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的胳膊上传来一阵痛感，李素连忙扶起她。
“这里痛？”李素捏了捏她的手臂。
“对！这里！”李素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骨头。
“有药吗？”李素看了眼健身房，所见之处，没有看到药箱。
“在房间。”
李素扶着芳华往楼上走。
走到三楼时，她问芳华：“三楼还是四楼？”
“三楼，这里。”
进了房间，李素就看到桌上那瓶小胖给的喷雾，拿起来就往芳华胳膊喷，喷完后还给她轻轻的揉着。
“如果需要休息你就和我说，不要自己死撑着。”李素的声音淡淡的，好像邻家姐姐一样的。
“没事，我还能坚持。”
芳华让李素觉得似曾相识，曾经的自己，也说过这样的话，对着一个男人说的。
“这是你的房间？”李素看了看周围，屋内很简洁，但是有一件蓝色丝质睡衣和一条浅绿色睡裙一起放在椅子上。
“嗯，我一直都住这屋。”芳华感觉胳膊上的痛感少了一些，胳膊觉得热热的，感觉舒服了不少。
“你和二少爷确定关系了？”李素突然将话题转到芳华和臣君身上。
“恩，确定了。”芳华也不避讳。
“那你肯定也知道可能遇到哪些危险了，你家人同意吗？”
“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
听了芳华的回答，李素一愣：“抱歉。”
“没事，我也过得挺好的，现在还有你们在身边的。”芳华冲她嫣然一笑。
“早上二少爷打电话给我，叫我改改训练重点的。可能看你受伤了不舍得。”李素起身去浴室洗了手。
“李教练，没关系，该怎么练就怎么练，不用听他的。”芳华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训练变了。
“二少爷说的没错，你会遇到危险，但你只要有能力不让自己被他们打到，有能力逃脱，或者拖着等救援，就够了。一个女孩子，太厉害了也不好。而且，你伤害了别人，无形当中也减少自己的福德的。”李素淡淡的给芳华分析。
听完李素的话，芳华这才没有着急。
“防御的同时学会进攻，本来就有难度，你从小就没有接触过这些，只能先注重当下，你不是打前锋，进攻对你来说不如防御重要。”
李素看了看手表，起身准备离开。
“李教练，要不要留下了一起吃午饭，小胖做的饭菜不错的。”芳华连忙跟上去。
“不用了，我还是先走吧。下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就别练了。”
芳华送她到车库里，看着她离开，才往回走，还没走出车库，门口就穿来汽车引擎声，黑色路虎从车库入口开了进来。
芳华站在原地等着车上的人下来。
臣君率先下车，直奔芳华。
“练完了？”
“恩，今天怎么回来了，吃午饭了吗？”芳华小心的避着臣君，不让他碰到自己的胳膊。
“没，我有和小胖说了要回来。”臣君挽着她的腰，一起往楼梯走去。
“你们刚才碰到李教练了吗？她刚刚出去呢。”
“碰到了。”
芳华还想说什么，顿了顿，还是闭嘴了。
饭菜都摆好后，凌晨才出现。
最后一个来的，却是第一个走的，凌晨今天吃的特别快。
看的小胖和芳华都瞪大了眼睛，只有臣君还是一副淡然样。
“别理他，吃我们的。”
最后，臣君无奈的叹了一口，让他们俩专心吃饭。
吃完午饭，臣君陪芳华回房间后，才离开去书房。
芳华睡了个午觉，醒来身边没人。
她转头看了看窗户，外面一片敞亮。
她回想起早上李素对她说的话。
如果现在我不是孤身一人，会不会还那么坚定呢？
接下去几天，芳华的反应越来越快，因为她只需要躲避，不被李素打到就行，对她来说，注意力集中了，反应就快了。
感觉就像开车，看到前方有障碍物，避开的同时，看看周围哪边适合躲避。
虽然有时躲得慢了点，但也能借着周围的东西来躲避。
比如，李素连续拳脚并用，芳华来不及躲闪，干脆抓着擂台上的护栏往外一钻，逃离李素的攻击范围。
她的机智让李素很满意。
“有时要学会借用周围的东西，周围的人来躲避。就像反侦查，借用任何足够反光的东西。但是，一定不要忘记，你能从那些镜面看到他们，他们也可以从镜面看到你。所以要学会不动声色，不被对方看出你看到他们了。”
挨打的次数少了，她的反应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灵活，有时还能顺着李素的力翻身挂到她身后。
“当你离敌人很近时，那会是你近距离攻击的最佳时候，对方的脖子、腋下、腰还有手脚关节，都是最软弱的地方。”
当她再次爬到李素背上时，一把勾住李素的脖子，李素被她缠住往后一倒，两人直接摔在擂台上。
芳华顿时觉得后背痛前胸也痛，李素一肘子就向后打来，芳华连忙松开手一脚揣在李素后腰上，将她踹开。
“对！近距离是你最佳进攻时机，也是对方最佳进攻机会。发现不对劲时，不要恋战更不要继续纠缠。”
李素被她踹了一脚，并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
反而是芳华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好意思。”仿佛看透芳华所想，李素拍了拍她的肩膀。
连续的体能训练，芳华也能坚持半小时连续躲避不用停歇了。
洗澡时，芳华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胳膊上竟然有了一小块肌肉！
她好奇的又捏又戳的，还摆出像电视上健美先生一样的姿势，对着镜子比划。
晚饭时，芳华进了餐厅，发现小胖不在。
“奇怪了，难道在房间？”她跑回三楼，不带喘的拍着小胖的房门：“小胖，小胖！”
屋内没有动静，芳华试着开了一下门，门没锁，一下就开了。
“小胖？小胖？”她探头喊了两句，没人应。
她往里头了几步，看到屋内的摆设，顿时眼睛都瞪大了：面前是一大张桌子，上面放了三台显示器，呈扇形摆着，好像电影里那些电脑高手的电脑一样的。屋内墙壁上挂在好多画，五颜六色的，一看就是动漫游戏的。
可小胖没有在里面。
芳华觉得有点纳闷，午饭的时候还在呢，现在就不在了。
她回房间拿起手机给小胖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喂，小方，啥事呀！”小胖的声音传来，背景还有点吵。
“小胖你去哪了啊？”
“哦，我和李婷在外面玩呢！”
“……你怎么不喊我啊！”
“你吃完饭就跑回房间了，我看你训练的太累了就没喊你，君哥知道，他说会安排你的晚饭的！先这样啊！”小胖一把挂了电话。
“重色轻友！”芳华对着电话喊了一句。
芳华正准备给臣君发信息，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喂。”
“芳华，是我。”臣君熟悉的淡淡口气传来。
“哦，我被小胖抛弃了。”芳华直接吐槽。
臣君拿着电话头顶三条黑线：“我才是你男朋友！”
“哦哦，我说的抛弃不是那个意思啦！”芳华连忙安抚。
“你休息好了？你开车来市区接我吧，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真的啊？去哪！吃什么！”芳华一听要带她出去吃饭，顿时就高兴了。
“秘密，先不告诉你。你穿那条红裙子，高跟鞋在鞋柜里，红色那双，你记得拿了，下车时换上。”臣君一股子神秘的。
“哦哦，好吧。去哪接你啊？”芳华一听高跟鞋，就有点不乐意了。
“一会儿我把地址发你微信上。路上注意安全。”
“恩，好，那先这样啊。”芳华挂了电话，从衣柜里拿出那条红色裙子，穿上自己的运动鞋后，在一楼鞋柜里看到了一个红色的鞋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鞋跟不高，5厘米这样，鞋子是绒面的，鞋头还有一个黑色的绒布蝴蝶结斜在上面。
芳华也不认识那牌子，把鞋盒一盖，夹在腋下就往车库走去。
这回她没有像第一次开车的选择困难了，直接选了她最常开的那辆奔驰。
根据臣君发来的位置，芳华很快就到了，竟然是莫问。
停好车后，芳华拿出手机，翻出已接来电，把臣君的电话先存了下来。
写名字时，芳华想了想，打上：大叔。
她对自己的聪明很满意，这样就没人知道他了，新闻上不是写了，有的人手机被偷了，然后人家拨打手机上的亲属去诈骗吗。
存好后，她就拨了出去。
“怎么是莫问啊，我已经到门口啦！”
芳华的声音很轻快，像铃铛一样一下下的敲打在臣君耳边。
“你等下，我出来接你。”
芳华拿上鞋盒和手机，就往莫问里走。刚走到门口，臣君就出来了。
看到她手里的鞋，臣君哭笑不得。
他接过鞋盒，牵起她的手，直接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芳华记得，那是去伊莱的工作间的路。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伊莱站在那，好像在等他们。
“小方？”看到芳华，伊莱就忍不住叫了出来。他记得这个小胖不承认她是女的假男生，还记得上次他听臣君的吩咐给她减了个碎发还让她生气了。
看到伊莱，芳华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小方，是芳华。不过，你还是像小胖一样喊她小方吧。”臣君想了想，芳华不能再叫小方，容易被大哥抓小辫子，可让他们叫她芳华，他又心里不痛快。既然小胖和凌晨叫她小方，那伊莱也一起叫她小方好了。
“她是……”伊莱看了一眼臣君，等着他做进一步介绍。小胖以前都不和他说这个假男生的身份呢，死胖子嘴还挺严的。
“我女朋友。”臣君淡淡的开口，拉过椅子让芳华坐下。
一听“女朋友”三个字，芳华愣了一下，伊莱也呆住了。
芳华呆的原因是：不是说好不公布吗？
伊莱呆的原因是：难怪死胖子嘴巴那么紧！
“好了，给她做个头发化个妆，我们赶时间。”臣君冲伊莱下命令。
“哦哦，好。”
伊莱这才认真看眼前这位红裙美女，初看不觉得她与美丽沾边，可越看越觉得她好看。这就是人们口中说的耐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