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单啊!赶走了吗?”老刘举着个白色锅盖子遮住半张脸,另半边脸上都带着煤灰,恰巧看着像辟邪的黑白八卦。
在里缩着,躲在厨房灶头边上,声音还带着些微微颤抖。
老刘活了也有半大个辈子了,多多少少也听过客人说起A市的灵异事件,但最多也只是限于听到,今儿老刘也算是亲眼所见。
按照小单说的,这估计和疯犬病拖不了干系,和啥孤魂野鬼并没有啥干系。
这不...
嗨,奈何不住老一辈多多少少的一些信仰不是。
这事儿还得从今儿一早说起。今儿一早,晓雾连天遮星河。
冯管天气如何,老刘的馄饨摊子还是按着时辰开了门,一切看似有条不紊,却被一些微弱的变化打乱了整个城市节奏。
馄饨店里的熟客还是按着时候,先后而至,习惯的嚷嚷着老规矩。
“老刘,老规矩。”小陈算是天天打卡第一人,一来就嚷嚷着老规矩上菜上酒,三两馄饨还得多加点盐,外加一壶清酒,够味才够力气。
小陈干着搬运工作,带点重口,人也是高高大大总是喜欢和周围的说上两句谈天说地。
不过,今儿小陈手看起来有些僵硬无劲儿,老刘看着他老半天也没能握上筷子,琢磨应该是搬运时弄伤了手,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没怎在意,也听着他说最近也接了个大单子。
“小单,给小陈拿个勺子吧。”
“好。”
勺子都还没送到的功夫,小陈突然开始哆嗦起来,一阵接着一阵,这可急慌老刘连,放下后厨的事急忙跑了过去,刚还差那么两步,小陈开始扑向邻座客人撕咬起来。
“这......”攻击的突然,老刘脚步一顿,当场一楞,血腥场面在脑海挥之不去,脚步像灌了铅一样,脸上一凉任其血滴顺着脸流下。
“刘老”单文晨见状扔下手中的事连忙跑过去,干净利落的扛起老刘就往厨房里跑。
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的老刘,被单文晨颠簸稍稍回神,嘶哑着声音:“哎哎哎,慢点……慢点,老腰,咯着痛……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蛮劲儿还挺大。”
单文晨:“……肉吃的多吧。
“啊……那你平时也是将就了我的口味偏淡?”
“没有”
把老刘安顿妥当,顺手给他拿了锅盖子和灶头边的帕子。随即,单文晨紧锁厨房门,朝着发疯的人快步走去。
“小单!”老刘不放心的一吼。
“放心。“
幸得此时还早,店子里也就三三两两人,见着情况不对,差不都跑了。
单文晨稍微松了口气,至少都挺识时务没人留下看热闹给自己添乱。现在也没什么可以顾虑的了。
小陈全然不知周围情况·,还在那里撕咬的还很得劲,时不时还砸吧着嘴。
单文晨居高临下的望着小陈,上前走了两步,刚准备拧起丧尸衣领,还在疯狂啃食小陈有些颤颤巍巍的松了口,仰头看去,有些害怕的退了两步,在哪里嗷嗷大叫。
单文晨听的眉头一皱,一脚揣上小陈的膝盖上,小陈失去支柱身子一偏,半跪下去。单文晨上前毫不犹豫的往腹部给了两拳,拧着丧尸衣领往外一扔。
小陈愣愣的倒在地上,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看起来他似乎很怕我,我做过什么吗?“单文晨疑惑着拿绳子给小陈绑树上。
拍了拍手,解决完毕,回去收拾屋子报警。
刚跨进店子,想了想还是冲着外面的家伙补了一句:“再靠进一步,爬出去。”
老刘躲在厨房里,隐隐约约的听信单文晨在冲着外面说什么,好奇着想瞄两眼,现下情况又没有这个胆子只能莽着个嗓子吼了句:“可以了吗?”
单文晨:“等一下。”
老刘:“哦。”
关上大门,单文晨开始收拾起店里的满目狼藉。
周围一片寂静,除了单文晨打扫的唰唰声,也就没了其他的声音,隐隐约约有种拍恐怖片的既视感,老刘在里等的发慌,忍不住扯着嗓子:“解决了没呀?”
单文晨淡淡的瞟了一眼门:“我扔了。”
听见大门落了锁,老刘这才放心的走了出来,看着一摊血迹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头皮还是忍不住一麻:“扔那里了?”
“大门口”
老刘:“……就…扔外面好吗?”
单文晨:“我说过他了,应该没事。”
“有用吗?”
单文晨摸了摸鼻子:“有…”
看着单文晨有些犹犹豫豫,也不知老刘从哪里拿出来一把锈迹斑驳的U型大锁:“你这不确定的?”
活了个百年,单文晨语言是学了不少,可是嗷嗷兽语还半斤八两,也没怎么明白,但是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拳头硬的不容易被欺负呢:“放心。”
说完,单文晨郑重的拍了拍老刘的肩膀:“我在,不会有事。”
老刘蹙眉,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你这扫的干干净净警察来了怎么取证?”
单文晨一愣:“......没打通电话”
半晌,单文晨有些顶不住老刘的略带怀疑的目光:“看看电视吧,报警电话一直占线…”
闻言,老刘从兜里捞出邹巴巴的餐巾纸,拾掇自己脸上的煤灰,无奈的连连叹气。随后,听着单文晨的话,打开电视了解看看最新情况。
单文晨两耳一动,听着几乎每个台都在插播着这次突发事件,新闻滚动播放着这次突然的狂躁最新时事情况。
听着情况貌似不止这个地方发生这次故意伤人的案子,警察正在有序不乱的制止这些个人儿。
“警察呀...”
说起来,倒是想起了那天的可爱的人儿,自己倒是做了件好事,把那人儿丢进警局是挺安全,毕竟不是有吃有喝还有得住还有人带枪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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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六曲觉得自己太怂了,早早就计划着出去溜达找大佬,一拖再拖拖了个两三天。
此时,沈六曲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儿,音响还放着节奏欢快的旋律,嘴上却叨着:“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如往常一样,沈六曲先是骂了自己一句怂货,该出发了。然,最后还是在家里该吃该喝喝,全然当不知世界已经换了一片天地。
总要准备好才能出发不是?
所以她在家一点也没闲起了来,暗戳戳的窝在在家学了三天基本的防身术加一本正经的书,名字也妥妥的跟随潮流——《如何能干净利落抱上大腿》
这本书可谓是深得沈六曲的心,整整一本,二百五十五页满满的干货来来回回就说的一句话,脸皮不厚吃不到肉。
啪,合上刚刚读完的书,春风洋溢的走到窗前,居高临下望着街道的模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哦,她并不想写一篇为什么我要在末日初学习“防身术”这种简单直白的命题作文,别问,都懂。
街上景象两三天的时间完全是换了个样子,街上只剩下缓缓移动的丧尸群,大多数人现在都躲在家里,趁着还没有完全沦陷,可以出去溜达溜达找找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