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峰,大殿中央,一老者正在打坐,他就是当年瞧过柴当立的凌圣人。
“师兄,别来无恙啊。”一个老头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凌圣人起身看向他,“重夜!”
胖老头慢慢向他,“师兄,我回来了。”
“你!”凌圣人激动地看着他,“重夜,你终于回来了!”
夜晚,厢房里。
两个阔别已久的老兄弟正把酒言欢,喝得双脸通红,一说到高兴之处两人还一同还发出爽朗的笑声。
“这些年你倒是游历大江南北玩得高兴了,就留我一个老头子守在这绝顶峰啊。”
“师兄啊,你这说的什么话,这绝顶峰还不是有众多的门人陪着你。”
“切,”凌圣人一脸嫌弃。
“那些小孩子,我跟他们能说上什么?再说了,你走了我又不能离开,一年到头儿的都待在这儿,没劲没劲!”
重夜哈哈大笑,“就你现在这样儿,外边那些人怎么会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凌大圣人竟也会有这般心性。”
“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凌圣人为他斟了杯酒。
“这一走啊就是十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这次回来...”
重夜开始正经起来,“师兄,我已经找到了。”
“真的?!”凌圣人一脸惊讶。
“恩。”重夜喝了口酒,又继续说道,“几年前我在王都,偶遇一个男人,发现浊云有反应。但是跟他近距离接触后浊云又没反应了,直觉告诉我,他一定和他有关系,所以我就把浊云给了他。
“都没有确定怎么就直接给了人?”凌圣人略有不满。
“师兄,请相信我,我的决定肯定没错。”
两天后,绝顶峰有客来访;来者是渝州城城主府管家,燕润。
“凌圣人!”
“还请凌圣人救救我家少爷!”
燕润单膝跪地,双手作揖,一脸焦急地看着凌圣人。
“使不得使不得!”凌圣人赶忙扶他起来。“快快请起!”
“小少爷到底出了何事?竟如此慌张?”
“我家少爷前几天过生辰,城主便赠他一剑,结果那剑一碰到少爷剑身竟发出一道白光往他眼里进去,少爷便一直昏迷不醒。城主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凌圣人见多识广,便让我来请凌圣人去看看。”
凌圣人一听,也觉得蹊跷,二话不说就收拾好东西跟重夜交代了一声便立马动身和燕润去了渝州城。
渝州城,城主府。
“城主!凌圣人来了!”
柴绍夫妻二人侯在门前,看人来了赶忙迎过去,
“凌圣人,请帮我们看看吧,”兰英哭腔。
柴绍道,“还请凌圣人移步,这边请。”
屋内,柴当立躺在床上看起来只是睡着了一般,但是这个样子已经连续几天了。
凌圣人仔细查看他的状况,“把那把剑拿来我看看。”
柴绍吩咐燕润拿来。
“浊云!”凌圣人惊呼。
“凌圣人也知晓此剑?”柴绍问道。
凌圣人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浊云,若有所思。一会儿,凌圣人拿出一把小刀往柴当立食指一割,把他的血涂抹到剑柄上的宝石。在场众人纷纷不解,他们仔细盯着那把剑。宝石居然将血完全融了进去,四周散发出微弱的白光。
凌圣人将浊云放在当立旁边,过了一会儿,白光消失了,柴当立醒来咳嗽了一声又睡过去。
“圣人!”
凌圣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正厅。
“城主放心,他已经没事了,晚上应该就能醒来了。”
“多谢凌圣人!”柴绍拱手道。
燕润问道,“那把剑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什么凶物吗?”
“不不不,此剑确实与你家少爷有缘,刚刚浊云已经完成了认主,已经无碍了。”
“那为何?”
“小少爷只是身子承受不了那么巨大的能量,所以才会昏迷那么多天,我替他完成了认主,浊云的能量会慢慢在他体内融合的。”
柴绍不解,继续询问,“这浊云究竟是何物,为何?”
“城主啊,我说了他们有缘,你只需知道它不会害人就是了。”
“那如此说来,这浊云有这么大能力还认我家立儿为主,是不是说我家立儿也可以...”
“不不不,现在还不行”凌圣人摆摆手,“还没到那个时间,时机一到,你们就都明白了。”
“多谢圣人指点!”
“好了,老夫也该回去了。”凌圣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圣人留下用顿便饭再走也不迟啊,我好感谢圣人。”
“老夫山中还有事,必须先走一步了。”
“好,那我就不多留您;燕润,送客。”
绝顶峰,仙玉殿。
“师兄,你回来啦。”重夜朝着凌山间圣人迎面走去。
“你快来,我有事跟你说。”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重夜不知所以,只跟在他身后。
到了厢房,凌山间坐下缓缓开口道,“我见着浊云了。”
“你见到了?”重夜大吃一惊,“在哪儿?”
“没想到啊没想到,唉。”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师兄?你别光顾着唉声叹气啊。”
“你别着急嘛。”凌圣人喝了口水,“听我慢慢跟你讲。”
“八年前,渝州城城主柴绍得一子,但是天生没有护灵和武根,让我去瞧瞧...”
“等等,你说柴绍?”
“对,别打岔!”
“不是,我之前就是遇到他把浊云给了他呀,他儿子...难不成?”
“对,他儿子柴当立。这次我就是又去了趟渝州城,那天那个就是城主府的燕润。我到那儿看见了浊云,燕润告诉我正是因为他碰到了浊云才导致昏迷不醒。所以我便替他完成了认主。”
“果然,”重夜抿了口茶,“他是柴绍的儿子,所以当初浊云才对柴绍产生微弱的反应。”
凌圣人又摸了把他的胡子,缓缓开口道,“柴当立,就是上古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