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堑又朝着后视镜中瞧了一眼雨云,突然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
从刚才一上车的时候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陈天堑此刻看了一眼雨云后这才回过神来,那不对劲的感觉来自雨云!
想到这里,他又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雨云,这才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陈大哥?”雨云见陈天堑没回答,于是问道。
“额,是。”陈天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雨云发现陈天堑在后面看自己问道。
“确实……有点脏东西。”陈天堑迟疑了一下说道。
雨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面,纳闷道:“没有啊,挺干净的啊。”
在雨宅时陈天堑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雨莫愁的身上,并未注意到雨云。
而上了车以后陈天堑从后视镜看到开车的雨云额头略微有些发黑,一开始还以为是光线的原因。
但是此刻陈天堑仔细看了几次以后这才确定,那并不是光线的问题,而是极其细微的一些煞气,也就是所谓的印堂发黑的征兆!
难不成雨云在家里呆着也被雨莫愁的文玩核桃所感染了一些污秽之气?
“对了,雨云,你最近的运气怎么样?”陈天堑随口问道。
“额……不怎么好。”雨云对于陈天堑有一句没一句的问话有点不解,但是还是如实说道:“我记得我前两天走个夜路在平地上还摔了一跤呢!”
“更气的是什么,我摔倒后竟然手还摁到了狗屎!”雨云一想到前两天发生的糗事气就不打一处来:“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家养的狗,我一定给他办了!”
“这可不全是人家狗的错。”陈天堑淡淡的说道:“看样子,你的运气确实挺衰的。”
“滴滴滴……”
就在这个时候陈天堑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怎么了?”来电显示是血狼的号码。
“先生,我已经联系上了都城郡的线头,他们传来消息好像有了十字雇佣军的消息。”电话那头血狼说道。
“好的,我回来了说。”
说完,陈天堑就将电话挂掉了,
“怎么了?陈大哥。”雨云问道。
“没事,一点私事。”陈天堑说道:“对了,你等下就送我到华东街口那里就好。”
“行嘞,你啊,去哪我都得送!”雨云笑道,然后根据导航显示向着华东街口的方向驶去。
不一会儿,陈天堑就和雨云到达了华东街街口。
现在在华东街的街口十分热闹,有不少的商贩在叫卖着。
雨云将车稳稳的停在了街边,陈天堑开车就走了下去。
“陈大哥,那你自己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啊!”雨云将车窗摇了下来对着陈天堑说道,
“等等。”陈天堑又瞥了一眼雨云眉宇间那丝黑气说道。
“怎么了,还有事吗?”雨云纳闷道,他总感觉陈天堑出了雨宅后就挺不正常的,但又说不上哪里不正常。
陈天堑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在旁边的卖饰品的小摊处蹲了下来。
“老板,这个多少钱?”陈天堑随手在摊位上挑了一个观音吊坠问道。
那观音吊坠一眼看上去就是玻璃制作的,并不是什么昂贵的玉石。
“那个50块一个!”老板瞥了一眼吊坠后回答道,
“我要一个。”陈天堑说完后就付了钱,然后这才站起身来。
他颠了颠手里的吊坠,低声道:“这个应该够了。”
雨云眉宇间的黑气并不重,可以说很轻微,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陈天堑还是决定留件小“污秽阴煞之气,惧光亮,祥瑞之物。”陈天堑眉头低沉,心中默念功法,紧接着催动体内一身修为。
按照功法运气,陈天堑体内气受到驱使之后,一小部分移向了那一个玻璃仿制的玉观音吊坠上,紧接着隐隐结成了一道封印状。
“成了。”陈天堑低笑一声道。
这是避险符,陈天堑曾在北方战场对抗其他蛮国时常用这样的招数来抵制对方煞气之类的攻击。
“虽然是一个玻璃制的玉观音但加上这避险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陈天堑心中暗道。
“给!”做完了一切事情以后,陈天堑这才伸手将手中的观音吊坠交给雨云。
“你……你这是做什么,陈大哥?”雨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下意识的从陈天堑的手中接过了玉观音。
“你不是说你平路都要摔跤嘛,送你个玉观音保佑一下,提提运势。”陈天堑随口道。
“陈大哥,你这哪是玉啊!”雨云嗤笑道:“我给你说,这种玻璃制的便宜货哪里有什么用,我家里有不少好玉制的观音像呢,这个就不需要了吧?”
也是,对于一个铁打的门阀大少爷来说,这50来块钱的玻璃制品他换做平时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更别说让他带在身上了。
要是让其他家族的看见了,这不仅仅是他丢人,也是丢了雨阀的连面。
“我叫你带着就带着,吊坠上我下了封印的。”陈天堑淡淡看了一眼雨云说道:“实在不要,我扔了就是。”
“真的假的?我要,我要!”雨云前一秒还嫌弃的眼神瞬间一亮,就像捡到宝一眼的眼神放光的看着手中的玻璃制品观音问道:“陈大哥,你会的也太多了吧,我觉得以你这手艺,再弄个副业也行!”
“什么副业?”陈天堑先是一愣问道。
“专门给别人算命掐卦啊,我相信生意一定会特别火!”雨云嘿嘿一笑说道。
“扯淡!”陈天堑白了雨云一眼:“话我搁这里了,你自己平日里注意一点,带好给你的吊坠,我现在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好的,知道了,陈大哥!”雨云笑了笑,顺手就将那玻璃制的玉观音放到了衣兜儿里,然后对陈天堑挥手道:“陈大哥再见!”
陈天堑头也不回的朝着雨云挥了挥手,朝着清风堂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