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北风呼啸,游人久久未起。
屋里的人定是非常舒服,可屋外人却被冻得打哆嗦。
“古大哥,你们起了没有?”
“殷姑娘,我们起了,你等等啊。”
“掌柜,温一壶好酒,在上几个小菜。”
“好勒,稍等!”
三人吃过饭,缓慢地走出了客栈。
“这街上怎么这么多人啊,而且穿得这么少,他们不冷吗?”殷若雪脸上写满了好奇。
谷弦末默默地注视着周围的人,他欲言又止。
而古七却走了上去。
“大叔,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在这?”
那位大叔并没有回答他,过了一会儿一位老妇人说道:“我们的钱已经上税给朝廷了,已经没钱再买衣服了……”
听到这,他们都沉寂了一下。不久,殷若雪走了上来。
“大叔,我这有些银子,你们拿去分了吧!”
那群人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银子,那位大叔接过银子。连忙说道:
“谢谢小姐,谢谢!”
三人无奈地望了望他们,很快就走了。
可是,他们走后,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把银子交出来。”
“银子在我手机,凭什么给你们。”
语不成,便开始动起手来。
谁曾想?那群人竟为了共同的银子而争个你死我活,哀矣,悲矣!
日暮,人归。
三人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小镇,来到了郊外。
“天色晚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借宿一晚吧”古七道。
“前面有人家,去看看。”
古七敲门。
“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走出一个中年大叔。
“请问你们找谁?”
“哦,是这样的,我们三人游玩至此,见天色已晚,便想在你这借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
那人又看了看后面的二人,道:
“进来吧!”
“多谢!”
几人来到屋内。
“寒舍简陋,你们就凑合凑合吧!”
“没事,有的住就行了!”
“对了,你们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大叔,不用麻烦了,我们吃过了。”
“那好,你们早点休息!”
与大叔对话的至始至终都是古七一人。
待古七睡下后,谷弦末小心翼翼地起身,并关上房门。
“老头子,你说这朝廷收征还要持续多久?”
“这我也不知道,唉,在这样下去我怕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那点粮食最多能吃个十天……”
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两个人吓得直转身。
“大叔,是我!”谷弦末道
那人才慢慢转过身来。
“是你,你怎么也不先敲门!”
“请恕在下无礼!”
“有什么事吗?”那位中年人冷冷地问。
“今天我在街上看见许多的难民,他们衣衫单薄,刚才又听你们说没有粮食了,这是怎么回事?”古七问道。
听完他的话,那对中年夫妇长叹气。
“小伙子,这事不是你所能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谷弦末哀求地看着他。
“请告知,我一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
那人似乎被他的诚心打动。
“好吧,我便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以前朝廷都是三个月收一次税,可现在却隔三差五的来,这让我们实在为难啊。”
“那你可知道该地地方官在哪?”
“在肃来县里!”
“大叔,我会帮你们的。”谷弦末郑重地说道。
那中年大叔察觉他的毅力,他的决心,对他投去坚信和希望的目光。
谷弦末走出房门,那二人还呆立在此,仿佛刚才的一切就是一场梦,但他又清楚地记得那个眼神那个承诺。
回到屋里,古七早已熟睡。
翌日,三人在客主家吃了早饭便离开了,因为他们实在无法拒绝那对中年夫妇。
“接下来我们去哪?”古七问道。
“肃来县!”谷弦末脱口而出。
“肃来县?为何去哪!”古七忍不住发问。
谷弦末看了他一眼,便向前走去。
“古大哥,这谷大侠好生奇怪。”殷若雪不解地说。
“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他不一直都这样吗?”古七淡然一笑道。
“他想去的地方一定有他想做的事,当然承州那次例外。”古七又道。
“为什么?”殷若雪又问。
“因为承州那次还真就是去游玩的,他什么事也没做,但我相信这次一定不会了。走吧!”古七解释道。
说完,二人又跟了上去。
“哎,我说谷大侠,你来这做何?你不是要去肃来县吗?”古七疑惑道。
“难不成你要徒步去?”谷弦末反问道。
这一问倒也让古七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对了,殷姑娘你可会骑马?”古七转过身对殷若雪道。
殷若雪支支吾吾道:“我,我不会。”
“这可如何是好?”古七发愁道。
谷弦末头也不回地道:“老板,要这两匹马!”
说完把钱给了老板,自己骑着马先走了。
这时老板过来说道:“公子,刚才那位公子付了两匹马的钱,而这位姑娘不会骑马,你就带她吧!”
古七有点犹豫。
“这,这……”
殷若雪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
“古大哥,走吧,再不走就追不上谷大侠了!”
古七这才带上殷若雪,不多久他就追上了谷弦末。
两个时辰后,他们到了肃来县。
谷弦末直奔衙门而去。
“站住!”衙门守卫拦住了他们。
“有事见你们大人!”谷弦末道。
“容我通禀!”
那人跑进去请示,三人在外等候。
不一会,那人出来了。
“大人有请!”
三人走进了偌大的衙门。
“不知有客而来,请恕在下有失远迎。”
“大人见笑了!”
“随便坐!来人上茶!”
“不知各位找我所为何事?”
这时古七望向谷弦末,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我想问几件事!”谷弦末道。
“请讲!”
“朝廷征税和难民一事。”
“这……唉!身为地方官的我也只是奉命办事啊,收到上面的指示,加征赋税,据说是因为国库不足。”衙门大人无奈道。
“国库不足!”
“这位公子,我看你气度不凡,将来必有所作为,可这毕竟是庙堂之事,江湖中人不好插手。”
“庙堂如何,江湖又如何?不都是百姓受苦吗?”
“你说的对,这最后受伤的还是老百姓,我作为百姓父母却没有你这样的觉悟,愧矣!”
“大人何出此言,在其位谋其政,但更多的是身不由己,你又何必自责。”谷弦末道。
“可是,我还是奉劝你不要管这件事,这背后的势力一定非同小可,不是仅凭一己之力就可以抗衡的。”
“生为民,当为民!”谷弦末道。
衙门大人再次被他的言语所动。
事情没有结果,三人便离开了。
“原来你来这是为了这件事,难怪在街上时你就怪怪的,那现在如何是好?”古七道。
“这件事决没有那么简单,必须找出真相,才能减轻百姓负担,我一定要查出真相。”谷弦末坚定地说道。
偌大的院子里,一人舞剑,一人独坐小亭中。
“姐,你看我这招厉不厉害?”鹤星一缠着鹤芸染。
“姐。”
鹤星一见没人回应便回过头来看鹤芸染,只见鹤芸染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鹤星一悄无声息地走过来。
“姐。”鹤星一在鹤芸染旁边喊道。鹤芸染被这一声所惊醒。
“星一,你做什么?”
“姐,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鹤星一道。
“没什么,刚才发呆了。”鹤芸染道。
“发呆?我看你不会是在想你的梦中情人吧。”鹤星一调皮地说道。
“星一,你说什么呢,看我不打你!”
二人嬉笑着追逐打闹,这场景好生热闹。
远处,慢慢走来一个人。
咳咳,那人故意咳了两下。
她兄妹二人停了下来。
“爹,您怎么来了?”鹤芸染道。
“怎么?我不能来吗?”鹤北城反问道。
“爹,您该来,该来!”鹤星一笑着道。
鹤北城严厉地看着他,忽而发现了旁边的剑。顿时脸色大变。
鹤星一再不敢看他了。
鹤芸染察觉不对劲,赶紧说道:“爹,您别生气,这剑是我叫星一拿给我的。”
“你别袒护他,他就知道舞剑,去抄三十遍《论语》,抄不完不许吃饭。”鹤北城厉声道。
“是,知道了。”鹤星一丧气地说道。
“还有你,出去一趟,连心都丢了。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鹤北城无奈地说道。
“爹,染儿哪也不去,就一直在庄里陪着您和娘。”鹤芸染温顺地说。
“好了好了。你别说这些话来逗我开心了。”
说完,鹤北城便背手离去了。
“姐,你说爹为什么既不准我习武又不许我踏足庙堂啊?”鹤星一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在我看来,江湖是打打杀杀的争强好胜的,而朝堂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二者都不是一个好去处,他不想要你卷入那纷乱不安的江湖和明争暗斗的庙堂,就是希望你安然无恙地成长吧!你可别辜负他的一番好意。”鹤芸染道。
“可是,都不能去,那我岂不是要在庄内终老?”鹤星一道。
“他就是希望你多读书,将来继承这庄主之位的。”
“唉!我烦死了。”
“别烦,你还有《论语》三十遍,可别忘了哦,我走了。”鹤芸染笑着说道。
说完,鹤芸染向外走去。
“姐,你不帮我抄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