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们排着队,进了营寨大门。两边还有营丁,看着他们。走了大约20分钟,来到一处广场。周围一大片房屋。
囚徒们在广场上,被要求坐下。来了两个人,拿出书册。开始点名,点到名字要大声说:到。
点了名,勾了书册,没有遗漏之后,两个人就走了。
又搬来十张椅子,后面站着十个营丁,旁边一个木箱。里有些剪刀,剃刀,等工具。椅子上有一张布。
一队营丁,拉起一排十个囚徒,解开他们的绳索,押到椅子前,让他们坐下。
椅子后面的营丁,用布套在囚徒身上,用剪刀开始剪他们的头发,用剃刀把他们剃成光头。除了眉毛,其他都光光的。
有些人不愿意,推开椅子,就要反抗。旁边几个营丁,冲上前来,用木棍砸在他身上。一点没留力。一会儿这个反抗的囚徒,就被砸的鼻青脸肿。
也有蓄了漂亮胡子的,营丁要给它剃了,他苦苦请求,营丁也没有理会他,几下就给它剃光了。这个男人还哭了起来,营丁不理会他的哭嚎。把他拉起来扔到一边。大声说:下一个。
有了前面人的榜样,后面人也不敢再犯,就这样五六百个人。没花多少时间,就全部剃成了光头。
剃了光头的囚徒,又带到一个房间前。要求把身份牌,挂在脖子上。脱光衣服,一件不留。在大众广众之下脱光,大部分人都不好意思。
军绿大汉大声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大老爷们儿。不脱可以,20棍,从第一个开始。
囚徒们排成二行,排在前面的人,听到要被打,也顾不得许多,几下就脱光了。排在后面的人,还有些在发笑。
营丁冲上来,对着那些笑的人,就是一顿棍子。再也没有人笑了。
脱光的人就被赶进房间。衣服就拿去广场上烧了。不管是绫罗绸缎,还是粗衣布衫。
有人说他的衣服很贵。几十两银子一件,说自己只关几天。回头要来拿,别烧了。营丁哪里管他的,继续烧。这人气不过,就去抢。几个营丁围着他一顿打。他反抗,打翻了好几个营丁。
军绿大汉,吹了一声竹哨,来了一队20多人拿着铁盾,铁矛的营丁,纪律森严,前后有序。跑过来围着反抗的人。那人手无寸铁,只好束手就擒。
军绿大汉宣布:这个人意图反抗。加罚十天。还把他的身份牌拿出来,登记了名字。
囚徒们也不敢闹事了,乖乖的排着队,进了房间。里面和澡堂冲凉房一个样。
痛痛快快的冲了凉,在房间的另一个出口。登记名字,领了一套衣服。包括内衣内裤。长裤和外衣都是粗布衣衫。和码头街卖的工作服一样。鞋子也是厚厚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粗犷,结实。
穿上衣裤,来到门口排队。天已经黑了。到处都是火把,把四周照照的通亮。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小时,所有的囚徒,都换好衣服在广场上排好了队。
军绿大汉带着他们来到食堂,排着队进了门口,有人发给他们一人一个木盘,木碗。拿着木盘去窗口打菜。一个肉两个菜,一大勺饭。
吃完饭领被子毛巾等,分宿舍。
彭豹,驴子,付通,还有另外三个人抱着被子,毛巾走进301号。里面有十个双层木头床。大单间,带一个卫生间,有十几个人在睡觉。找了空床就坐了下来。
彭豹三个人聚在一起说话。
驴子说:趁着天黑咱们能不能逃走?
彭豹:戒备这么森严,怎么走?
驴子:天黑了总有空子钻,咱们逃出去,到了码头街,接了少爷就回王屋山。
付通:逃走?咱们放在警察局的钱不要了。
说完还从脖子上,拿出身份令牌,仔细的观看。还很惊奇的说:这个身份令牌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冲凉打湿了水,上面的字还是这么清晰。
彭豹问:驴子身上还有银子吗?
付通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所有的钱都被警察收走了。要出狱手续和身份令牌才能拿到钱。就算私藏了钱,旧衣服已经烧了,哪里还有钱?
驴子:咱们扣了罚款和酒肉钱。最多能拿回几两银子?何必在这里受苦?不如逃走,回去吃香喝辣。
彭豹:这个地方都不熟悉。逃出去往哪里走。再说就关五天,很快就过去了。急个啥!
驴子:那少爷怎么办?
彭豹突然着急起来:那还是把兄弟们集中起来,准备逃走。老付你走不走?
付通:我走个屁!老子警察局还有100多两银子。我逃走了,这些钱,不就打了水漂了吗?就五天,你急什么?
彭豹大声说:可我儿子在外面,我不放心呐!
房间里面有人说话:这都几点了?还在那里说话。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不睡就滚出客(去)。
彭豹想着儿子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着急上火。脾气就上来了,大声说:我说话怎么地。
一个住在下铺的汉子,穿好鞋子,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四个人。这个汉子走到彭豹对面说:你挺牛的,是不是?
彭豹看着这个人。左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是枪伤。破坏了一张英俊的脸。
彭豹:就说了几句话,怎么了?还想打架呀?
脸上有伤的汉子屁话没有,上来就是擒拿手,彭豹虽然有准备。但他的功夫,在马上。手上功夫就不是这个汉子的对手,几下就被手臂,锁住了喉咙。
驴子红了眼冲上去,被一脚踢飞。倒在过道上,半天爬不起来。
付通向汉子踢了一脚。被汉子闪过。汉子后边的四个人,上来帮忙,把付通围在中间,一场混战就此开始。
彭豹见两个帮手,帮不上忙。汉子勒着他喘不过气来。他大力用脚往地上用力一蹬腿。头就使劲往后一撞,把那个汉子撞得满脸鼻血。退后了几步。
彭豹缓过气来,手脚并用把付通周围的人,清开。驴子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个人就站在一起。
疤脸汉子,擦了擦脸上的鼻血。笑着说:有种啊!
他四个手下准备冲上去,疤脸汉子用手拦住他们。说:我一个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