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决裂
何顾这几日一直在优茯身边陪伴着，给优茯喂药，讲所见所闻给优茯听。他以为这样优茯就可以原谅他，再一次的接受他。可是他错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怎么努力也不是以前的纯真模样，何况，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是错的，感动，是换不来爱情的，只会积攒失望，越来越多，直至崩溃。
优茯时常呆呆的望着何顾，笑而不语。因为无奈，因为无所谓吧。可真的无所谓吗？优茯问自己的内心，她的心清清楚楚的告诉她，何顾依然可以牵动自己的神经，可是她真的太累了，她连活下去都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感情呢？
“你这是干什么？弥补我吗？”优茯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何顾，空洞而寒冷的嘲讽。“不，怎么会，我说过了，我要好好待你。”何顾耐心的解释，边说边把自己亲手熬制好对药端到优茯的面前，将一勺药轻轻的吹了吹，递到优茯的嘴边，优茯一把推开了何顾的手，药撒了一床，也洒满了优茯的衣服。何顾赶忙用自己的衣袖擦优茯身上的药汁，优茯一把拉住了何顾的手腕，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狠狠地问道，“我从来只是你的替代品，是不是？包括脂素，她，她是为你死的！”何顾无言，低下头，默默地说，“对，她为了救我，被人杀害了。”优茯像发疯一样，拿起手边的东西向何顾砸去，何顾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避，只是任由优茯砸自己。等优茯安静下了，优茯没有了力气，用和缓的语气，问何顾，“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是吗，你是知道我爱你的对吗？”何顾再次沉默，想了许久许久，回答优茯，“对，我知道你爱我，可我现在已经在努力爱上你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吧。”优茯冷笑道，“努力？何顾，我还不需要你的怜悯！你走，走的越远越好，你就不应该救我，你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你把爱情当什么？愧疚感而要回报的物品吗？你又把我当什么？一个随从？你简直，简直耻为人！”
何顾站了一会，走了。近来都几日，再没有来过。他一直在想，他爱过优茯吗，不，他没有，他不会爱人，那时对簌离也不过是一时的感动。簌离因为他而死，脂素因为他而死，而现在，优茯也被他折磨成了这幅模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变成了这幅模样，他错了吗？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从小太艰难，他憎恨这个世界，他想，他要拥有权利，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现在的何顾，已经被权力迷住了双眼，以前为簌离报仇，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对优茯，对脂素，甚至对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他在自我安慰的同时，骗了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