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那你觉得那些聪明人,为什么没有插手。
县丞儿子:……
县丞觉得自己儿子,还是缺少历练。就教导他:这个盒饭。他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随便在酒楼找个厨子,他都能做的出来。咱们找个由头把江小鱼赶走或拿下。都很简单。
咱们做,换个人去顶。然后加价或者换成低廉的食材。可咱们家还不能只手遮天。别人一看你挣了钱。你做的,他也做的。争来争去就会卖不上价。饭菜做得差了,老百姓他也不认账。
买卖买卖,有买才有卖。老百姓不买了,你怎么挣钱?说来说去这个盒饭。现在只能挣辛苦钱。量大利薄。才有市场。与其争来争去。还不如让江小鱼挣。你还要给下面街面上的人打招呼,不要去找江小鱼麻烦。
县丞儿子:那咱们就放过他。
县丞很失望:生意做的再好。钱赚的再多。当官的要你的身家(财产)。那就是的一句话的事。官位,官场势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江小鱼无根浮萍。随便找个由头都能将它拿下。就像养猪一样,都没有喂肥,有点头脑的,都不会向他下手。
县丞儿子方然大悟:还是老汉儿(爸),老谋深算呐!
居山乡王聚德和他大儿子王修闲,一路风尘仆仆,在合江县码头下了船。这次和儿子去叙州府(宜宾)。谈买卖。虽然辛苦,但还算顺利。
王聚德主要经营盐,茶叶,生丝,大米等。在泸州境内,周边几个城还算有些名气。远一点的重庆,成都。那只能算小虾米。
大儿子就带在身边。时常教导准备让以后接收家族生意。二儿子在京城读书。小女年芳17,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深得父兄宠爱。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王聚德准备给他找一个举人。毕竟自己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但是合江县,秀才都很少。更别说举人了。这也让他很头疼的一件事。
在合江县留守的家仆,迎接下向合江县的别院走去。在码头上,在大街上。总有人端着木盒。问家仆是怎么回事?家仆回答是最近出现的盒饭。王聚德还让人买了几份!看了一看,没什么特别,
回到别院。家仆递上夫人的来信。还有二儿子的来信。儿子来信报了个平安。说了一下京城的局势。夫人来信也是家里一切都好。就是上门给小女提亲的络绎不绝。还提到了以前十月寻找的那个唱灯人。信上如果不提那个人,王聚德早已把他忘记。
王聚德要在合江县做买卖。就少不得和衙门打交道。和县里的头头。各房主事都有一些交情,逢年过节孝敬是少不了的。
听说县令喜欢听曲儿和唱川戏。为了拉近和县令的关系。还专门买了一个戏班。刚开始的时候,还时常来戏班听戏。慢慢的听腻了。来的就少了。合江县大戏班就有三家,但大都差不多。都没什么出彩的名角,新戏也是几月一出。所以戏班就没什么起色。
在居山乡时,临近县太爷过生辰的时候。听说乡里有一个很有特色的唱灯人。王聚德想见一见,看一看有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能进献给县太爷。可惜人没见着。
王聚德把夫人和女儿的信,递给了大儿子。王修闲看完了信说道:老汉儿,这个江小鱼在。歌舞唱戏方面。怕是很有一手。娘和幺妹都对他推崇有加。春和班(王聚德买的戏班)也要是不活的。不如请他来看一看,有没有改进的地方。信上说他来到了合江县。
王聚德:嗯。叫了一个家仆上来问。
家仆:不知道江小鱼这个人。(县城里普通百姓大部分,都不知道江小鱼这个人。只知道郊外有人做盒饭拉到城里来卖。)
王聚德:那你带几个人去城里打听一下。
家仆:是,老爷。
王聚德带着儿子。邀约县上。几个做生意的朋友。谈一谈买卖。在顺和茶楼喝茶聊天。旁边几桌客人谈兴正浓。
茶馆客人甲说:昨天巳时码头上的吴老六,王大锤他们带着两百多号人在小顺街和刘秤砣(混街面的大哥)他们又打了一架。打的是黑天乌地啊,伤了四五十人。后来捕快班出来。又打伤了20多个。
茶馆客人乙:自从有了盒饭这东西,街上是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哪天不打架都不正常。
茶馆客人丙:为什么打架还不是为了一口饭吃。码头上的人不让别人沾染卖盒饭这个行业。混街头的当然不满意。
茶馆客人丁:卖盒饭这么赚钱?
茶馆客人甲:那可不,一份盒饭就赚一文。一天赚个几两,那也是有的。对苦哈哈来讲。这钱已经够多了。所以两邦人都打出了火气。
茶馆客人丁:那卖盒饭都这么挣钱,那这个做盒饭的还不就发大了。
茶馆客人丙:那你就说错了。做盒饭的就赚几毫钱。卖上个几千份才得几百文,人家真材实料。成本就和市场价差不多了。
茶馆客人丁:那这个做盒饭的就是瓜娃子娃儿。随便涨点价不就赚大钱了吗?
茶馆客人乙:这才是人家江小鱼牛皮之处。一天赚个一二两,有多少人动心?一天赚个一两百两。县太爷都坐不住。
是噻!
江小鱼这个人精明的很。
江小鱼把钱,让吴老六他们挣,就是为了替他挡灾
…………
能来茶楼喝茶的人,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王聚德听着茶馆客人们议论纷纷。还听说江小鱼是做盒饭的。吃惊不小。问了一下自己的朋友。
朋友:江小鱼的确是做盒饭的东家(老板)。味道又好,价格又便宜。现在全县城都卖疯了。一天上万份是有的。王聚德和朋友们谈定了生意。告辞走了。
路上,马车里。王聚德:小闲你怎么看?
王修闲:这个江小鱼不简单。我觉得还是先见见这个人。王聚德让长随去打听一下?做盒饭的地方。出了城门来到郊外。运盒饭的板车。送货的板车,一辆接着一辆。繁忙的样子让人惊叹。来到了做盒饭的农家小院。小院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上货运货的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