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嗣辰,你太卑鄙无耻了,你会不得好死的。”疯妇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
区嗣辰反而淡淡一笑,不以为然地答道:“本王好不好死无所谓,但今日让你见一个人,叫你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完全绝对的!”
区嗣辰忽地拍了两下巴掌,石门竟然又自动开启了。
日月兮站在门外良久,冷得直簌簌的发抖,石室内封闭性较强,里面发生的事情,在外面却一点都听不到。石门突然开启了,她照着烛光发出地微弱的黄光缓缓的走进去,
室内忽然响起一声尖叫,日月兮的身躯被吓得微微一抖,双眸里一晃轻颤,那叫声凄厉惨烈,任她再如何镇定,听了都忍不住颤抖。
“区嗣辰。”日月兮一阵心惊,唤他的名字,向他求救。
区嗣辰走到她身边,牵过她的手,不着痕迹地略微上前。一双眼睛带着毫无起伏的情绪淡淡看着角落的人影,冷声道:“你看看她是谁?”
日月兮原先还没注意,区嗣辰嗓音一入了耳,她霍地转过身才发现那个尖叫的声音出自角落里的人。
“啊。”
两声惊叫声想起。
日月兮看清楚了那疯妇的相貌后,惊吓得跳了起来,额头都冒了些冷汗。那疯妇的容貌实在是令人生怖,只盼晚上不要做恶梦才好。她轻轻拉了拉区嗣辰的衣袖,低声问:“她是谁?”
另外一声啊自然是由疯妇发出的,日月兮出声之后更是一阵激动,吓得语无伦次,疯狂的大叫,“你竟然没有死……你不可能没有死的……你怎么会没有死了……你一定死了……我看错了,你一定死了……”
“不。”区嗣辰指了指他的身侧,又坚定地笑了起来,“本王十分肯定的告诉你,你没有看错,她确实没有死,她就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不是的,这不可能的。”疯妇不敢置信的紧紧盯着日月兮,先是在底下一阵呢喃,紧接着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她竟然没有死,那我所受的苦算什么,她一定死了,你骗我的,我可没那么容易被你骗到……哈……哈……”
看着疯妇完全疯掉了,日月兮努力的咽了咽喉咙的口水,渐渐从一颗惊雷轰乱的脑子里理出清晰地思绪,双手不自在地紧紧绞住,她探究地看区嗣辰良久,一直不说话。
区嗣辰于她的眼神中不解地回望着她,淡淡的开口道:“她就是前皇后沈锦姩。”
“我与她有什么瓜葛吗?你为什么带我来见她?而且她看到我的时候好像情绪很激动。”日月兮不禁说出自己心中的一部分的疑惑,想了想,也想不明白什么。
他侧过头来深深望着她的脸,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星光熠熠,流光溢彩,心里顿时温暖了起来。
日月兮看得失了神,不为他眼里的星光,而是惊讶于他眼中流转的情愫。
他久久看着她,目光柔得仿佛能将她化开。
终于,日月兮叹息道:“我明白了,原来……原来如此。”他们眼中看到的都只是她……农景茵。
他一怔,随即又微微一笑,柔声道:“不,你不明白的,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一年前茵儿身上所种的蛊毒就是沈锦姩下的。”区嗣辰低声说道。他静静的闭上双眼,然后又缓缓的睁开,这是他这辈子最痛苦且最不愿意想起的记忆。
日月兮双眼睁大,闻言不由非常惊讶,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她没有料到他此时会突然提起那些往事,而且还是如此机密的往事。
瞧见她惊讶万分的样子,区嗣辰轻轻笑了笑。对她的反应也表示理解,一年前他接管朝政后,他皇兄也立马实现了诺言,将沈锦姩交与他处理。但要以别的名义处置她,毕竟皇后谋害王妃也是一件皇室丑闻。
而正好沈锦姩犯了另外一条罪状,假传密诏。就是在一年前他与农景茵回门的那天,农覃显提到的密诏。沈锦姩假传密诏予以破坏农、辰两府的结交,导致两府不合,并且要农景茵脱离农府的庇佑。可是她把区嗣辰想象得太肤浅了,她以为只要是男人就会在权势和女人当中选择前者,她以为农景茵没有了农府作为后盾,区嗣辰就一定会摒弃她与不顾。只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太自以为是罢了。
也因此当初农景茵的死亡后对外公称是无故去世,事情的真相却一直隐瞒着,鲜少有人知道。
“她为何要害农……你的王妃?”日月兮仍旧一脸错愕。她就觉得奇怪,为何现在听到的真相与外面的传闻相差这么大呢?而且堂堂一国皇后有必要去害小小的王妃吗?显然王妃并不是小小的,但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区嗣辰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悠悠晃动,那种湿濡濡的潮水忽地朝面颊下涌去,滚烫了皮肤。眼睑忍不住微微跳动,奈何下坠的速度太快,一晃而过,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喃喃自语,“爱得怕失去才知道痛苦……”
他可以感受到茵儿那时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半晌后,他终于恢复常态,浅笑出声,“出去慢慢跟你细说,在这里呆久了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日月兮这才想起里面确实寒冷,身体又不禁瑟缩。再看到站在身侧的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衫,然道他不怕冷么?日月兮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双脚迟迟没能踏出一步。
区嗣辰神情柔和地看着还在发呆的女子,还没等日月兮反应过来,他已捉住她单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