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情昨晚刚从美国赶回来,因为他奶奶的病情突然恶化,上次听到穆易腾说认识了一个在这方面很有权威的老教授,所以给他打电话,谁知关机了,只好找上门来。
在小区里无意中看到一个半熟悉的身影,想想又不太像,他好奇地加快车速,这一看,还真的吓到他了。
段红尘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穿着一套家居服,在路边漫无目的一搭一搭地走着,脸上抹过浓浓的倦意。不知是太冷还是感冒了,鼻子红红的,这是她整个煞白的脸,唯一的色彩,可看了还是很让人心痛。
严情在她身边静静地跟了几分钟,见她完全陷入无人沉思中不能自拨,摇下车窗,轻轻地叫了一声:“红尘!”
段红尘继续慢慢地走着,脑袋还在重播着各种各样的画面,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正好对上追过来的严情,两人近距离的对视。
她沉重的眼帘猛然抬起来,布满红丝的眸子惊愕地望着这个空降的美男子,她努力安慰自己,幻觉,这次肯定又是幻觉。这时出现在自己面前应该是穆易腾才对啊,怎么变成他了呢?
严情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过身,自己的下巴正好对着她的鼻尖,而且还是厘米之内的距离。闻着她身上散发出阵阵的清香,脸自觉地红了起来,谁曾想过再次遇到她会是这种尴尬的场景呢?
他见段红尘还在傻傻地正视着自己,似乎还在梦中没有清醒过来,柔情的眸子略收了一下,脸上带着几分慌张无措的笑容抱歉道:“对不起,我又吓到你了!”
段红尘听到那把温和而又有磁性的声音,失态的眸子浑然一动,清雅的气息直直涌过来,连忙后退了几步,低下头,轻声问道:“情少,你,你怎么来了?”
严情看到她的脸一直红到脖子下,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柔美羞涩,嘴角柔柔地扬起,原本尴尬的气氛被她这一低头,一脸红转变过来:“我是来找穆少的,打他手机关机了。”他轻声解释道。
见段红尘衣着单薄,把外套除下轻轻地披在她身上。她双眼红肿,穆少失踪,上次已感觉到他们感情出了状况,难道越来越严重了?
“哦。”段红尘本想拿掉他的外套,可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冷,而且这外套上还带着他温暖的气息,一时之间竟然默默地接受了。
严情见外面风大,自然地拉着她的手,温和地问:“红尘,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暖流一下子传到段红尘冰冷的手上,手足无措的她竟然平静下来。微微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明亮关切的眸子,再一次不知该如何去拒绝,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他第一次叫自己的新名字,没有半点的疏离感,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亲切,就好像回到从前那段美好的时光一样。
以前只要自己受点委屈,他要不成为自己的出气筒,要不陪着自己一起大骂大哭大笑,直到心情真正好转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