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檀只感觉到清新淡雅的莲香扑鼻而来,宛如身处莲池畔小河旁,纵使人间热浪滚滚,但也似处凉秋,干爽宜人。
那黑袍人的声音很是奇怪,像机械一般,但是却有明显的声调,他对金翅雕说:“金翅雕,没有我的命令你也敢擅自出手?!”
墨清檀明显感受到金翅雕在发抖,它又重新变回了先前的模样,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畏惧,只听它说:“是主上,他想见她!”
黑袍人语塞,然后嗤笑道:“回去告诉他,日后有的是机会见她,不必急于一时。”
就算墨清檀再痴傻,也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颗蛋根本不可能与她有什么交集,可为什么要见她?
黑袍人将她拎起来,随手扔了下去。墨清檀在空中瞪大了眼,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正在快速奔过,难不成她才到这个世界半天,就要烟消云散、香消玉殒了吗?
苍天啊,大地啊!要不要这么衰啊?!
墨清檀恐惧地闭上了眼睛。在这里,要么是被摔成肉饼,哦不,肉泥。要么是被这耸入云端的树梢给穿肠挂肚了。
她大概,命不久矣了呜呜呜……
恍惚间,她好像处身薰衣草的海洋,陶醉于薰衣草的花香,淡雅而又不失热烈,正如它的花语一般等待着爱情的来临……
她想,她怕不是出现幻觉了。
“没事了,睁开眼吧。”
冷冽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带着丝丝的无奈,听上去竟有些温柔宠溺的意味。
墨清檀睁开眼,看见银光闪闪的面具,以及那双像潭水般了无波动的眸。
麻麻呀,她没死。呜呜呜……
墨清檀一激动,抱住了他的脖子。
少年硬朗的身体僵住了,手足无措的站着,眸中荡漾起圈圈涟漪。
锦书求救一般望向了不远处的墨清迟,墨清迟很不厚道的笑出声了。
“哈哈,锦书你的艳福不浅啊。”
墨清檀松了手,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缠在锦书身上,瞬间感觉有些无地自容,嫩白的肌肤上浮现出些许烟霞。
墨清檀捂脸,她大概是把他当成救命的木头了。
墨清迟看他们一个捂脸一个转身,忍不住笑了出来,对墨清檀说:“清檀,金翅雕没把你怎么样吧?”
墨清檀瞪了正笑出眼泪的墨清迟,闷闷的说:“没怎么样。”
墨清檀将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当然与事实有些出入,但基本上是一样的。
“你是说,有一颗让金翅雕叫主上的蛋,和一个黑袍面具人?”
“嗯。”墨清檀答应道,“我觉得日后可能会有大事发生。那黑袍人可能会策划一些不利于我们的计划。”
毕竟那个黑袍人说,那颗蛋日后有的是机会见她。很有可能会从她身边的人或事下手,必须小心。
锦书说:“但也有可能是那个黑袍人故意说出来的,为的就是造成我们慌乱的心理,让我们疲于防备,再给我们以致命的一击。”
“两种都有可能,也是够让人头大了。”墨清迟揉揉眉心,“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明天拜师三试的前两试就开始了,只是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如果黑袍人决定在明天出手,那损失估计也是足够惨重了。
墨清檀紧紧的抿住唇,她现在只是希望不要出现什么该死的墨菲定律。
一路上,幻旭森都极为静谧,三人之间没有太多的言语,气氛略显沉重。
这里离平城倒是不远,路上遇见苏聆溪和孟越乾带着一群白衣人来了,那群白衣人与刚才围攻金翅雕的那群人是同样的装扮,也是点苍峰的弟子。
为首的那个少年容貌要比其他的人要出众些,眉目温柔但着实有些女气。
苏聆溪见到墨清檀,奇怪的问:“诶?是你们把她救出来了?”
墨清迟飞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将墨清檀说与她的又给重新复述了一遍。苏聆溪这才恍然大悟。
那名为首的白衣少年说:“在下柳成歌,是点苍峰清音殿芳熙尊上座下弟子。姑娘口中那群围攻金翅雕白衣人,应是在下的同门,不知他们可为金翅雕所伤?”
墨清迟看向墨清檀,墨清檀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墨清檀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始至终都只是那群弟子的独角戏,金翅雕除了自卫还是自卫。唯一甩出的风刃还被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