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空空的,她苦笑着,这里只有自己把它当是家,人家只不过当是宾馆罢了。佣人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会回来,看到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关切地问:“段小姐,你没事吧?”
段红尘摇了摇头,倒坐在沙发上,头突然很痛,好像要裂开一样。也许是睡了一天的办公桌,所以不习惯吧。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努力地站起来,谁知房子突然旋转,摇晃了几下的她,还是跌倒在地。
“段,段小姐,你,你怎么了?”佣人刚刚倒了一杯开水过来,见倒在地上的段红尘,大惊道。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段红尘不敢再睁开眼睛,故作轻松地说。
“你的身体好烫啊,应该是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佣人扶起段红尘,冲着刚从楼上下来的佣人吩咐道:“快打电话给穆少,说段小姐病了,还有通知司机过来。”
“不了。”段红尘无力地挥了挥手,然后笑了笑说:“我只是有点困,休息一下就好了。对了,穆少回来过吗?”
“穆少昨晚也没有回来。”佣人小声地说,见段红尘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坚持地说:“段小姐,要不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段红尘知道有些病不是医生可以治好的,现在她只想静静地睡一觉,醒来再去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哦。”
佣人毕竟是佣人,见段红尘强硬的态度只能默认,搀扶她回到房间。
也许是太累了或脑袋太沉重了,段红尘往床|上一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醒来已是中午,随意地吃了一点东西,为了不让穆易腾盖上其他的罪名,匆匆忙忙赶到公司。
穆易腾的办公室也是空空的,吴成见告诉她,他和戚承俊一起出去吃午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段红尘觉得头晃得很厉害,试了一下额头,好像比早上更烫了。吃了几粒感冒药,脑袋又开始昏昏欲睡,眼前的文件她慢慢地跟着变形。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往穆易腾的办公室望去,还是没有他的踪影。等到七点多,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穆少,我先回家了。”
摇摇晃晃地回到家,头却痛得厉害,半躺在沙发上等穆易腾一起回来吃晚饭。虽然他回来的可能性很低,但还是抱着丝丝的希望等待着。
只是这种冷清却不断地侵占她脆弱的细胞,想着想着,有点想哭的冲动。只要想到穆易腾对自己怒吼的样子和被晾在办公室一夜,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这段时间的相处,即使是仇敌的身份,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被无视的地步吧?
也许真的是自己演得太逼真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受伤,报复的游戏规划明码规定,谁动了真情,谁动了善心,谁就输了。
十四年都这样过了,为何短短半年间自己却输得如此的惨重呢?
段红尘一坐就是晚上十二点,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的饭菜,但她还是没有挪动脚步,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