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不记得自己是宴云的宴云,如意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见他纯真年少,姑且唤他一声云儿。云儿得了个名字,心里也欢喜得很,一股脑将如意背到了归元池。
虽叫归元池,这池中缺无水,四周弥散着幽蓝的雾气。如意只觉着,这整个寂静之国,怕不是都是雾气幻化而成的吧,用微弱的气力,问道:“云儿,敢问这寂静之国,国主是谁?为何除了这漫天云雾,再无其他?”
云儿轻轻将如意放下,靠在池子旁:“姑娘,此处并无国主,乃众生业感所化,因来到这里的神识过去生腾云驾雾的习气深重,因此这里除了云雾,再无其他了。”
如意:“那你们吃什么,喝什么呢?”
云儿苦笑:“都是时时要消融的破碎神识,哪还要个什么吃喝。”如意看着云儿面庞上的无奈与豁达,突然生出心疼来,想不到凡事都笃定有法子,神通广大的宴云天子,灵魂里还有这么认命的一面,这份真实叫她起了个念头,云儿,我且一定要带你出了这地健儿。这么想着,这小子就伸手来揭自己的长褂系带,如意刚反应过来,就速把那手给狠打了下去:“登徒子!你要干嘛?”
不想这最重戒律的宴云天子,居然这白日之下,亲手去解女子的衣衫,难道是他的三魂七魄里还藏着没洗干净的贪欲种子?如意瞪大个眼珠子望着云儿,可这小子倒是不惊不怖,不以为意,四平八稳的也回望着如意:“我要把你的衣服退了去,然后,扶你站到池中央。”
如意:“哎,你们这里都不讲点礼节的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轻啊。”
云儿:“我们这里无男无女。不信你看。”说是时,那是快,云儿一个响指把身上的锦纱全部退下了,吓得如意连忙蒙上了眼睛,大叫起来。
“别叫了,咱们都一样。”
如意一听这话缓缓睁开眼睛,好么,打她从娘胎出来,都没见过的一幕就在眼前,云儿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是几近透明的纯白之色,至于听人说的男女之别,私密之处,更是一片光滑,活像个剥了皮的土豆溜子,一处不该看见的物件儿都没有,她再小心翼翼掀开自己的衣襟,错愕的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低头看了一遍。
云儿重新穿上衣服,躺在池边,悠哉道:“别看了,一马平川。”
他说的一马平川,就真的是一马平川,再看下去,自己的身子,居然也是个土豆溜子,无凹无凸,与之不同是自己周身暗红,望着可怕的很。
云儿见如意傻愣在那里也不是办法,眼看月亮就要出来了,便安慰她:“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到池中央去,将一身污血之气洗干净。旁的事,我一会再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