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没一会儿顾涵衍要的东西全部呈了上来,画符这玩意儿,无灵气只能画凡符了,效果虽然差些,但对付里面这位已经绰绰有余,为防万一,顾涵衍一口气画了驱邪符、镇魔符和一堆护身符。
先给自己贴身放了一大堆护身符后这才转身给了张老爷两张,示意他如自己一般贴身藏着,致于顾初白,顾涵衍直接在她的前胸和后背都贴上了一张并告诫她不许弄坏不许取下来。
顾初白不知道这会儿爹爹是在干什么,不过一路上看了那么多金银器物,还当爹爹真如他所说的一般过来赚钱的,点点头,抬起手发誓般的保证自己一定听话。
“张老爷放心,我绝不会让令郎出事,我闺女就先拜托您照顾了。”说完拿桌上画好的符纸就踏进了院子。
寻着院内那丝黑气的动向直接向张公子的在的地方行走,这院子说实话真不小,就是赶他前世所住的地方都快差不多了。
走了莫约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找到了黑气所在的位置,提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此时的张光宗面色已经苍白,像个行尸走肉般的在房内走过去走过来,露出来的那截手臂上全是撕咬过后的伤痕。
顾涵衍将门反手关上,手速相当快的将一张镇魔符贴在了门上,在两指之间夹了一张驱邪符径直向张光宗走了过去。
张员外听见一声想当凄惨的叫声后,院内又静了下来。
“少,少爷不会,不会被那顾秀才给弄死了吧?”一旁随从也是吓了一跳,随后开始担心,口不择言起来。
张员外虽担心着儿子,脑子却没糊涂,“别胡说,人闺女还在这儿,你以为他敢这般做?”
人顾秀才又不是傻子,没道理做出这般事情,更何况这是在张府,要出了事情,那顾秀才除非是长了翅膀能从上面飞出去,否则怎逃得脱这一府的护院?
没多久,院门缓缓的从里面打开,露出了顾秀才的那张稍显稚嫩的脸,张员外不知怎的一口气就松了下来,“顾秀才,小儿,小儿现在如何?”
顾涵衍强撑着一笑:“放心,令郎无事,相信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不过您还是提前叫个大夫过来吧,他身上那身伤还得处理处理,能寻个房间让我歇息一下吗?”
张员外关心则乱,这会儿一听儿子没事儿,又听到顾涵衍这么一大堆的吩咐,立刻安排仆子领着顾涵衍父女二人下去休息,还特别叮嘱了一句要照顾好二人。
待顾涵衍一走,张员外迫不及待的就冲进了院子寻到儿子房间,张光宗这会儿正在床上躺着,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看儿子的脸色确实与这段时间大有不同,心中不免生起了期许,或许真如顾秀才所说,他儿子已经好了。
没一会儿大夫到了,要是顾涵衍在这儿定当一眼认出这不是药铺的刘大夫么。
刘大夫本不想跑这一趟的,三月前他也曾来为这位张公子诊治过,然而却一点眉头都没有,这回也是那仆子非说只是治疗一下身上的身,且出手相当大方,到底不好明面上得罪张员外,他也没了办法这才上了门。
当着张员外的面,刘大夫硬着头皮上前给张公子把脉,又生怕张公子又如上一次向他扑来,谁知这次张公子安静的很。
没有安全威胁,刘大夫的医德立马归位,先是把了把脉除了身体相当虚弱并无其它症状,再看了看皮外伤,好在伤不深,清洗后再敷些药便可。
虽不知这张公子为何突然又好了,这种隐秘之事刘大夫又怎会开口相问?这不是惹事上身么。
刘大夫将一切告知张员外又留了方子,正准备离去又被张员外拉住:“刘大夫,请问小儿身上的这些伤会否留疤?”
刘大夫一梗,这不留疤肯定是不可能的啊,您不瞧瞧您儿子把自己霍霍成了什么模样?这条命能捡回来都谢天谢地了好吗?
张员外心中也有底,不过是想看看会不会再有一个奇迹,随即又想到了顾涵衍,这位秀才那么厉害的将他儿子都救了回来,这伤疤是不是也有什么办法?
反正抱点希望总没错不是?
心态相当好的张员外眉头又皱了起来,人求了他儿子肯定得重谢吧,顾秀才可是县上有了名的读书人肯定不喜他们这套铜锈气息,送点什么好呢?
文人都喜什么?文房四宝?那等东西都不怎么贵重,送出去会不会让顾秀才以为他们心意不诚?
这邪魔什么的能来一次便能来第二次,指不定以后还有求到顾秀才身上的时候,嗯,要不送几个铺子?
张员外抠着脑袋完全忘记了将此事告知自家夫人,直到天快黑的时候,张夫人自己寻来过来看见床上安安静静的儿子还以为儿子就这么去了,正伤心的快要倒下时张员外才发现不对劲儿。
随着张员外的解释,张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又给整懵了,她儿子好了?她竟然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
你再忙不能叫个随从或仆子给她传个话?
于是原本因为儿子的事情正在冷战的两口子莫名的又升级成了因为不在乎而冷战。
张员外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事情就向着莫名其妙的方向发展去了?
好在儿子真如顾秀才所说,在戌时两刻左右醒了过来。
“儿子!儿子!”张员外颤抖着双手,那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让张夫人的心一软,到底还是在乎的,拿着帕子瞅一眼儿子又抹一把泪。
“药呢?怎么还没端上来?”想着刘大夫的吩咐,儿子这身子掏空的厉害,不仅要补,还要大补,除了刘大夫的方子,他们府上也是有大补的方子的,只是怕药性相冲,是以不敢随便乱用。
“来了来了,就来了。”只见张员外身边的随从端着药匆匆的走了进来,“快,快给少爷喂下,哎哎,这药有些汤,小心些。”
“我来我来。”张夫人让张员外扶起儿子,自己接过药碗后舀一勺吹一吹,觉得差不多便给儿子喂进嘴里,清醒过来的张光宗虽然不知道现在他是个什么情况,药一进嘴还是下意识的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