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水好啊,养人!”
走在路上的风十三自我陶醉了一番,站在小船上,望着那窄窄的河沟。
那是满脸的畅快,满脸的高兴。
“如此大江,如此大船,当真是快哉!快哉!”
划船的船夫瞧了眼风十三,满脸的疑惑,看了看眼前那几丈宽的河沟,还有自己这才两丈长的船。
说道:“大江?大船?在哪呢?大人难道不是疯了?”
唐琳儿捂着自己的脸,摇了摇头,对船夫道:“莫要管他,他现在正高兴呢。”
“高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船夫还是满脸不解,最后只好摇了摇头,默默的划起了船。
唐琳儿有些无语,小声念道:“不就是省了些银两吗?这就高兴成这样?”
前些时间老铁钩给了风十三一块鱼头令牌,说是能调动水帮的人。
于是......风十三就用这令牌调动水帮的人,然后他免费蹭船......
也就这点出息,那令牌就用来省赶路钱了。
“啊,我今日诗性大发,我要吟诗一首!”
风十三这人的快乐也是简单,能省下钱就是快乐。
而本来就没什么文化,勉强能认字的风十三现在正学着文人、骚客,说了不少贻笑大方的打油诗。
转流拐角,溜过一个三角交汇口,从支流变到主河道。
眼前豁然开朗,河道风起波浪涌,千丈的河面上,波涛涌起,打了有几尺高!
本就小的渡船,在这大江之上显得是更加渺小。
真也就是,一叶之舟!
没怎么来过南方的风十三见到眼前的江水眨了眨眼,他常常呆在水少的北方,见到小水沟都能说成大江,见到如此宽广的江河更是张大了嘴。
叹道:“这是何地?这条江怎么如此大!?”
船夫听见风十三的话,也是笑道:“怎么?大人不知道夺仙江?”
“夺仙江?”
风十三品着这名字,虽然也品不出个什么来,可还是道:“好名字!好名字!夺仙江啊,好名字啊!”
“师傅,别品了,你都不知道这名字的由来,还品。”
唐琳儿看了看风十三,眼神里满是嫌弃。
风十三站起身,任由风吹起他的头发,做了一个潇洒的动作,想着不能在徒弟面前失了面子。
就强装道:“怎么不知道?我可是很有学问的!”
唐琳儿是知道风十三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连稍微生僻些的字都不认识,怎么知道这夺仙江的由来?
不过为了照顾自己师傅的面子,还是放低语气道:“是,师傅才高八斗,当然知道,这些问题还是让我来答吧。”
风十三自然是听出来了唐琳儿是顾及他面子,可还是继续装道:“行,就当我考你了!”
唐琳儿耸了耸肩,梳理了一下语言,开口就道:“这夺仙江之所以叫夺仙江,是四十年前有三大绝顶剑客在这江上争夺第一剑仙的称号,所有叫夺仙江。”
听着这话,风十三来了兴趣,问道:“是哪三大剑客?”
想了想,又觉得这样说显得自己很无知,咳嗽了两声,改口道:“我考考你,是哪三大剑客?”
唐琳儿翻了翻白眼,又道:“这三大剑客,是断剑何不争、巧剑沈群英、仙剑风双辛。”
“这般啊。”
这三个人风十三知道两个,一个是自己师傅,一个踢过自己,而沈群英却是没有听过。
又装作高深的问道:“嗯,那你好好讲讲这沈群英。”
自己师傅还真是无知......
唐琳儿在心里吐槽了风十三一下,嘴上道:“这沈群英是当年的大剑豪,人称巧剑,可惜现在已经逝世了,名声也弱了,不过他儿子近些年来倒是名声不小。”
晃了晃脑袋,唐琳儿又道:“那沈群英的儿子就是现在的斩天剑,沈仲文!”
听到这沈仲文这三个字,风十三瞬间就想到了那沈群英的大概模样,估计和他儿子一样也是一个剑痴。
两人又是聊了一会,唐琳儿知道的还真是不少,把有趣的事给风十三讲了不少。
不得不说,挺多的地名都和武人有关,还有一堆传的神乎其神的传说。
就像这夺仙江的,说是原本就几百丈,但是这三大剑客打了一架后,硬是把河道给拓宽到了千丈多。
对于这种说法,风十三还是很不信的,他见过武功高的,像老铁钩和陆判七这样的绝顶高手,虽说断江碎石不在话下。
可把河道扩宽如此多?
要是办到这样,那怕不是成天上的神仙了?
就在这时,忽然感觉一阵晃动,波涛阵阵,让站起的风十三险些掉进江里。
待坐稳后,寻这晃动的来源。
就见江面上一艘近乎百丈的大船从两人乘坐的小船边驶过,排开不少水,让波涛大了不少。
冲的这丈多小船是摇摇晃晃,几乎要翻过去。
“这大船,是那个大户人家的?这些天见到不少这样的船,这是怎么了?这么多船?赶着去投胎啊!”
风十三被弄得狼狈,就对着江面上驶过的大船没有好气的说了几句。
却时也是,这几天赶路,行至一些宽点的河面总能看见些大船。
就连唐琳儿都道:“真是好多船。”
而划船的船夫因为经常混迹水路上,自然是听了许多消息。
待稳住船后,就对二人道:“这是有原因的,这些天有个大事情,有权有势的人物都要顺着夺仙江往京城赶。”
风十三自是好奇,就问道:“什么大事情?能让这么多大人物赶去京城?”
划船老伯抿了抿嘴,道:“这可是个大事啊,大人可知,再过些许天,就是长乐公主与谢家少爷订亲的日子。”
这话说完,江水又是猛地一下,弄得船又是摇晃起来。
而船上的气氛也有些不对,突然间就沉了不少。
就见风十三皱着眉,唐琳儿低着头。
一人是听到长乐公主而低头,一人是听到北荒谢家而皱眉。
空气一下就凝了不少,能感觉道一股压抑。
更奇怪的是,这两人都避过对方的视线,在一边闭眼沉思着。
两人都在一艘两丈不到的小船上,可都没有对方的异样。
倒是刚才说话的老渔夫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是?
怎么了?