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到农夫酒馆是时候,只见酒馆大门紧闭,但是门口堵了很多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众人见到老福德和老刘等人赶来,瞬间激动起来,人群里有人喊道:“福德镇长了,看那死丫头这回还敢不敢不开门!”
众人一片附和的声音。
只听到老福德婶分外激动的对老福德说道:“老福德,我们已经把罪魁祸首堵在里面了,只要你们发话,我们马上冲进去把人绑出来!”
老刘大声说道:“老福德婶,赶快让大家都散了,你们这么做还有王法吗?你们这是聚众闹事了。”
老福德婶一听老刘这么说,马上不干了,提高声音道:“老刘头,你可是咱们罗兰镇的警察局长,怎么说话向着外人,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就她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肯定是她伙同那个变异人来霍霍咱们的。吉米说了,那个变异人和那女人关系不一般。”
老刘一听,忙问:“吉米呢?”
人群中,
张三说:“没看见。”
李四也说:“没看见。”
赵小五也说:“没看见。”
大家都说没有看见吉米。
汤姆的妈妈振振有词的说道:“今天下午吉米把汤姆送到诊所的,在那里我问过他,他亲口跟我说的,那个变异人不仅认识那女人还认识那女人的朋友,听他们说话内容,指不定那变异人和那女人是什么旧相好的还是什么关系。”
汤姆的妈妈说话越来越难听,老范及时打断她,说道:“汤姆妈妈,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不能传播,你不知道吗?而且人家一个年轻女人千里迢迢来咱们这里安家也是在我们警察局报备了的,这么多年你不问,现在你来说人家来历不明,咱们罗兰镇本来人口就少,你们这么干那些外乡的姑娘们还敢来咱们罗兰镇了吗?咱们镇上没成家的年轻小伙子还少吗?”
汤姆妈妈小声骂道:“这种带着拖油瓶的破鞋谁会要?”
汤姆妈妈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听的清清楚楚,甚至很多人表示赞同。
老刘见这些人越来越不像话,大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瞧瞧你们说的什么话!”
吱嘎,农夫酒馆的门开了。
兰樱提着她的木棍走出来,顺手锁好酒馆的门,她可不想酒馆等会儿有人趁她不注意冲进去打砸一番,那是要赔钱给老汤的。
老福德婶见兰樱出来了,赶紧招呼众人:“她出来,快来人把她绑了!”
老福德此时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默默躲到人群中最不显眼地方。
老福德婶和汤姆妈妈对了个眼神,招呼众人准备一拥而上绑了兰樱。
兰樱面色平静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害怕和紧张的对老刘说:“刘警官,我触犯了帝国那条法律吗?而且如果她们真的绑了我,应该算是滥用私刑了吧。”
老刘一时语塞。
老范赶忙对老福德婶等人说道:“你们想干啥?还真想把人绑了吗?”
老福德婶急了大声嚷道:“不绑了她,谁去做诱饵?镇上就她一个外人!”只见她说完马上脸色变了,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汤姆妈妈马上救场:“汤姆受了那么重的伤,能不能挺的过去都不好说,都是因为这个破鞋才招来那个祸害!”
“哈哈哈。。。。。”兰樱笑的很大声,在场所有人听着都觉得很刺耳,那笑声中尽是讽刺。
兰樱冷眼扫过眼前这些人,甚至早上的时候,汤姆的妈妈还在热心对她嘘寒问暖,卖力的想把自己的儿子推荐给她,可是到了晚上就改口叫她破鞋,还真是讽刺。
兰樱用她的木棍敲击地面,一下,二下。。。。她在等着眼前这些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道:“你们看她那样子多嚣张,现在不装了吧,我们怎么早没识破你祸害。”
有了第一个,就不怕有第二个,马上就有人接话,说道:“就是,早点识破这个破鞋,汤姆也不会被人害的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
又有人说道:“你怎么说话呢,你可是和汤姆一起长大的,怎么咒人家,不过这个女人确实可恶,可怜了汤姆追了她那么多年,有什么脸装清高!”
有人嚷嚷道:“说那么多干什么?赶紧绑了才是正事儿,等会那个怪物来了,咱们都要遭殃!”
“就是就是,绳子呢,大牛,快把绳子来!”
“绳子不是让狗娃拿的吗?”
“你傻了吗?狗娃不是被已经被这个女人的旧相好踩死了吗?”
“绳子在我这里!”
“快拿给汤姆妈妈!”
。。。。。。。
眼前这些让兰樱多年来一直认为都是“良善”的人们,翻起脸来竟然这么彻底,她实在不想再看下去,目光转向后来赶来的穿制服的那几个人,说道:“你们作为帝国的执法者打算看着他们来绑我,还是打算帮忙?”语气平静,字字清楚,没有害怕,没有愤怒。
在场穿制服的人,除了抬箱子的两名的狱警,其他几人都是世代生活在罗兰镇的居民。因为罗兰镇的人口很少,所以镇上的人都或远或近的沾亲带故。
如果他们选择沉默,等于让一个无辜的人送上死亡之路;如果他们站出来反对,等于和自己的亲人对立,诱饵必须要有,选谁都等于选自己的亲人去送死。
兰樱见几人默不作声,心里冷笑,“果然在帝国最远的地方,帝国的法律还是要靠人情来维护。”
她不再等待,厉声说道:“作为帝国的执法者,哪怕是距离原京最远职位最低的,都必须遵从帝国的法律!别忘了你们虽然有亲缘立场,但是你们身上的制服时刻告诉你们必须服从的身份立场!”她是看向场内职位最高的王二柱说的,说话时眼中精光闪烁,面色威严。
包括王二柱在内的几人都愣住了,这还是那个总是和颜悦色却又视财如命的酒馆服务生吗?她哪里来的底气敢在这里说这种话?她到底是什么人?
场上忽然有人说道:“她说这些就是吓唬人的!她等会儿要是死了,谁还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附和:“绑了她!绑了她!绑了她!”
抬箱子的两名狱警对视一眼,其中个子较高的那个对王二柱说道:“王队长,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就回去向典狱长复命,告辞!”说完和同伴一起放下箱子径直漠然离去。
王二柱连点头同意的机会都有,只能目送两人上车离开的影子。
人群中有人喊道:“二柱子,你这官怎么当的?连两个下属都管不好,哈哈。。。”
王二柱很尴尬的立在当场。
老福德气急败坏的跑出来,喝道:“蠢材!嫉妒人家二柱子回家关上门嫉妒去,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也不看看场合!”
被老福德呵斥后,嘲笑二柱子的那人马上老实闭嘴,找一个角落躲起来不敢再吱声。
老福德和颜悦色的对王二柱说道:“二柱子啊,你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他们不留下帮忙抓那个变异的感染者了吗?”
王二柱绷着脸,半天说不出话。
兰樱敲着地面,瞟着王二柱说道:“人家不走在这里等着被灭口吗?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两个人是二柱子长官特意派来学习的,我说的对吗?二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