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兴:在江小鱼看来家仆比家丁好,可靠。但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除非你们现在就脱离江小鱼。等县丞拿下江小鱼,不管是他家的家丁还是家仆,都会被清算。与其这样还不如签了它。
全力支持江小鱼,早一点靠过去。好点的结局,就是衣食无忧。再好一点,就是从龙之功,王侯将相都有可能。差一点,那咱们就是牢狱之灾。最差,就是抄家灭族。就看族长你怎么选?
王家族长:江小鱼没有根基。县丞要对付他。江小鱼只能和官府对着干。我们要么帮他。要么就解除你两个的家丁契约。没有别的选择。
王德兴:王家就是捕快世家。到了我这代。已经有一点后继无人了。后辈们又没有出挑的人物。继续衰落,还是疯狂一把?
王家族长下定决心说: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再过一两代。王家就要彻底的沦落为乡下小地主了。不如搏一搏,把宝压在江小鱼身上。说不定日后出个将军。
这个家仆契约要签。德兴,有衙门的消息一定要先传给江小鱼。家族里的一些粮食,低价卖给他。以后如果再招人,我们还要把家族子弟送去。全力支持江小鱼。
王明升,也在考虑,要不要向江小鱼坦诚交代,自己是县丞派来探听消息的。
最好的结果就是,江小鱼不计前嫌。最差的可能就是被赶出去。
要么继续给县丞做内应。恐怕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账房。毕竟自己不是县丞的嫡系。
王明升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李牧找到了自己的妹子李晓梅,李晓梅又找到,自己的丫鬟小兰。
小兰说:江小鱼认为家仆比家丁可靠,会受到重用。家丁以后就是看大门儿,巡逻这些事。几个人商量了许久。李牧又不想去看大门。最后还是咬着牙签了。
不管家丁们是个什么想法?在江小鱼看来,签了家仆契约就是自己人。
九月十七,将家丁们重新签订的家仆契约收集起来。和石湾滩家丁考核。综合考虑之后,贴出了公告:
1.第一营,营长:王得行
连长:王大锤,石根,王明升,段先志(家仆队)许志文(家仆队)。
副连长……
排长……
2.第二营王大力(代理)
连长:李牧。周明德,伍德治,侯文斌(家仆队)。周细才(家仆队)。
副连长……
排长……
一个营五个连,600人加上营警卫班,通讯班等。650人。
男营两个营1300人。
女营一个营加一个排153人。
男家丁:300人驻守县城,120人,在石湾滩
女家丁:140人在石湾滩,10人在县城。
又在石湾滩招收了一次家丁,有的补充去男营,有的到家丁队。
男营和女营,全部在石湾滩操练。家丁队接收了护送。巡逻,看大门儿等事务。
男营新丁和老丁都有。江小鱼决定从头练起。每天增加训练时间。
陈自强,18岁。身高一米六七,体重130斤,是县城里混街面的混混。敲诈啰嗦,收保护费什么的。其实他不想干这行,但是没有找钱的门路。
七月初六。在石湾滩工地上,干了半个月的发小李二。回到家准备找人,去石湾滩包工程。找到陈自强问他去不去。说是一天可以挣两百文。陈自强在街面上,一天最多80文,最少一文没有。听说这么挣钱,急忙答应。
第二天,李二带着从县里找来的22个人。来到了石湾滩工地。工地上人山人海,几千人是有的。
陈自强跟着李二,穿过了工地,来到一处平地。周围还许多房屋,平地上很多人,还摆着一排木桌。木桌后面有一个人坐着,有人站着。木桌前面还有一块大木板,上面贴着纸。写着一些字。他不认识。
走近还能听到叫喊声,李二带着他们这群人。路过一些桌子。听到桌子上传来声音:
石场招石匠,一天至少250文起步。要求会打锤。还招苦力。一天200文起步。……
招泥水匠,诶!会修石房的优先。一天150文起,还要找小工的,一天80文,愿意来的,就在来我这里登记啊!
招木匠啊!有没有?快点儿来登记啊!早点上工,早点挣钱呢!
招修路的,不需要有手艺,只要有力气,就行啦。快点来登记呀!
铁匠的有没有?……
……
陈志强路过一些桌子,听着他们的喊叫声,心里激动。在这里找钱,比在街面容易多了。随便找个工作,都比他混街面收入要高。
正走着,旁边一个人跑过来,拉着李二问:兄弟看你这么多人,去运石块去不去,按数量算工钱。一天最少都是三百文起步啊,最高能拿五百文一天!
跟着李二的一群人激动啊!一天就是半两银子。一个月十五两银,干个一年半载的。老婆儿子热炕头。什么都有了呀!大家热切的看着李二,希望他能同意。
李二却赶走的那个人。说:一边去!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李二旁边一个人,着急的拉着李二问:李二,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么高的工钱都不去?你准备带大家去哪里啊?
李二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后面自己带来的这些人。说:这些木桌,有些是工地上的管事。有些和我一样找一些人,去工地上包工程的。
就刚才那个,找我们去运石头了的。就和我一样,到管事那里去接活,再去找些苦力来干活儿,他在中间挣点差价。
有人问:那干嘛,不直接去管事那里去接活儿。
李二:人太多了,管不过来。管事人又少。一般发活儿,都是发给一个团队,让他们自己去找人。
一群人恍然大悟,有人又问:那干嘛不去接运石头的活儿啊?
李二:运石头那是苦力活,要耐力和力气。钱是挣得多,但是你我能挣得了吗?没干几天咱们就得趴下。那都是码头苦力,纤夫们干的活。
一群人一听,觉得是这个道理。就没有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