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北翔外表光鲜亮丽,但内在还是岌岌可危。他的皇位始终还是摇摇欲坠,除去了慕容奇和母后,还有二皇姐,自己一半的权力都在她那里,当初亲口承诺过她,若是坐上皇位就娶她的女儿姜素敏为后。
可是自坐上皇位以后,他找各种理由一拖再拖。笑话,真的要他娶素敏,她做梦去吧,那也就是自己当初达到目的的措辞而已,她二皇姐不怕丢脸,咱还要面子呢。况且,现在已经有了风郁问,她就更是想都别想。
但是,她手上有着权力,当初坐上皇帝之后,就及时将兵符的一半交给了她。因为他可以拖着不娶素敏,但这件事情却拖不了。
现在,慕容奇已经扳倒。只要再将二皇姐扳倒,就万事大吉,他这皇位也可以做稳当,内乱也算大致清除,取得天下才有望。他本来还一直在想怎么彻底将二皇姐给除去,毕竟二皇姐她聪慧异常,比母后比慕容奇比万祁成等人都要难对付好几倍。不然她一个寡妇,一个嫁入姜家一年就死了丈夫的女人是如何生存下去的,就算她是公主有皇家撑着,但是她的本事还是不小。
她的入幕之宾数不胜数,个个来头不小,要除去如何容易。
正好这次借着风郁问混到她的身边,可以说一箭多雕啊,他相信他的风郁问一定可以做到的。虽然很危险,虽然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让她去冒险,他完全可以明目张胆的杀了睡在大帐里面的那个女人,然后告诉所有人这才是他的皇后,他也可以昭告天下她是风郁问,曾经是凤楚丞相的女儿是南宫澈的王妃,他可以做到让她不要这么提心吊胆偷偷摸摸,好像不敢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可是,虽然可以这样做,但到时候必定两败俱伤,他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就只有先这样。
而且,她也的确不是风郁问,她是一个来自千年后的人,她现在只是他的。
回到大帐,床上的人还睡着,风郁问直直的感觉一阵不爽袭上心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真想过去剁了她个妖。狠狠的剜了一眼身边的人。慕容倾空感觉自己好冤枉,这事儿从头到尾都不能怪他吧,他一直认为那个死女人还是他的老婆,哪能知道她原来是个冒牌货。怪不得行为那么反常,还一口一个妾身,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寒怵怵的有些恶心倒胃口呢。敢骗他,敢冒充他的老婆,不让她生不如死他就不叫慕容倾空。
此刻,两人正一起躺在内帐的软榻上,一个舒服的躺着休息,一个不停的拿着一本又一本的奏章念着,圈画着。
最后,风郁问毛了,扔掉手里刚批好的奏章,看向正舒服的抱着她哼小调调的人,自己现在已经让小爱爱撤了隐身术,而床上的那妖也被下了法术,要到明天中午才会醒过来,否则打雷抽她几顿都不会醒。
大帐内不管自己和慕容倾空怎么闹,外面的人都听不见,也就是说整个大帐已经和外面隔离了声音,只有里面才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而现在呢,慕容倾空正舒服的抱着她的腰哼着小调调,自己却在给他念奏折,念完后他说是就画个勾勾,他说不是就画个叉叉,重要的话就写几句感言。娘的,他多舒服啊,什么事儿都扔给咱了。
“不批了,我要睡觉,好困啊。”说完,用力打了一个瞌睡,其实她也不是很困。相反,精神好得很。可是她不想念这些之乎者也的奏章啊,好乏味,根本就是在读文言文嘛,烦死了。
慕容倾空见埋到自己胸前装睡的人,笑了笑拿过新的一本,然后边看边说道,“是吗,那算了,你想睡就睡吧。还是我自己来批好了,这些可都是急件,明天一大早就要发还回去。我昨天晚上批了整整一夜,都没有睡觉,你不知道我。”
话没说完,风郁问受不了似的抬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奏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跟唐僧似的。不对,跟南宫澈似的,以前我一直以为南宫澈是我见过的最啰嗦的男人,你啊,现在也可以跟他去比一下了。”就知道跟她诉苦,他以为就他累就他没睡觉吗,咱不也是睁着眼睛一晚没睡着,现在也是好累的。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就知道哭诉自己有多累多累。
听到她的话,慕容倾空原本有些好看的脸色,瞬间变黑,“风郁问,我警告过你的吧,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南宫澈那个人,更别拿我跟他相提并论。”语气中含有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多的酸醋成分,还有那零点几当然是暴怒的成分。居然敢拿他和南宫澈相提并论,这要是别人说那没多大的关系,但唯独她风郁问不行。当初的事情他还没怎么和她算账呢。
风郁问看到他酸酸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吃醋了,可是她也没有说错什么吧,他的确是啰嗦啊,咱最讨厌的就是啰嗦男,那种男人就跟女人,跟太监跟人妖没什么区别,巨讨厌。
以前一直认为她家慕容倾空办事干净利落,不啰里啰嗦。可是现在呢,他完全变样儿了,当然,他对别人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就算熟人也勿近的样子,人人都是很怕他的表情,反正看起来就像个千年冰山似的,是那样的冷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好像随时随地都怕他砍了他们脑袋似的。
可是,他对咱呢,就完全是变了样儿了,根本就没有对外人的那种英明神武样儿。相反,啰嗦的要死,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无赖。可自己又很没种的每次都被他给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