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让我破你那机关了?”
濡儿坐在院中的石椅上,一副主人家的模样,看着一旁架子上的药材,问着话。
“你难道不清楚。”
楚云笙白了她一眼,这可是他精心养了多少年的竹子,这个女人竟想都没想,直接动手。
“当年云氏,是靠你们四大世家才打出了一片天下。而你们楚家,医药犹甚。不过在云王朝覆灭的那几年,便失了踪影,不如你与我说说这其中的原因。”
濡儿站起身走向药架,从中抽出一根草药,在阳光下看着,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出这段话来。
楚云笙放下手中所挑的药草,看向一旁的女子。
没想到她能找到云氏的史册,查到这些事。
不过也对,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对自己了如指掌,是不可能孤身前来与他进行交谈的。
“你不都是已经知道了吗?”
楚云笙看着手中的草药,不免自嘲的笑道。
“你们楚家内部发生的变故,有的旁支吵着要分割楚家的家产。而恰恰在那个时候,楚家主病重不起,一时间,楚家的担子全落在你的身上。”
濡儿话说到一半,转过头看着那个竹楼,既而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住的便是楚家家主了。”
楚云笙负手站在右药架旁,而他望向竹楼的目光中,掺杂着不少愁绪。
她说的没错,这几年自己将父亲安置在这,为的就是治好父亲身上的病症,可经历了多少次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
亏自己自年少以来就被族中长老称为楚家不可多得的天才,可谁都不知道这个天才却对自己父亲的病束手无策,说起来真是好笑。
他常年待在父亲床前,听得最多的就是云氏。而这个云氏就是父亲心中的执念,他必须将这个执念从父亲心中抹去,才能让父亲安心养病
“父亲一直忠于云氏,病中也时时念叨着,我自接手楚家,最恨的也是这个云氏。我不管长老是怎么想的,父亲愿不愿意,我只希望你能让楚家彻底从四大家族中除名。”
濡儿没有直接答应他的要求。
“你不请我进去吗?”
楚云笙站在原地,盯着濡儿面容上细微的变化。半晌,他走到面前,推开了那扇竹门。
“进来吧。”
濡儿迈进竹屋,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药香,可以看得出,这股子香味是常年熏染而成。
楚云笙带她上了二楼,因为一楼除了一张床,其余的便是满地的药方和未制成的药。
楚云笙打开面前的房门,里面很简洁也很干净,和一楼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父亲,她来了。”
楚云笙站在床前,俯身在楚正坤的耳旁说道。
床上的人在听见这句话后,艰难的睁开双眼摆过头,迷迷糊糊的看向一旁的人。
“小——殿下?”
楚云笙退到一旁,给濡儿让出位子。
“没错,我是云氏云璇。”
濡儿半蹲在床前,让楚正坤能更好地听见她的声音和看见她胸口前的那枚密印。
“没错,就是这个,是我们云氏的密印。”
楚正坤看到濡儿颈子上系的晶石,顿时,混沌的双眼有了一些清明。他努力的抬起手,想拿到那枚密印。却奈何自己病重的身子,提不起一点力气来。
濡儿从脖子上解下密印,放到楚正坤的手里。楚正坤有些惊恐,不敢拿着它。
“万万不可,这是小殿下的东西。”
濡儿握着他的手,轻声说道。
“这是我们云氏欠下的,楚家主您受苦了。”
楚正坤心中一阵暖意,眼角闪着光亮。
他一生忠于云氏,在这一刻,他觉得为云氏做的一切都是值的。
“小殿下,这密印您收好。我们楚氏,世代都会尊云氏为主。”
楚正坤把密印从自己的手中又还给了濡儿,而他那双久未落泪的眼睛中也蓄满了泪水。
濡儿握着那枚密印,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一旁的楚云笙打断。
“不好,那群老顽固又来了。”
楚云笙匆忙地走下楼,濡儿望了眼楚正坤对他承诺。
“今日有事作罢,我改日再来拜访楚家主。”
说完,便站起身,随着楚云笙走了出去。
“参见殿下。”
等到濡儿迈出这个竹楼,站在楚云笙身前的四位长老齐齐下跪,喊道。
“免礼。”
濡儿镇定的结接受他们的跪拜,这毕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早在几年前,云倾雪就是领着暗阁的人对她行礼。
可那四位长老并没有因此而站起来,反而是更加的恭敬说道。
“楚氏不知殿下来此,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濡儿伸出手,对他们事示意。
“无妨,今日本就打算与楚少主单独会谈,不想打扰了各位,还是免礼的好。”
“是。”
四位老者纷纷站起身,看向一旁的楚云笙。
“云笙,你是怎么招待殿下的,让殿下来到这做甚?”
楚云笙看着这群人,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
反正解释了也没用,在他们眼里,旁边这个人说的话才算数。
濡儿看着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笑道。
“我听出楚家主身染重病,便让楚少主在带我来此看望。说来惭愧,这么多年,竟不知这样的消息。”
四位老者知道云王朝覆灭,如今能见到王女,他们就已经很欣慰,又怎会怪她。
“殿下言重了,不如请殿下移步正厅喝口热茶。”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得了空再来喝这一杯热茶。”
濡儿儿看着楚云笙满脸的不情愿,委婉推脱。
“云笙,你还不去送殿下。”
大长老不满意的看着那像木头一样杵在原地的人,出言提醒道。
夏梓歆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们的亲孙子。
“是。”
楚云笙走在濡儿面前,濡儿向那四位老者点了点头,以做作虚礼,之后你便随着楚云笙走出竹林。
“拿着。”
楚云笙提了一叠药包,递给濡儿。濡儿接过手,想说什么,被他打断。
“不是我妥协,我只是不想回去听那群老家伙的教导。对了,有时间我们再见个面,你让掌柜告诉我地方。”
濡儿走出门,转身对他说了一句,然后上了马车。
“这几日怕是没时间了,等过了这段日子再说。”
半月看着小姐手中的药,觉得奇怪,但又很快想到其中的用意。
“没想到他还是蛮细心的,知道用这个做幌子。”
“好歹他是整个楚家的主心骨。”
濡儿闻了闻手中的药包,不觉为奇。
“这药他也是按我的身子配的,还不算太差,不过我可不想喝。”
濡儿掀开窗帘,想将这一包药找个地方丢了。
半月见状,忙从她手上夺了下来。
“既然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喝了也比丢了好,再说,小姐还真的得喝些药,养养身子。”
濡儿把车帘放下,转过身对半月说道。
“这药你拿去送人也好,自己喝了也好,可就不能给我熬了喝。虽说,我收了他的药,可也没说一定要喝了它。”
半月盯着手中的药发呆。
小姐,这不爱喝药的脾气可真让人头疼。
“不过这花茶,你倒是可以多泡个几天。”
半月朝濡儿手中看去,好像这杯花茶还是主上送来的那些药草泡的。主上都是了解小体的性子,挑了这种药茶,让她跑给小姐喝。
算了,听说福州的管家婆子最近身体不好,不如将这药送她,做个顺水人情。
就这样想着,马车也渐渐的慢下来。
夏府。
“怎么样?”
——————————————
ps:有人想要夏梓歆的吗,全能好男友。
还有,你们到底想不想要夜怀辰死啊。
总是没人说话,给点红豆和评论的反应啊。
顺便加入书架,等着下一章的出现。
ps:楠子爱你们呦!
?(*′?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