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块和我同级,可以说是从幼儿园一起读到二年级的人,已经是大孩子了。有记忆起,我们做作业就是看谁家的家里人出去做事,家里空了,就去谁家做作业。当然我还会时不时的蹭饭吃,谁叫豆腐块家的菜吃的辣,虽然辣到眼泪都出来了,但是还是想吃。
为了自家今年有红薯吃,自家的鸡和猪也有口粮,下午我爷爷奶奶吃完饭就出门去农田里插红薯苗去了,所以下午我家也就没人了。
蹦蹦哒哒地去找豆腐块,找他来我家一起写作业。
刚刚到他们家的房子里面,就看到豆腐块奶奶在收拾刚刚吃完饭的桌子。
豆腐块的奶奶看到我来了,日常的来了句:“吃了饭没有啊?又来找我家的方方了吧,他刚刚吃完饭去楼上了,你去他楼上找他吧。”(对,这就是我们的日常对话,到了我家的对白就是,你又来找我家木木了吧,她在xxx地方,你去那里找她,就好了。)
“吧嗒吧嗒吧嗒.....”是我有节奏的上楼梯的声音。
到豆腐块房间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豆腐块在玩他的弹珠。我特意很大声地踩着脚下的木板,还很大声地叫了一句他的名字,以吸引豆腐块的注意力。果然,效果很好,成功把他手里的弹珠吓掉了。
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淡定地捡起弹珠,放在旁边小桌子上的瓶子里,顺带上作业本、书和印有阿童木的铁质文具盒,不紧不慢地穿鞋,起身。在我眼中这就像一幅动态的画,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等他走到我跟前,我还没缓过神来。
“想什么呢?走了,写作业去,早点写完,早点玩。”
“哦哦,我刚刚走神了,哎,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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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方方的木桌子,他总是喜欢坐到靠近窗子的那一边,阳光穿透玻璃,看到一丝一丝笔直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背上,手上。说实话,豆腐块是真的白,手也是好看的,就是写作业姿势不标准,背是驼的,硬生生地破坏了这份美感。不过,豆腐块认真写作业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除了写作的姿势。
等我在回神地时候,看一下自己手中的作业,只写三个选择题,还有四个选择题,四个填空题,三个计算题没写;再看一眼豆腐块的作业,选择题已经写完了,填空题也只剩一个了。
又急急忙忙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作业上来,我可不想要豆腐块等我,还记得上次他比我先写完作业,就开始捣蛋,不断打扰我写作业,害我算错了好多,还被老师挨了批评。本来想着这次扳回一城,早点写完作业,去捣他的乱的,让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怎奈何美色误人,结果看了半天他写作业,快点快点,写作业,不可以再看他了。
午后的时光,温润而安详。光明媚,风清扬,时常觉得烦躁的虫鸣,曾多少次希望它们早点停下呱噪的鸣声,在此刻竟也觉得悦耳无比。心里期望着这时光奔走的再慢一点,再慢一点,再慢一点,好似和他一起的时间就会更长一点,在他心里的重量就会更重一点。这大概就是我年少的喜欢吧,不宣于口,隐秘于心,而陪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