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勉强自己?”
璎姬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她的眼中也早已泛起了泪水。
“都已经伤成这样了......男人都是这样吗?”
透过璎姬的双眼,可看见那个男人已经满身伤痕。
而怀抱璎姬的羽衣狐摸着璎姬的脸,笑着开口:“你还真是可爱呢,璎姬。要知道,这世界上无论是妖怪还是人类,聪明的男人都很多,你还不够了解男人啊~”‘
羽衣狐的目光看向挣扎起身的奴良滑瓢,“第一次爱上的男人居然如此愚笨,真可怜呢~”她又摸了摸璎姬的头,“而且他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了呢~”
“璎姬,在你的眼里,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呢?就如她所说,是个笨蛋吗?”奴良滑瓢单手撑地问道。
璎姬摇着自己可爱的小脑袋,虽然缓慢,但是坚定有力。
奴良滑瓢的嘴角露出笑容,“只要想到你,我就会开心快乐。要比喻的话,就像樱花,美丽清雅而又纤弱,能安抚欣赏者的心灵。”
奴良滑瓢重伤的身体慢慢站起,“只要有你在,我的世界一定会更加缤纷多彩,我能看到那样的未来!”
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我一定能给你幸福,怎么样?在你的眼中我是能给你幸福的男人吗?一定不像吧。”
羽衣狐看戏的眼神越来越玩味,似乎极喜欢奴良滑瓢和璎姬的这场“表演”,她怀中的璎姬也已泣不成声。
奴良滑瓢的笑容消失,变得严肃:“我本来是想要表现出自己帅气的一面,让你彻底迷上我的,但没想到因为过于迷恋你,反而失去了自我,真是差点就迷失了呢~”
羽衣狐的眼神一正,怎么回事,他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了。
淡金色的妖瞳与月夜中闪耀!
可怕的妖气与杀意一同爆发!
羽衣狐的脸上早已没有了轻松自在的笑容,满是凝重!
“也该换给我了,羽衣狐!”
“我来了,接下来就是黑暗,妖怪该有的战斗方式。”
之前那个莽撞的男人消失了,更加深沉的夜色彷佛降临在了这京内城的楼顶。
皎洁的圆月,却丝毫照不破这夜色。
奴良滑瓢消失在了羽衣狐的感应中,等她再次“看见”的时候,奴良滑瓢的刀刃已经到了她的脸前。
她身后一条尾巴极速抽出,抽飞了滑瓢手中的刀。
羽衣狐慌张的脸上再次出现了笑容,“你已经无计可施了,这就是你的’畏‘吗?有点儿意思!”
滑瓢一言不发,只是抽出了挂在腰间的第二把刀。
斩破了羽衣狐的尾巴,也斩破了她洁白如玉的脸。
正是花开院家倾一族之力打造的退魔刀——弥弥切丸!
羽衣狐的部下在捉璎姬的时候,将这把刀丢在了璎姬的家里,被奴良滑瓢捡到了手。
“这把刀是怎么回事?!”
羽衣狐的话语中充满着难以置信和惊慌失措。
“我的妖力,我的妖力,正在离我而去!”
羽衣狐的血液带着她庞大的妖力犹如瀑布般冲向天际。
”等等,别走!要去哪儿,这是我为孩子辛苦收集的力量!”
羽衣狐飞天而起,“我心爱的孩子啊,我不知花了多少年才收集而来的!”
此时的战场已然一静,
“大人......”
“那家伙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奴良滑瓢看着被羽衣狐的妖力血液冲刷的一片狼藉的四周,大叫道:“璎姬!”
“总大帅,这里就交给我们吧,您去追她,给她最后一击!”
牛鬼的声音响起,而在他身后,被他保护起来的,正是璎姬!
奴良滑瓢看着牛鬼,再看了看璎姬,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滑瓢的脸上带着笑容,他的话语透着自信和霸道,“牛鬼,交给你了。”
羽衣狐的部众,再次被奴良组的部众挡下,王与王的战斗,轮不得他人插手!
牛鬼的声音激昂有力,“没错,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向上爬!就这些向着魑魅魍魉之主位置,攀登吧!”
“总大帅,你的目标已近在咫尺!!!”
到达京内城最顶层楼顶的奴良滑瓢,却发现失去了羽衣狐的踪影。
“唰”
破空声响起,羽衣狐的一只尾巴向后袭来,夺走了奴良滑瓢的心脏。
此时已恢复冷静的羽衣狐,脸上有的只是冷厉。
“你这家伙,竟然,竟然做出了这种事,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年才收集到这些力量吗?”
羽衣狐身后数不清的尾巴飞舞,狂暴的妖气几乎要毁天灭地!
她张开巨口,一口吞下奴良滑瓢的心脏,“我不指望这样能恢复多少力量,你这种货色的心脏吃多少都无济于事。”
滑瓢淡淡看着羽衣狐吃掉自己的心脏,也淡淡听着羽衣狐口中的话语。
他轻笑出声,“别人的心脏吃得再多,也不是自己的力量,坐了这么多年魑魅魍魉之主的你,连自身的力量都建立在虚假之上。”
淡金色的妖瞳明亮,可怕的妖气与杀意升腾而起,与羽衣狐的妖气对撞。
轰隆巨响,存在不知多少岁月的京内城,彷佛要在着恐怖的妖气对撞中毁于一旦!
羽衣狐的眼神只有杀意,彷佛即使到了现在,滑瓢也不过是她随手捏死的货色,她的尾巴轻轻摆动,正要上前。
一道又一道的符篆凌空显现,羽衣狐变了脸色,滑瓢也惊讶道:“秀...秀元?”
花开院秀元登场!
踩着巨型飞鸟样式的花开院秀元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笑意,对着奴良滑瓢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随后他看向被一道又一道符篆包围起来的羽衣狐,正色敛目,手上结了一个印,
“式神·破军。”
“辟百鬼,荡凶灾!”
“东海神名阿明,西海神名祝良,北海神名巨乘,北海神名禺强,四海大神......”
随着花开院秀元的声音,一道又一道咒文形成锁链出现,然后束缚住了羽衣狐,使她动弹不得。
奴良滑瓢没管自己胸前不曾愈合的洞口,淡淡说道:“不要插手,秀元。”
花开院秀元英俊的脸上再次写满了笑意,“喂喂,太过分了,那把刀可是我做的哦~”
奴良滑瓢惊疑地看向了花开院秀元,而花开院秀元则笑眯眯地说着:“很锋利吧,不过只对妖怪有用哦~”
随后他正色道:“小滑瓢,这个功劳就让给你了哦~”
奴良滑瓢的脸上露出笑容,“真没想到,要欠你人情呢~”
一刀斩去,曾经的魑魅魍魉之主就此消散。
不提羽衣狐为奴良滑瓢留下的千年诅咒,也就是所谓被诅咒的血脉。
千年才有一个儿子奴良鲤伴,一个孙子奴良陆生,羽衣狐死去的诅咒可见一般。
随着羽衣狐死去,一直强扔伤痛的奴良滑瓢才捂着胸口跪倒在地,已经彻底失去了心脏的他,那怕是以自己大妖怪的本质,都长不出那颗被羽衣狐吞掉的心。
花开院秀元调笑的声音响起,“这样你就是魑魅魍魉之主了~”
奴良滑瓢笑道:“真没想到能击败他。”
“趁现在的话,也许能很轻松解决你呢~”
奴良滑瓢赫然抬头,所看见的是花开院秀元没有一丝作假的坚定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