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兮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吞下哽在喉头的口水,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画面也可以香艳如斯!
区嗣辰一手撑着浴桶边沿,身体缓缓的缓缓的起来,原本在水底下的肌肤渐渐渐渐醒目,半晌,日月兮蓦地豁然清醒过来,此时她已经来不及闪避,一眼瞧见他精装的胸膛与袒露的肩背,轰的一声双颊绯红,低呼一声便要夺门而逃。
才跨出一步,身后一阵劲风过,虚掩的门被哐地一声阖上,又咔哒一声落了闩。手腕便叫区嗣辰捉住了,他低声笑道:“我都被你看光了,这么快就想走,你怎么样都得意思意思一下吧,嗯?”
指掌间的灼热循着手腕的细致肌肤一寸寸往上走,日月兮又羞又窘又恼,赶紧转过身甩开他的手。
区嗣辰不知何时竟脱了中衣,日月兮这一转身,又将光果的胸膛露在她的眼前。精瘦,结实,肌理分明,自宽肩起逐渐收起在窄腰,当真是蜂腰猿臂。
如此大好春光在眼前,日月兮早已赤红了双颊,紧紧的闭着双眼不敢看他。
她奋力抵主他的手恨不能立马逃离他的面前,可眨眼功夫,她被区嗣辰困在他的胸膛与门板之间。
要说能镇定下来,那是说谎,他上身未着片缕,只用两只长臂撑住门,将她拦在胸前。向上看,是区嗣辰带笑的脸,往下看,是他光果的胸膛,她睁开眼睛,双眼胡乱转着,不知道该往哪里瞟。忽地他双臂一收,轻轻捉住了她的肩,将她牢牢按定在门上。
那股从他双臂传来的力量虽不大,却是不可抗拒;日月兮心里一慌,顿时失了以往的从容,低下头张口结舌道:“区、区、区嗣辰,你,你,我,我……”
头顶忽地扑哧一声,区嗣辰轻笑道:“呵呵,你也会有话说不利索的时候?”
他的嗓音里带了揶揄,日月兮张了张口,才明白他在戏耍她,瞬间面带了寒霜:“区嗣辰,这样耍着人玩,很有趣么?”
区嗣辰轻叹一声,松开她的肩膀,低声道:“好好,我道歉,不该同你开这个玩笑。”
日月兮听他说得诚恳,略略和缓了脸色,却仍旧不敢随意看他:“快去把衣服穿起来。”
区嗣辰不走,仍旧是沉默着,她一咬牙,抬起头恼道:“你……”
蓦地,便怔住了。
她望入一双沉静若水的星眸。
区嗣辰直视着她闪烁的双眼,眼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微的伤感,沉默不语。
日月兮平静了下来,不再闪躲,也同样抬头直视,却在他灼热逼人的目光里慌了神,半晌不知如何应对。
区嗣辰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蓦地眸光一闪,依旧还是温和地轻笑道:“你说,该如何补偿我?”
日月兮侧头看他,缓缓说道:“区嗣辰,也许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区嗣辰静静看她,笑意轻柔,话语也是相当轻柔,“茵儿,不,兮儿要谈些什么,我大致可以猜到。但是,兮儿是真的不明白,我可以与你商量任何事情,唯独这一件难以行的通?”她可以跟他商量任何事情,唯独离开他,这一件绝对不行。
“区嗣辰,你……”日月兮看着他,迟疑地开了口,方才可能是太紧张没注意,这会儿一股极淡极淡的沐浴香味绵绵不绝地传递而来。
区嗣辰缓缓放开了她,站在她的身侧,他平静地一字一字说着,“你若不想惹我做出失控的事情来,就记住永远不要再提起此事。”
日月兮怔怔地望着他一脸心意已决不容置疑的沉溺,终究没有讲出那一段她原本要讲的话。
“区嗣辰,还有一事你可能会愿意知道。”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说。
区嗣辰低眉看她,眼神柔和,“还有何事?”
日月兮微微仰头,迎上他如水的双眸,笑靥如花,眼波清澈,她不紧不慢地清清楚楚地说道:“我的身世,你可曾知道?”
区嗣辰闻言低眉,敛去双眼之中的伤痛,还是含笑答道:“你的事我比谁都要清楚,我从未介意过。”
日月兮侧头笑看他,一袭白衣仿若入幻,“其实我想送还你一句话,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他一双黑眸紧盯着她,不语。
“算算日子,我来到这个世界也差不多一年了,其实我叫农景茵,我不是这里的人,终究会不会回到自己的家乡,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平静地宁和地笑着看他,清澈的双眼里映入他清冷的脸庞。
这是她心中藏了很久的秘密,此时不知为何,竟没有一丝防备性诉说于他听。
那张清冷皎洁的脸庞起初明显一怔,微微敛去了一丝笑意,然后侧头静静地盯着她,神情专注无比,渐渐的恬淡的脸庞上缓缓浮起温和澄净的笑意,清澈的眼波里溢满贪恋的情愫。忽地,他已伸了手出来将她的手腕握住了轻轻一拉,便将她拉进了怀中。
他也不说话,只是将她揽在怀中,拥紧她,长臂用力地箍紧了她的肩背,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一般。
她略略挣扎了下,便被他拥得更紧,区嗣辰将她困在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单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低声道:“你终于承认自己就是农景茵了!”
“你承认就好,你不是什么日月兮,你只是农景茵,只是农景茵而已!”那语气满含了喜悦,又微微一笑低头去亲她的脸颊。
日月兮忽地觉得一阵气闷,瞪圆了眼,反手推开他的手臂,强压下恼意低声问道:“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话只听一半,还是我的意思太的深奥了,你没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