘蛛,攒了一路的冷汗终于流了下来。
大金链抬眼,瞪着蜘蛛,咬牙道:“放心,我会好好惩罚这个乱说话的人,毕竟,我都没让你动气流泪,他做到了。”
蜘蛛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葛瑶继续和大金链“柔情蜜意”了段时间,她离开了他的豪宅,有专人送她回黑玫瑰。
大金链让她别去了,辛苦,她说,都还没有正式落脚地呢,还是靠自己的双手赚钱稳妥。
大金链忙说,等他准备好就迎娶她。
葛瑶笑得谄媚,说会等着他来。
出了他家的门后,葛瑶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冷着眼抽了一根烟,上了大金链安排好的车。
“瑶姐,去黑玫瑰是吗?”
“不,去长宁路。”
她要去那里等秦正阳回来。
葛瑶来之前就知道秦正阳被大金链找人揍了的事,是黑玫瑰的姐妹们跟她说的,她没有向大金链声讨,而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很清楚大金链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越是硬着来,越落不着好,反而更糟糕,到时,秦正阳可能真会因为她出事。
葛瑶只好放低姿态去迎合大金链,做了她之前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过这样能保护秦正阳也就无所谓了。
像她这样的女人,没几个男人会珍惜的。
葛瑶一直很清楚,她这辈子不可能会得到真心的爱情,爱情都是童话里的,没有爱情,至少要抓住钱。
但是秦正阳,她想要尽力保护,那是一个灵魂美好的人,堕落这种事,她来就够了。
……
秦正阳回到家门口,发现葛瑶站在那等她。
她抬手想摸他脸上的疤,他又躲开了。
她自责道:“小天使,对不起,姐姐害了你。”
秦正阳知道是大金链找人打他的,龙哥的女人兰姐跟他说了,兰姐心疼他,让他最近少点单独行动,最好搭几个伴,他觉得好笑,他哪能有什么伴可搭?没几个同学愿意和他搭伴的。
“不关你的事,确实是我拜托你去的生日宴。”
葛瑶点头,笑了笑,说:“没事了,以后他不会找你麻烦。你养好伤,我走了。”
秦正阳说:“你做什么了?”
“我没做什么呀,就是和他谈了谈,他给出保证了,以后不会出现这种事,你放心吧。”
她转身走了,他看着葛瑶的背影已经走远,喊:“你别强迫自己!”他不想欠别人。
葛瑶忽然热泪盈眶,捂住了嘴,止住哽咽,背对着他,举起手摆了摆。
秦正阳再一次去了隆通地下赌庄找人,在此前除去中途被人拦截暴打的那次,已经去了三次了,每次都扑了个空。
但他很坚持,每隔几天都去一趟,相信总能偶遇一次半次吧。
他到隆通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了,越夜,这里汇集的人越多,鱼龙混杂。
秦正阳进了赌庄,里面一堆堆人聚在一起,抽烟的喝酒的嚼槟榔的,臭味相互混杂,而且人声鼎沸。
“我靠!堵大堵大!这一把绝对大!”有个人嚷嚷。
“行,你赌大,我就赌小,每次和你这孙子反着来总能赢。”
“小!小!”
他穿过挤挤挨挨的人群,因为这是地下赌庄,不像正规营业的那种可以造得高大上有档次,这里就像个拥挤的贫民窟。
秦正阳已经穿过了整个赌庄,观察了每一张赌台的人,都没找到许志强的身影,莫非他的容貌变化很大,他认不出了?
他来到了赌庄的后门。
后面有人在围着一个人踢打,匍匐在地上的那个人捂着肚子,痛得嗷呜嗷呜叫。
这种场面在赌庄不少见,都是欠了债还不上被揍的。
一般不会搞出人命,但是不会好过。
那群打人的停了,估计他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尾声,秦正阳正准备转身走回去,忽然瞳孔缩紧。
许志强!
这次绝对不会认错,除非他整容,不然他化成灰都认得出。
那群人散开后,许志强的脸露了出来,满脸的血,嘴也肿了,眼睛淤紫,气息奄奄地趴在地上。
秦正阳跑了过去,探了探许志强的鼻息,还有气,但是人昏迷了。
他把许志强拖出了赌庄的后门,叫了路口的一辆收破烂的三轮车大叔帮忙,把许志强拉去了医院。
刚到医院,马上送进了抢救室,说是脑震荡重度昏迷。
可能是因为受了伤又坐了三轮车,总之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